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147)
信誓旦旦地说着,指尖画出的符咒迅速往后飞去,将困住谢彦的屏障解除,随即“啪”的一声贴在了他脑门上。
像被人弹了一个清脆的脑瓜崩,谢彦捂住额头,气的火冒三丈。
“魔头你给我等着!”
——
宁静的山间路上,山风吹着茂盛的树叶卷向山下,走在半山腰,视线向下穿过交错的枝桠,就能看到下方热闹的城镇。
逐渐西落的阳光照下来,在身后扯出两道长长的影子,落在平坦的山路上。
沿着路的边缘走,少女伸直手臂走在男人前面,兴高采烈地说着些有的没的。
“如果我早些成为魔尊,做他个十年八年,一定能把万魔窟建设的井井有条。”
“魔修虽然多少都有点坏心眼,但也没都坏到十恶不赦的地步。要是真让我碰见极恶之人,我第一个砍了他。”
“如果清元宗主能通人情,现在哪会有这么多争端,我觉得青芷先生就很不错,不过让他做宗主,那清元宗是不是就会变成一个专教医药炼丹的医修宗派了,哈哈哈。”
衡芜耐心听着,时不时应答两句,看她开心的样子,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忽然,少女的说笑声停了下来。
他侧过脸去看她的神情,注意到她的视线定格在路的前方另一侧。
顺着视线看过去,就见一对夫妻坐着驴车,丈夫走在前面赶车,妻子坐在车上,怀里抱着还不满一岁的幼儿。
一家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妻子口中哼着轻缓的歌谣,哄孩子入睡。
少女呆滞的眼神中有羡慕有深思,直到夫妻从他们身边走过,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衡芜发觉她的异样,犹豫问:“你喜欢小孩子?”
余溪低下脸踢了下路上零散的小石子,摇摇头,“没有多喜欢。只是想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爹娘了。”
衡芜微微一怔。
“你想他们了?”
“不想,一点都不想。”余溪把路上都踢到路边,语气漫不经心。
离开家那么久,竟然一点都不想。
说起来,这好像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想到原来世界的人。
她从来没想过跟这里的任何人说起,自己的真实过往,因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们也不会理解。
但对阿芜,她可以在他面前畅所欲言,于是便寻常的说了出来。
她平淡道:“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娘亲喜欢姐姐温柔懂事,父亲喜欢弟弟是个男孩,他们说我不思进取又不听话,除了嘱咐我好好读书、好好赚钱之外,就没怎么管过我。”
衡芜微微垂眸,心疼道:“那你是一个人在外吗?”
“嗯,我自己住,每天都是干不完的活,没有去很多地方也没能认识很多人,好像活着就只是为了活着。有时候我都想,自己是不是会孤独终老。”
穿书前,她还在做没做完的工作。
被束缚的枯燥无味的生活,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她轻呼一口气,脸上的愁容舒展开,微笑着看向身边人。
现在不一样了,她认识过阿芜,跟他认真的用力的相爱过,心里留下了与他有关的回忆,都是美好的。
所以,无论结局如何,她都不会后悔。
她的笑容中带着淡淡的豁达,却不知为何让人感到伤感,衡芜握紧她的手,承诺:“我会陪着你,无论在哪里。”
“嘿嘿。”余溪痴笑着,额头往他肩上蹭了蹭,“你不说我也知道。”
说话间走下山来,赶在黄昏之前进到了城镇中。
热闹的街市上尽是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沿着大路逛过去,余溪的视线被一个贩卖首饰的小摊子吸引了过去。
摊面上摆着项链耳坠,一排玉簪子,边上还挂着几架玉佩玉环,个个精巧。
她拿起一串珍珠项链在自己身前比划,又挑了一只手镯,拿了衡芜的手来为他带上,可惜他的肤色太白,玉镯的成色不算透亮,戴在他手腕上反而显得厚重。
挑挑看看,余溪给自己挑了一只玉佩,放在腰间比划,笑着问他:“我戴这个好不好看?”
衡芜认真审视,评价说:“雕工不错,可惜玉的成色不太好。”
余溪认真看看,发觉玉佩的确没那么好。
“对了。”脑中灵光一闪,她从怀里掏出那块玉玦来,在他面前晃晃,“这个成色够好了吧。”
自己送的东西,她竟然贴着心口放。
衡芜抿了下唇,心动的同时,客观道:“流苏和系绳都旧了。”
“这有什么。”余溪立马把玉玦递到摊贩面前,问他,“老板,能帮我把这个配饰的流苏和系绳换一下吗,要和现在的样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