绝对忠诚(17)
这一句话可谓是将宿命彻底点燃了,居然敢说他脏!这个混蛋!
他双眸冒着怒火,想要起身冲上去不顾一切教训一顿云棠秋,可只是轻微动了一下,腰部传来的疼痛就让他霎时软了身体,他不甘心地捶着身下的榻,将它当成了云棠秋。
过了片刻,门外突然闯进来一群宫女,端着装满乱七八糟东西的盘子将他围住,甚至有几个没端盘子的已经跃跃欲试将手伸向他了,宿命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躲,奈何这老腰不听使唤动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这群不知羞耻的宫女们扒光(虽然他拼死保住了一条亵裤,但作为一国太子,他还是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然后被以极其奇怪的姿势抬起丢进了浴桶。
宿命又羞又气,白皙的皮肤已经被热气哈的泛红,那些宫女们却是放肆的揶揄着他,还将端来的盘子里的乱七八糟的花瓣全丢进了浴桶。
宿命被那刺鼻的香味熏得顿时有些头晕,他紧攥起手,掌间的疼痛让他保留了一丝清醒,他不再反抗,只是用那双黑沉的眸子死死的扫过每一个宫女,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
酷刑一般的洗浴终于结束,他被宫女们从浴桶里捞出来,强硬的给他套上一条极薄的红纱衣,宿命低头一看,差点没气死。
这纱衣穿了跟没穿就没有任何区别,他暴露出来的部位依旧是清晰可见,宿命气得浑身发抖,那宫女们却是视而不见,居然还想着扒他最后的一块遮羞布。
宿命将伸过来的手一一打掉,狠狠地瞪着她们,而宫女们却是不怕他,只诶哟了一声就笑着端着盘子离开了。
约摸又过了一个时辰,宿命躺在榻上昏昏欲睡,殿中突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他猛的惊醒过来,转头看去,果然是云棠秋。
只见他依旧是下午那件黑色龙袍,只是束起的长发此时披在了肩上,乍一望去,竟像是一位雌雄莫辨的美人,尤其是他此时正嘴角噙着笑,看起来的确是美极了。
宿命看着云棠秋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走至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先是看了看他的脸,然后转动眼珠慢慢往下,宿命就见他倏地顿了一下,随后嘴角抽了抽,低沉的声音从喉头传出:“月珠……这丫头……”
月珠?那些宫女里面的一个?宿命不禁腹诽,不管是谁,最好别让他抓住!
不等宿命发泄完心里的闷气,就听耳边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宿命愣了愣,瞥眼看去,就见云棠秋褪下龙袍,脱了靴子上了榻。
宿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液,却见云棠秋啧笑一声,眼里划过一抹戏谑:“放心,朕对你没兴趣。”
宿命一听,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他双眼冒火,瞪着云棠秋。
云棠秋见状又笑了笑,故意将手伸向宿命,然后在他悲愤的表情下毫不犹豫扯了那薄如蝉翼的红纱。
只听“嘶啦”一声,那红纱便化为了几片破布。
宿命气得吐出一口老血,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棠秋将那红纱撕成碎片。
而云棠秋也瞥见了他那一脸屈辱的表情,却是恶劣地笑了笑,狐狸眼中流露出一丝戏谑,悄悄将手伸向了那已经湿透的贴在宿命肌肤上的亵裤。
“你敢!”宿命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不顾腰上的疼痛死死拽住自己的亵裤,瞪着眼睛威胁着云棠秋。
这副他以为极具伤害力的表情在云棠秋看来,却是如同小猫一般的张牙舞爪,他歪唇笑了笑,却也是没在继续逗弄宿命。
云棠秋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搂住宿命的腰躺在他旁边,然后完全不顾宿命的挣扎闭上了眼。
宿命气得伸出拳头砸向云棠秋的脸,就见云棠秋连眼睛都没睁开,却只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的拦下他的拳头,然后只听“咔哒”一声骨头的脆响,宿命就彻底软了身子,缩在云棠秋怀里疼得直冒冷汗。
“再敢偷袭朕,就不是卸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淡淡的声音传入宿命的耳朵,如同寒冬的冰霜一般让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等他缓了片刻后再抬头看去,就见云棠秋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好像睡得很安稳。
宿命愤愤地剜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背对着云棠秋,盯着漆黑的窗外却是久久没有困意。
突然,一阵“叮铃叮铃”的轻微响声在寂静无声的大殿中响起,宿命怔了怔,看向腰部,就见紧紧圈着自己腰的胳膊的腕上赫然戴着一只白玉手镯,而那响动正是那镯子中央的镶金铃铛发出的。
宿命盯着那铃铛看了半响,这不是女子才戴的首饰么?这云棠秋一介男儿为何戴女子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