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离婚时,婆媳的感情就处不好。
现在联系俩女人的纽带没了,关系更是糟糕如仇人。
王卉气这老太太有什么气都该对着自己来,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在外面。
亏得孩子命大没出事,这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
穗子也跟着气,站在王卉边上跟着一起喊话。
“虎毒不食子,这孩子到底还是你们家的血脉,跟着你们的姓,你们怎能这么对她?”
“丧门星的朋友也不是好玩意,你也克夫!你还克子!你××........”
屋里骂起脏话来了。
穗子满腹才华,对付泼妇毫无卵用。
于敬亭拍拍她肩膀,示意她退后。
对付这路货,还得是专业人士出马。
清清嗓子,气沉丹田。
“屋里那个为老不尊的玩意,敢不敢出来让爷爷我骂你几句?你挺能骂啊,俩大嘴唇子切下来,能装一盘子吧?”
屋里安静了一会,窗帘掀开一角,一张老脸正偷偷窥视。
“王卉!怪不得你敢上门闹腾,原来你有了新相好的?是不是跟我儿离婚前,你们就好上了?”
王卉气得直哆嗦,于敬亭才多大啊?
这老太太是眼睛瞎了?
“崩气,她就是想激怒你,跟人对骂谁先生气谁就输了。”
于敬亭回头劝了句,从兜里掏出烟,挥手示意穗子站远点。
穗子一看,好家伙,烟都掏出来了,这是上来瘾了吧?
不骂完一根烟,他怕是不会走了。
跟王卉退到拖拉机上坐好,顺便示意王卉捂着孩子耳朵——就她家街溜子这骂功,小孩还真不能听。
容易学坏。
于敬亭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正式发力。
“里面那个玩意,躲屋子里跟我装乌龟呢?淬,我这么说,可真是对不起乌龟,乌龟熬汤还能壮那啥,你熬汤药死一片!”
“对了,你应该就是你爹喝了王八汤才生下来的吧?要不你咋那么丑?”
“你是敌敌畏喝得少了,还是农家有机肥催出来的?隔着这么远,我咋还能闻着你身上那股刺鼻的人渣味?”
五分钟后,穗子打了个哈欠,于敬亭强火力输出把周围邻居都吵醒了。
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全都开着灯在屋里围观。
王卉目瞪口呆,感觉有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能骂的。
于敬亭自打跟穗子学文化课后,现在骂人跟更高端了,中英文输出,还不带重样的。
屋里刚开始还能回几句,现在一句都不敢回了,鸦雀无声,灯都关了。
“关灯装死是吧?行,老子作诗一首送给你!半夜三更,老太太不点灯,去趟厕所,掉进茅坑!”
“噗!”穗子被他逗笑了。
还挺押韵呢。
“你这从小缺钙长大缺德的玩意,吃几口屎都算补钙了!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有病,可你表现的也忒明显了!”
于敬亭杀疯了,根本停不下来,光骂不够,还想唱。
“接下来,我为大家演唱一首《守寡老太放屁拿大奖》,仅此此歌献给东岗路438号的守寡周老太,顺便替周老太征婚,浑身是病心眼不好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优先——”
穗子一听还要唱,忙拽他。
“差不多得了,这附近邻居还有孩子呢。”
光听那个歌名,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词儿肯定不是好玩意,可别教坏孩子。
于敬亭这才不情不愿地停下,把烟头扔地上,转身。
屋里被他气得心脏病都快犯的老太太看他要走,松了口气。
“我改明儿来给你吹唢呐啊!我吹哭七关可好了。”
于敬亭杀了个回马枪,替天行道这事儿,他还是挺喜欢做的。
王翠花听到拖拉机声,迫不及待地跑出来。
看到于敬亭迫不及待地说道:
“可不得了,穗子开拖拉机跟王卉走了,你快点找找去啊,这么晚了,可别出啥事!”
于敬亭叹了口气,拍拍他娘的肩膀。
“多吃点山核桃吧。”
“为啥?”
“补脑啊,她开拖拉机,我开的这是啥?”
王翠花一琢磨,对啊,等会,她有点乱啊......
“娘,我没事。”穗子从后斗下来,一脸堆笑。
老于家娘俩点灯,准备连夜批评穗子。
主要是于敬亭想审,王翠花看穗子没事就不打算说啥了,奈何于敬亭拽着她,不让走。
娘俩坐床上,双手环抱,造型一致。
穗子规规矩矩地坐在板凳上,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陈涵穗!你认识到自己错了吗?!”于敬亭拍了下床。
“嗯嗯嗯。”穗子点头如捣蒜。
“下次还敢不敢了?”
“看情况吧,我对我的开车技术还是有信心的。”
“这倒是,我大儿媳妇真是干啥啥像样,拖拉机都能开,啧,这要是咱家还在村里,穗子妥妥的模范妇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