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番外(84)
凛礼无论如何都想护住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离离,一个是寂北。
“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只是昊阳内关系复杂,”苏恒皱了皱眉,“除了白夜寂北,谁都别信。”
凛礼瞪了他一眼,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苏恒虽说不会再帮着明峥做事,但他竟然还是替他传话,果然那两人是一丘之貉。
见凛礼气冲冲地离开,苏恒撤下自己早已布置的鳞甲,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阴影之内。
“你都亲自来了,就为了躲在暗处听她抱怨你的不好?”苏恒问道。
明峥的视线向下,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凛礼她太过任性,如今我也不清楚她是否已经回忆起当年之事,但若再放任下去,显然对计划不利。还有白夜寂北......”他停顿半晌,“确实是个大麻烦,但暂时我也动不了他。昊阳之事查明的那天,我还会再来。”
明峥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了苏恒身侧。
他跳上枝丫,倒开始有些同情凛礼。
她明知自己只是明峥手中的一枚棋子,却还在反抗,殊不知自己这三十年的光阴,不过是明峥布下的一个笑话。
但苏恒也清楚,自己无非是是个局外人,帮不了明峥和帮不了凛礼。可笑的是,这两人虽说互看不惯,但他们都被困在了过去。明峥执着于过去,凛礼又不得不忆及过去,也不知离离看到如今的两人又是何种想法呢?
凛礼收拾了心情,走至城门口时,却撞见了万空。
“凛礼姑娘这是刚刚出城?怎的不通知一声,在下也好命人陪同。”他的神情焦急,像是已经寻了凛礼一圈。
“我出来透透气,城中有些拘谨,我还未习惯。”
她正想问万空,寂北和沈司洲的宝物拿的如何,但猛地回想起苏恒的警告,随即扯了个谎,“我也想顺道看看城外是不是有什么蛛丝马迹。”
万空露出为难的神色,“这附近司湾都命人查过了,并无可疑。姑娘还是别乱跑了,省的白夜主君与司洲寻不到你。”
凛礼说道,“是我给您添麻烦了。”她想着既然万空是沈司湾的丈夫,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这城中第一个染病的人可还在?”
“不在了,她是个贫苦的姑娘,因受不了病痛自尽了,想着与凛礼姑娘是一般的年纪。”
他的语气内皆是惋惜。
“原来如此。”
他撒谎了,苏恒分明说是主君的贴身侍女,怎的到他口中竟成了贫苦的姑娘,“我来此时,也未听沈司洲提过,还以为这病没有性命之忧。”
万空瞧了瞧四周,见无人靠近,才说道,“司湾不忍她弟弟再费这心,便让我们都瞒着。不过也能理解,司湾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昊阳的许多事都由司洲接过了,此时还是活人更为重要些。”他的话有些冷酷,却也不算无情。
“可万空公子告知我一个外人,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这一段话,就像是特意准备的说辞,摆明了是来应对别人的追问。
万空干笑两声,“谁来问,在下都会相告,只是昊阳如今忙得很,也并未有人在意这些。”
言下之意无非是凛礼多管闲事。“既然姑娘无事,在下便先去照顾其他人了,凛礼姑娘请可以自行查探,只是莫要再出城了。”
昊阳果然有古怪。
——
沈司洲口中所说的私库,入口竟然藏在他屋子的后院,顺着楼梯往上走,便是数十座藏于树冠之中的树屋。
如此的藏匿手法,能想出来的人估计就是沈司洲无疑了。“沈主君竟不担心你私自挪用,将宝物都藏在你的院中。”
他还以为沈司洲的家里,都是他珍藏的仕女图或是姑娘家给予的定情信物,没想到陈设,摆件也并无特别。
“说明你对在下的认知实在浅薄,这些树屋间间相连,却又单独隔开。有心之人也不会想到阿姐能将昊阳的私库教给我这个不着调的弟弟看管,也好绝了那些人的念头。”
他按动机关,带着寂北走入一条甬道。
“那些人?”
沈司洲四处摸了一番,说道,“自然是那些不服阿姐的人,城主府的统领叶添和在昊阳根深蒂固的金长老。他们对于阿姐一个女子继任主君之位可是从来不服。”
寂北却摇了摇头,“我听过这两人,是十分有威望的捉妖师。可在我看来,他二人的才能未必比得上沈主君。你姐姐十五岁便挑下担子,以雷霆手段镇压当时为祸一方的海妖,这才让昊阳得以延续。”
沈司湾为了昊阳抵住了多少压力,若非有她,便也没有昊阳的今日。
沈司洲自豪地抖了抖身子,“你这评价相当高啊,不过我阿姐的确也担的起。父亲早亡,他一边拉扯我长大,一边还要操心昊阳的事,委实不易。但他们却还想离间我与阿姐的关系,这次出了事,那两人还造谣说,是因阿姐霸占着主君的位子,才惹的天神降下惩罚。那两个老东西,真够不要脸的,自己躲在暗处不曾出手帮忙,就会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