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一算,不仅能进决赛,还能夺冠。”
夺冠——这俩字出现在穗子脑中时,她突然有了灵感。
困扰她的难题在此刻突然就解开了。
对啊,她跟于敬亭联手做的扣,也可以挑在这个日子啊,她怎么之前没想到呢?!
穗子大喜过望。
压在心头的大石头骤然消失,迫不及待的想找于敬亭分享。
“真的?!你这都能算到?”
张月娥不知道穗子心中所想,看穗子这么高兴,还以为她是替自己高兴呢。
“你要信我,就决赛当天上午领证,下午比赛出来了,夺冠,你看,多吉利?我要是你,还能用这机会,气气你婆婆。”
穗子打通了灵感后,心情舒畅,损人的灵感如潮水般涌来,顺便给月娥出了个主意。
“咦?”月娥眼睛一亮,气婆婆,这几个字,过于顺耳。
穗子勾勾手,趴在她耳边如此这般一嘀咕。
月娥连连点头,对,太对了。
穗子给她出的主意特简单。
月娥的婆婆极固执,有理讲不通的那种人。
自以为是,总以为她就是全天下活得最明白的大聪明,月娥说东,她就得说西,为了否定强行抬杠。
就拿领证日子来说,月娥选那天,她婆婆肯定唱反调说那天不好,还会叨叨排球肯定输啥的。
这时候就让月娥拿话激她,问她如果赢了怎么办?
这老太太情绪上头,说不定能说出赢了我把盘子吃了这种傻话。
等真赢了,老太太也就蔫吧了。
“每家的婆媳相处都不一样,虽然我不觉得所有的婆媳都得是剑拔弩张,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但你这个未来婆婆,的确是需要压着她才能老实的。”
婆媳相处,归根到底还是人与人的相处。
有王翠花这种好相处的人,自然也会有不好相处的。
不同人有不同的方法,大部分人的幸福都是靠智商谋来的,靠着运气躺赢的,毕竟还是少数。
“穗子,你就那么肯定排球能赢?”张月娥听完穗子说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只是不免还有点小担忧。
穗子的计划听着是爽,可是有前提呢,得赢了才好使啊。
万一输了,她那未来婆婆,不得怼她一辈子啊?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陈大仙,法力无边。”穗子做了个掐指的手势,逗笑了月娥。
“成,那我就信你的,赌一次。”
有了爱情滋润的月娥自信了许多,但也有点准新人的小烦恼。
“穗子,我怎么每次找你出主意,都觉得自己好像啥都会了,可是下次这问题变了一点,我又不会处理了?”
月娥真的很难相信,穗子比她还要小一岁,她处理问题总是游刃有余。
月娥跟着她学,有时候觉得自己学会了,可是下次再遇到类似的就成了“学废了”,还得过来求穗子支招。
“你这就是典型的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于敬亭推门说道。
穗子拿纸团砸他。
“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家伙嘴欠着呢。”穗子挥挥手,示意月娥先出去。
于敬亭呵了声,说两句实话,咋还成了招人烦了?
“你也太惯着她了,这种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就让她吃点亏,自己就总结出经验来了。”于敬亭不满这些人总占着他媳妇。
不仅是张月娥总找穗子出主意,还有王姐,甚至连王翠花有事儿也是第一反应找穗子商量。
“一堆女的跟大苍蝇似的,乌央乌央的围着你,搞的我这个正牌丈夫都得排队。”
“大家也是信任我才——等会,什么叫苍蝇乌央乌央围着我?!你把我当什么!?”
穗子拍案而起。
苍蝇经常围着的,难道不是,那玩意?!
“咬文嚼字干嘛,真是个记仇的小娘们,哎,让你挑的日子选好没?苏哲把东西都弄出来了,就等着那群傻子上钩呢。”
于敬亭晃了晃手里的牛皮纸袋子,这里面,就是他要给沈凉吟下的饵。
“想好了,就在排球比赛那天,哎,你过来下,看看我眼睛怎么了?”穗子突然捂眼。
于敬亭看她捂着眼,以为是什么东西迷眼睛了,马上凑过去看。
上当了。
穗子俩手跟蛇似的缠着他的脖子,使劲一勒。
毫无防备的于敬亭差点让她勒得翻白眼。
“靠!谋杀亲夫?!”
穗子放手嘚瑟地笑。
“看你还说不说我是那啥了!”
就是这么记仇!
虽然他用那么恶心的玩意形容她,不收拾还留着他哦。
穗子很少有这么活泼的时候,从她过于亢奋的情绪,于敬亭读到了她对这次计划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