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116)
她先让人叫了文试榜首进来, 准备慢慢看, 来人进到大殿中,一见到那张熟悉的脸, 她忍不住惊叹:“榜首竟然是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 来人也并未太惊讶, 站在下面回答:“尊上竟然还记得小人。”
余溪看了一眼名单上所写的“储良”的名字, 微笑说:“当时我初到此地, 多亏了你告诉我万魔窟中的许多事情, 省去了我许多麻烦。”
这位储良,正是她到第四层时,向他威胁打听消息的人。
储良拱手道:“能与尊上有一面之缘,实在是荣幸。”
余溪正要多问些话,却听大殿一侧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转头看去,竟是一袭白衣的美人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的侍从微微抬头对上她的视线,露了个无奈的表情,看来是试图拦人没拦住。
看侍从的眼神,是衡芜故意闯进来的?
他不是那种会闯进来打扰别人说话的人啊……余溪心中深有不解。
“这位是?”衡芜从容的走上殿阶,站在余溪身边,转头看向殿阶下的陌生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余溪虽然觉得古怪,还是热情为他介绍:“他叫储良,是这次文试的榜首,先前我在外面打听有关万魔窟的消息,有大半都是他告诉我的。”
闻言,衡芜稍微正视了下男人。
他不喜欢余溪身边有这许多身份不明、意图不明的人,一个个心里不知道有什么鬼,不管是好心坏心,都是要把余溪从他身边抢走。
本想将她留在自己身侧,最为安全妥帖,偏偏她总是调皮爱动,自己一觉醒来,她便不见了人影。
竟然是来这儿见这些生人。
越想越觉得烦躁,血红的双眸透出骇人的戾气,盯得下头人心感不适。
感受到来自上方的不善的视线,储良微微一怔,抬头微笑说:“想必这位就是尊上的道侣,衡芜君吧,幸会幸会。”
男人并不如料想中那样畏畏缩缩,心怀不轨,而是大方有度,甚至很清楚他与余溪之间的关系。
衡芜稍微放下了戒心,问他:“你认识我?”
“见过衡芜君的人都说您美若谪仙,气韵非凡,小人就算不认识,见您一眼也能猜到您的身份,更何况……”储良偷看了一眼二人,轻笑说,“您一过来,尊上眼中就只瞧着您了,能得尊上如此关注,除了衡芜君,还能有谁呢。”
听他说这话,衡芜心里舒坦了些。
那是自然的,能站在余溪身边的就只有他。至于旁人,都只是他们身边的过客罢了。
稍微收敛了神色,评价说:“你倒聪明。”
“衡芜君过奖了。”储良拱着手弯下身去,随即提议说,“不如尊上与衡芜君先聊,我到外头等候。”
“你先去侧殿吧。”余溪给他指了指方向,储良对二人行礼后转身离开。
等储良走了,余溪又遣退了屋里的几个侍从,这才起身来问衡芜,“你怎么过来了?”
在她面前,衡芜抬手撩了下鬓边的长发,咬了下唇,不悦道:“今晨醒了不见你的人,出来问了魔宫的侍从,才知道你在这儿。”
“我就只是过来看看,给这些人安排一下职务,以后就有更多的时间陪你了。”余溪简单解释了下,转而紧张地上下打量他,拉住他的手问,“你的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闻言,美人低低垂眸,红艳的唇微张,呢喃道:“这话……该是我问你吧。”
“我……”余溪收回手来,不自然的抓了抓脖子。
睡醒到现在也没多想,此刻被他说起来,才发觉头脑有些晕胀,腿//根有些肿痛,后背有点疼,都是昨日陪他在床上躺了一天,翻来覆去的滚,才弄得这样狼狈。
但这都是一点小问题,对她没什么大影响,
余溪抬头道:“那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一点小痛而已,很快就好了,碍不了事。”
听罢,衡芜更显疑惑:“那为什么要问我?我身上并无不妥。”
“那就好。”余溪看着他的脸,小声解释,“我就是担心你,毕竟你如今修为太盛,难免会被魔气侵蚀……”
“你觉得我会成魔作乱?”衡芜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冰冷,似乎对这个话题格外抗拒。
余溪一时有点懵,眉心打颤,随即又笑着说:“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真的是担心你的身体,先前你被魔气侵蚀,身体那样虚弱,我实在是吓怕了。”
果然很不对劲。
如果说昨日的黏人是在撒娇,那今天这么重的戾气,又该如何解释?
——他的身体真的没事吗?还是说,他已经被魔气侵蚀,却不自知,或者说,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却故意隐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