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24)
沉沉地低着脑袋,双手揪着裙子,始终听不到他的回应。
她抬眼偷看过去,男人粉红的面颊已然涨成了酡红色。
师祖生气了……
余溪心肝儿打颤,愧疚道:“都是徒孙的错,我跟您道歉,您要是觉得气不过,那我给您打两下出出气?”
“你!”衡芜转过身,语气愠怒中更有无奈之意。
余溪下意识缩起身体抱住脑袋,等了一会儿却没有惩罚落下来。
他轻呼一口气,“我没有生气。”
不生气?
余溪立马松了一口气。
“你也没有被上身。”衡芜淡淡道。
余溪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衡芜转过身面向她,轻声叮嘱:“此地凶险,千万当心不要被邪气惑乱了心智。”
“我知道了。”余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面对他。
过了一会儿才问最为关键的问题:“师祖为什么会在花轿里呢?”
衡芜平静地解释说:“他们似乎是想用你进行某种祭祀,你离开祠堂之后,我暂时无法找到你的位置,便将计就计,让他们用我来祭祀。”
“祭祀?”余溪回头看了一眼满是杂草和碎石的悬崖,质疑,“就这么把人送过来?他们也不怕祭品自己跑了。”
话音刚落,本就浑浊的空气中似有重压落下,余溪重心不稳,差点跪倒在地上。
衡芜一手扶住她的手臂,帮她支撑住身体。
二人一同转头看向山下,远处笼罩在村子中的污浊的黑暗逐渐凝成一团巨大的黑影,在不见天日的黑夜中,径直往山上飘来。
随着距离迅速拉近,不断有腥臭的气味吹过来,余溪难受的捂紧了鼻子,躲到了衡芜身后。
“去死……”
“为什么还不去死?”
黑影沙哑的嘶吼着,向悬崖上扑了过来,
模糊而扭曲的脸突然在面前放大,“师祖救命!”余溪惊叫一声,抓住了手边的男人的衣袖。
在黑影近身前,衡芜腾身施法,周身被白光照亮,三颗明珠串连着一团白色的雾气凝成一条绳索,环住少女的腰肢,带她飞了起来。
巨大的黑影落下来,与地面触碰之处在溅起粘稠的黑血,缓慢的流淌着,如同肮脏的淤泥。
“那是什么啊?”余溪看的直犯恶心。
“是沉积在村中的邪气。”
“不能杀了它吗?”
衡芜仔细观察了一下黑影,摇摇头:“找不到根源,即便杀掉,它也很快会重生。”
“那怎么办?”余溪慌张着四下观察,忽然发现黑影的异常之处,手脚并用地朝衡芜喊,“师祖,它好像不敢靠近裂谷。”
黑影盘踞在悬崖边,不断伸长身躯来抓他们,每每快要靠近裂谷中心的上空,黑影便惧怕着后退一点,如此不断重复。
两人处在裂谷正上方,下方吹上来的热风夹杂着邪魔的低语,衡芜看了一眼正下方有些微的光亮,点头道:“那我们就下去看看。”
说罢,飞进了裂谷中。
紧跟在他后面,余溪被“绳索”扯着掉了下去。
下坠的过程中,身边不断有邪魔向她冲过来,环在腰上白雾化成一条长鞭,以明珠为首尾,击碎了向她袭来的邪魔。
身下的光亮越来越强,几乎快要接近谷底,余溪身体失重,环在腰上的明珠却在这紧要关头从她身边飞离了。
“啊!!”要摔死了!
紧闭的双眼无法睁开,极度的不安让她忘记了呼吸,几乎连声音都喊不出来了,灼热的混沌中,似有一团温凉的灵气裹住了她。
耳边呼啸丽嘉的疾风逐渐变小,她缓缓睁开眼睛,稳稳地掉在了男人怀里。
后背与双膝被人托住,余溪惊魂未定,抓住了男人身前的衣物,低头看向地面,额头冷汗直流。
师祖抱着她,双脚腾空,下头哪有什么地面,只有一片灼热的岩浆在不断翻涌。
余溪吓得抱紧了身旁唯一的依靠,搂着他的脖子不断往他身上贴,恳求道:“求求您了,千万别松手。”
结实的胸膛下呼吸一滞,很快,双臂抱着她往身上靠了一下。
“我不松手。”他低声说。
衡芜抱着少女在贴近岩浆面的上空飞行,三颗手掌大的明珠纯白闪光,倒映着岩浆火热的红,环在两人四周,灵力从身体溢出化成白色的雾气包裹住两人,挡住了不断来侵扰的邪魔。
就这么在谷底飞了一段距离,两人看到翻滚的岩浆上有一块凝固的岩浆形成的平台。
衡芜飞过去,落在了平台的边缘。
余溪维持着挂在他身上的姿势,探头往平台中央看过去。
在平台的中心,放置着一口棺材。
衡芜施法试探,灵气穿过后,棺材上赫然显现出用黑血画下的咒法,与他们在村民们缝制的喜服和盖头上看到的咒法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