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168)
随着距离拉近,二人认出她是白日里独自打退了几个魔修的弟子,态度稍微和缓下来,问:“有什么事吗?”
余溪走到他们跟前,简单行礼后,缓缓说:“门主与夫人已故,少主他一个人住在那院子里挺冷清的,我担心小孩子一个人睡觉会害怕,也担心他的身体……如果两位师兄有空闲,能不能请你们前去照看他一晚。”
听罢,一人撇嘴答:“没有必要吧,我们又不是他的爹娘。”
另一人有理有据道:“平日少主跟我们又不亲近,如今他没了爹娘,正是委屈难过的时候,哄的好还能落个和气,哄不好就里外不是人了。”
二人拒绝的态度很明显,余溪也不愿强求,又问:“那,有没有哪位师兄弟是跟少主关系亲近的,我去找。”
“你找不到的,他们都已经和门主一起被魔修害死了。”修士直接打消了她的的幻想。
另一人提醒她:“小师妹,你有时间为少主考虑,不如多想想自己吧。”
“嗯?”余溪不太明白。
修士好言道:“魔修这次偷袭,门中死伤过半,门主与夫人,还有诸位师兄师姐都遭到毒手,一个活口都没留下。门中已经没有能主事的人,过不了几天,咱们都得各奔前程了。”
整个仙门都找不出一个能管事的,门派后继无人,外门弟子只能各奔东西。
大家都离开,仙门不就空了,魔修再来,连个抵挡的人都没有。
余溪关心问:“少主怎么办?”
“他?不知道,可能会送去给门主的远方亲戚抚养,或者PanPan是寄养到其他的仙门中。”修士说着,随意地摇了摇头。
另一人补充道:“现在没有能主事的人,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没有修为也没有人脉,如今已经自顾不暇,那还有心思去顾及旁人。”
听他们说着自己的苦衷,余溪咬了下唇,激动道:“可少主是门主唯一的血脉,我们怎么能不管他?”
修士无奈的笑笑:“你善心泛滥,那你去管他好了。”
“我们言尽于此,告辞了。”
二人说罢,转身离去。
“师兄,师兄!”余溪在他们身后叫了好几声,始终没能得到二人的回应。
她不死心,在仙门中四处乱逛,陆续又找了几个人,可他们不是躲着不见人,就已经背上包袱,借着夜色准备离开仙门,喊都喊不住。
世风日下,整个仙门竟然一个靠谱的人都找不到。
一路走到丹药房,里面早已经被洗劫一空,被魔修破坏的狼藉之中,还有弟子在不停搜刮着剩下可用的灵药灵草。
看见她来,几人装作无事,继续翻找了一阵,收拾了东西便逃了。
余溪咬了咬牙,四处看看已经没剩什么东西了,就只拿了瓶最普通的止血药,跌打散,安神药之类的。
在仙门里逛了一个多时辰,最终还是孤身一人回到山上的院子里。
院门还是维持着她离开时关上的样子,这段时间都没有旁人来过,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
轻轻推开门走进院子里,屋里还是亮着烛火,她站在院子中央轻声对屋里说:“少主,学舍塌了大半,我没地方睡觉,能不能让我在这里睡一夜?”
屋里只有一阵翻身的声音,男孩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浅浅的了解他的境遇,余溪也不强求他回答,对里面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等了一会儿,他果然还是不说话。
她就走到窗边,贴着墙坐下,盘腿打坐,望着眼前一片洒在院中的暖光,静心修炼。
心中轻声念着:阿芜,我一个人也会好好的。无论你在哪里,我一定会去见你。
修炼到深处,身体放松下来,渐渐睡着了。
朦胧的梦里,她似乎还躺在那片香气馥郁的花田中。
身上被晨雾粘的湿哒哒的,身边是爱人轻搂住她的身体,身前总是有一团暖暖的热度,让她忍不住往他身前凑去,想要依偎到他怀中。
她伸出手去为他小心地拢好衣裳,尽管他的身体高挑而精瘦,可她总是觉得他脆弱又单纯,想要保护好他。
衡芜的脸微笑着低下来,鼻尖轻轻蹭在她鼻尖,痒痒的。
他张开口似乎说了什么,她听不清楚,可心里却感到甜甜的,很开心。
忍不住嘴角勾笑,轻笑一声,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眼前的晨光冲散了美好的梦,余溪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空旷而陌生的院子,不复梦中甜蜜,心中有一瞬的落寞。
她在思念阿芜,阿芜一定也在想她吧。
不知道他所在的仙界是什么样的地方。
会不会是她一直向往的没有纷争的美好之地,又或者与魔界一样空无一物,只是充盈着各种各样的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