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5)
面前的少女热情又积极,衡芜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温声应她:“好,那就劳烦你了。”
得了师祖的准许,余溪很快从桌边站起,一路小跑到外头,蹲到路边开始拔草。
院子被花海围绕,放眼望去,时不时还能瞧见几只从冰花生出的蝴蝶在半空中飞舞,又随着清风消散在夜空下。
眼前是如此美景,余溪却无心欣赏,回味着和师祖说话闲聊时心跳加速的感觉,害羞地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师祖正坐在窗里收拾茶盏。
隔着庭院,她只能看到师祖的身影从桌边站起,擦拭过桌面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转过头来看向她的方向。
师祖在看她?
心里扑通扑通跳了两下,像是紧张,更像是开心。
余溪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心里却早已经翻江倒海。手上仍然在忙碌,她先是把花茎掐断放到另一只手上,随后才把剩下的草连根拔起,慢慢的,手中便有了一束花。
她没见过解忧草,更没见过透明的冰花,花朵看上去很有厚度,握在手里却没有重量,在夜里散发着光芒与幽香。
清理完路边的杂草后,余溪拍拍手上的泥土,背着手走回了院子里。
衡芜已经走出了厅室,站在庭院中,一袭清淡如水的衣着衬着端庄雅正的身姿,清新脱俗。
“我已经把路边清理干净了。”
余溪走向他,快到人面前时,献宝一般把藏在身后的花束送到他面前,“这花如此美丽,和杂草一起腐烂在土里太可惜了,我便自作主张,摘下来拿给您。”
面前绽放一捧花朵,衡芜有一瞬的愣怔,回过神来,他接过花束,微笑答:“你有心了。”
送出了花,也再找不到逗留的借口。
余溪双手交叠,俏皮道:“如果师祖没有旁的吩咐,我就……下山去了。”
衡芜神情微动,“去吧。”
转过身的瞬间,余溪忍不住撅起了嘴巴,心情瞬间低落下来。眼睛还想往身后瞟,又怕动作太大被师祖发现,只能转而看向地面,走出了院门。
“余溪。”身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喊。
她立马停下脚步,激动地回过身去,“师祖有何吩咐?”
衡芜走到她面前,从手中的花束中挑出一支开得最好的,递到她面前,“修炼之时将此花置于近身之处,可助你静心顺气。”
余溪接过花来,眼中星星闪光,开心道:“多谢师祖。”
再次拜别师祖,她转身继续往山下走,在还未离开山顶时,抬手将花朵带在了发髻上。
远山上露出鱼肚白,沉积在山脚下的雾海淹没了广袤的密林,在微露的日光中缓缓波动,随着太阳渐渐升起,雾海的表面折射出迷离而梦幻的色彩。
等她走回木屋,太阳已经升起,林中的雾也已散去。
回头再看,隐藏在雾中的上山路也消失了。
上山经历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天亮了,美梦醒了,她也回到了躺平摆烂的日子。
在山林里四处闲逛,摘果子、掏鸟蛋,回到木屋里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却睡不着,只能睁开眼睛,盯着一成不变的房梁。
她从来没觉得一个人呆着会这么无聊。
脱离了主线剧情,不用绕着男女主转,她应该会过得很潇洒自在才对,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一定是因为这里没有可消遣的乐趣。
那她有什么想做的事呢?
余溪简单想了想,浮现在脑海中的第一件事——想见师祖。
无所事事也要挑个舒服的地方啊。和师祖呆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她也会觉得很开心。
她别扭地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呜嗯了半天,再想不到第二件一定要去做的事。
从床上爬起来,头发都乱了。她理了理头发,看向窗外悠远的密林,渐渐坚定的心思——好命不长,需及时行乐。
她要去见师祖!
第一夜,没有起雾。
第二夜,没有起雾。
第三夜,爬悬崖扭到了脚踝,躺在床上休息;依旧没有起雾。
整整过去五天,脚踝的扭伤都已经养好了,余溪还是没能找到上山的办法,也没再碰见师祖布下的结界有松懈的时候……
东边的悬崖不行,那明天就去爬西边的,不过一座山峰的高度,临死之前她一定要见到师祖!
第二天清晨,山中下起了雨,彻底打乱了她的爬山计划。
余溪怀抱着包袱狼狈地坐在屋里,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她连御水诀都使不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屋里被雨水淋透。
滴滴嗒嗒的雨声中淹没了一切细微的声响,余溪抱着双膝,不知今日该如何度过。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