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56)
“那还不赶快去告诉修士们。”
听到此处,她从楼梯口走下来,喝住要出门去的伙计,“站住。”
时辰还早,外头街市上都没什么人,客栈一楼也没有客人。
少女突然下楼,吓了他们两人一跳,掌柜强装热情问:“客官有什么吩咐?”
余溪走到一楼中央,指着站在门边的伙计问掌柜,“他这是要去哪儿?”
伙计点头哈腰道:“瞧您说的,客栈里外不都得要我跑腿吗,我这当然是出去办事儿了。”
“办事儿?”余溪转头看他,冷眼道:“可我听你刚刚说的,好像是和我有关的事。”
掌柜连连摆手,与伙计应和着说:“没有没有,我们怎敢议论客人的事儿呢。”
见他们不肯吐露实情,余溪渐渐没了耐心,拿起桌上的一根筷子随手一扔,筷子嗖的一声飞出去,支愣愣地扎进了伙计身旁的墙面上,戳进去一半。
这场景吓的两人眼珠子都瞪圆了。
她威胁说:“你这店还想不想要了?”
“姑娘手下留情,我说,我说就是了。”掌柜瞬间变了脸色,苦哈哈的招呼伙计过来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伙计走过来,在她面前低头道:“我今早出去,在外头看见仙门在张贴通缉令,通缉令上画的就是你们两个,这才……”
才一个晚上,通缉令这么快就发到这里了……
余溪思索问:“当地的仙门是哪一家?”
“是逍遥门。”掌柜答。
逍遥门,那这里是西川的地界了。
“我在这儿吃了早饭就走,之后随便你们去做什么。”余溪微笑说,“如果仙门的人来这儿抓我,碰巧我还在这儿,到时免不了一场打斗,若是不小心把你的店给砸塌了,我可不负责。”
掌柜识趣道:“是是是,您安心吃饭,我们不会去告密的。”
三人心照不宣,余溪不跟他们多计较,去后厨房端了早饭回去房间。
推门进去,探头看床上,衡芜正从床上下来,长发慵懒的散在身侧,雪缎的衣摆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细长的双腿。
余溪转过视线,走向桌边,“你醒啦。”
“怎的出去这么久?”衡芜起身穿上外衣,坐到镜前梳理长发,用玉簪束发后,也走到周边坐下。
“没什么,这不是去拿早饭吗。”余溪盛了一碗鸡蛋粥递到他面前,又给他倒了一碗羊羹,“您多少吃点,吃完了咱们继续赶路。”
衡芜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早饭。
吃饱饭后,外头太阳渐渐升了起来。
余溪去隔壁房间把自己的衣服和剑都装进包袱里,往背上一背,带着衡芜离开了客栈。
走到不见人迹的小巷子里,御剑飞行,顷刻间,大而繁华的城便被甩在了身后。
她想去温暖的地方,转道向南。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阳光逐渐西落,站在身后的男人隐约发出几声轻咳,手掌按在她肩膀上慢慢收紧。
余溪察觉到他的不对,忙找了个稍微平缓的山头落下,收起剑来,扶住他步履虚浮的身躯,担心问:“哪儿不舒服?”
衡芜摇摇头,只道:“胸口有些闷。”
余溪扶住他的胳膊,左右看看,树林深处似乎有座小屋。
林间洒满金色的夕光,清风拂过树梢,葱郁的树叶沙沙作响,走过野草丛生的小路,就见山坡上伫立着一座山神庙。
推开庙门,正对面是一座和蔼的山神像,面前的供桌上摆放着香炉和供品,似乎不久前还有人来拜祭过。
余溪扶着人坐到蒲团上,自己也扯了一个蒲团坐下。
两人一同打坐,余溪将修为渡到衡芜身体中,助他治愈身体的同时,也找到了藏在他身体中的一股并不属于他的魔气。
她陡然施力,衡芜猛的咳了一声,口鼻间冒出一股黑气,那黑气悠悠地向上飘,在头顶凝成一个拳头大的小黑毛球,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看见掉在两人中间的黑毛球,余溪伸手戳了它一下,“这是……?”
毛球上睁开两颗圆圆的黑珍珠,像是它的眼睛,小东西迷LJ迷糊糊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从温暖的躯体中暴露出来,身处陌生的环境中,害怕的四处逃窜。
“别跑!”
余溪猛的扑过去,一把抓住了逃跑的小东西,抓在手里狠狠的捏了一下。
受了痛,毛球发出一声颤抖的“唧!”从她指缝中溜走,战战兢兢地往衡芜衣摆下躲。
衡芜放下手到腿边,毛球睁着黑眼珠抬头看他一下,蠕动着圆滚滚的身子挪到了他手上,可怜兮兮地缩的更圆。
余溪见状,坐回蒲团上去:“小坏蛋,把我害得这么惨,还敢在这装可怜,看我不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