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只想和师祖he(108)
“不,她没有死,她不会死的。”
“她说过会和我永远在一起,为什么要食言?为什么又要离开我?”
“她为什么不让我帮她,是不是觉得我是累赘,是不是因为我伤害了她,所以,她不再爱我了……”
“如果余溪死了,那我为什么还要活着危害世间。”
几道声音不断在脑中纠缠,紧紧的缠绕住他的理智,绷紧他的心弦,让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能依靠最本能的执念的驱使——
他走向了水边。
脚面磨进水中,在他看不到的脚下,水面上长起了红色的触//手,缓缓地缠绕住他的脚面,不断向上延伸。
不远处,一道魔气打了过来,将触//手斩断,波澜的水声中掺杂着少女的咳嗽声。
衡芜猛然回过神来,看向魔气打来的方向,被血水染红衣裳的少女从水中爬了上来,大口呼吸着空气,跪在浅水处,猛烈的咳嗽,咳出几口水。
“呼……呼……”
“余溪!”衡芜眼睛一亮,往她身边跑去,俯身将人从水中抱了出来。
“阿芜,你怎么跟到这儿来了?”余溪大口的喘着气,擦擦脸上的血水,看他神色紧张,关心问,“你现在清醒了?”
一想到阿芜捅了她一下,现在还有些后怕。
虽然她身体恢复的挺快,但被结结实实地捅那么一下还是很疼的。
衡芜把人抱上地面,雪白的衣裳在行走间被她身上流下来的血水给洇透了。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他停在稍微安全些的高处,低下脸来,一双深红色的眸子深深的凝视她的眉眼,似乎要望进她灵魂深处。
被他这样盯着,余溪感觉有些害羞。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阿芜这眼神,又深情又炽热,像是要吃人。
就是真要吃人,她也逃不掉了。
打了大半天,手指都僵了。浑身的骨头都断了一遍后长好,然后又断了一遍,五脏六腑不知道被打碎多少次了,即使很快就长好,那种疼痛的呕吐感也足以折磨的她昏迷不醒。
坚持到现在,实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往身侧一躺,仰头靠上了衡芜宽厚的肩膀,身体松懈下来,半垂眼帘,慵懒的吐出一声痛呼。
感觉这动作似曾相识。不由得轻笑一声,虚弱道:“还记得当时跟你开玩笑,说是等你好了,也让你这样抱着……”
话未说完,字句便被堵在了口中。
美人的柔软的唇压下来,那力道本该很温柔,却在浑身无力的她身上使出了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
呼吸之间,余溪感觉舌头都被搅酸了,本想回应一下他的爱意,双手却疼的抬不起来,只能“娇羞”着闭上眼睛,专注地在唇齿间与他交//缠,吻他的唇,挑他的舍。
他的身体有些发抖,好像很不安,很害怕,只能不断的抱紧她,加深这个吻,来安定他的心。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喘息的间隙,她不断的安抚他。
自己方才做的的确有些过火,要不是她心智坚定,这会儿可能早就沉进海里去了。
方才,她亲眼看到衡芜心智紊乱,似乎被血海引诱着要给给她“殉葬”。
她怎么舍得呢?
就算她真的死了,也不希望阿芜进到这汪极恶的血海中。
渐渐恢复了一点力气,余溪抬起手来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咱们上去吧,还有残局没收拾呢。”
只死了一个领头的,和一大群不安分的,第二层仍旧活着不少有修为的魔修和深藏不露的大魔。
她要一鼓作气,彻底改变这里的局势,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嗯。”衡芜知晓她的用意,抱她飞回魔宫,放她站在地上,为她整了整衣裙。
余溪清了清嗓子,虽然站着还有些腿软,喊出话来却是中气十足。
对第二层的众人道:“老魔尊已死,还有不服者尽管可以站出来,我们既决高下,也决生死。”
她要造就平安稳定的环境,绝对容不下心怀叵测的人。
闻言,底下众人或在明处,或在暗处皆蠢蠢欲动。
少女刚刚与老魔尊大战了一场,此刻的力量一定不如强盛时期,或许已经虚弱到快站不住了,在硬撑着而已。
不再这时趁着她病要她命,还待何时?
只是……从没听说过有人掉进极乐天还能活着出来,说不定……说不定这少女真的是天命所归……
冲动与犹豫之间,有人选择了低头下跪,有人仍旧按捺不住野心,尝试仰起头要挑战她。
正在此时,顶层突然下放一股强大的威压,那力量纯粹而深厚,完全超过了老魔尊的修为,强大的力量几乎不给众人反抗的机会,压住众人下跪,膝盖下都压出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