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60)
好想冲出门去对着天地喊一声。
她有道侣了。还是个这么好看又温柔, 香喷喷,超好抱的道侣。
一边想着,不老实的手在干草堆上摸索,勾住了美人散在身侧的长发,一缕一缕穿插进指缝中,收紧手掌便将它们握在手心,如同上好的绸缎,顺滑柔软。
不够,只是摸摸头发远不足以让她感到满足。
但这个姿势,抱住他会让他睡得不踏实。
视线兜兜转转,停在了他搭在腰间的手上——只是拉个小手,应该不会让他为难吧。
手掌试探着伸过去,落在了他手背上。微凉的肌肤微微一颤,没有躲开她。
余溪露了个得逞的笑容,手指穿插进他指缝间,抓着他的手落到两人中间。
她手心的温度太过烫人,还未入眠的衡芜微睁双眼,看着她的小动作,微微笑了一下,收紧手掌,比少女大了一圈的手轻易就将她抓在了掌心。
像捧住了一团小小的火焰,和着她的心跳一起温热的跳动,让他感到心安。
余溪怔了一下,会心一笑。
燃烧她心里的火焰像是被清冷的月光包裹,依然激动,欢喜雀跃,却不再迫不及待的渴求。
师祖就在她身边,以后也会一直在她身边,这份喜悦和爱意会不断延续下去,更因为他的回应和温柔对待,如生机勃勃的藤蔓不断在她心底蔓延。
斗转星移,月落西山。
清晨的鸟鸣声唤醒了熟睡中的少女。
她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睡在面前的美人,脸侧有银丝落下,慵懒随性,带着一股松弛的舒适感。
恍然间,让她感觉自己不是睡在山顶的破庙,而是睡在简单朴素却舒适干净的家里。
欣赏了一会儿道侣的睡颜,余溪心满意足地从地上爬起来。
“嘎吱”一声,庙门开了。
听到陌生的脚步声走进来,余溪站在神像后,警惕地半蹲下身,随时准备抱起衡芜逃跑。
那人没有在庙中乱走,径直跪在蒲团上,对着神像拜了拜,磕头道:“山神老爷,求你保佑我能发大财,只要我能发一笔大财,我一定给您上最好的贡品。”
原来是拜神的百姓。
余溪松了一口气,不作声等他离开。
只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觉察到不对。悄悄走到神像旁,打眼瞧神像前跪着的中年男人,果然,在他背上趴着一团黑影,像是从他身上生出的邪气。
想起刘家村发生的事,知道被邪气反噬的人有多恐怖,她不得不管一下这个人。
压低了嗓子说:“你要钱财何用?”
“山神老爷?”
正在磕头的农夫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左右瞧瞧不见人,低头对着面前的神像倾诉:“我媳妇儿总嫌我穷,爹娘嫌我没出息,连我的孩子都不亲近我,只有我有了钱财,才能让他们高看我一眼。”
“辛勤劳作,怎会无财。”
“可那点钱没有用啊,我得有更多的钱才行。只有像员外家那样有钱,我家才会像员外家一样美满。”农夫说着,委屈的落下泪来。
他越委屈难过,对现状不满却将改变的希望寄托于无妄的金钱,便越发陷入执念。
背上的邪气肉眼可见的大了一圈。
余溪注视着他,问:“你要的是钱,还是家庭和气。”
“我……”农夫抹了抹眼泪,一时答不出话。
还知道犹豫,也不算无可救药。
余溪施术抓住了他背上的邪气,像是将一颗长在土里的杂草连根拔起,抓到手边,很快吸收进身体中,凝聚进了空间里,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
吃掉邪气的同时,她也感受到了这个人身上的邪念,或者该说是执念。
自己待人冷漠,不关心身边人,等发现亲朋好友开始疏远他,不反省自己的不足之处,却将一切都归咎于钱财。
她以山神的口吻说道:“不要被欲望蒙蔽双眼,对你的家人好些,少些恶语相对,冷眼旁观,多些相互扶持,知心知意,家中和气团圆,万事自然可兴。”
无意识中被拔除邪气,农夫感到一身轻松,像是走出了尘封多年的房间,心境顿时敞亮。
他连连磕头,“多谢山神老爷指点。”
“快回家去吧。”
男人开心的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山神庙。
见人走了,余溪松了松嗓子,转过头就见衡芜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此刻正坐在干草堆上打理头发。
她走过去,眉飞色舞道:“怎么样,我装神仙装的不错吧。”
“嗯,有几分神性。”衡芜轻笑一声,朝她招招手,待她伏下身到跟前来,抬手帮她把粘在头发上的一支草叶拿了下来。
“嘿嘿。”感受到他亲近的关心,余溪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