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番外(227)
寂北在这储君之争的关头,竟然向沉王禀告受伤一事,这些日子派遣来的探子皆无消息,看来这小子有猫腻。
他走至凛礼面前,细细端详着这位被藏在军账的美人,确实长得不错,“我记得侄儿一向不都只喜欢带着媚态的女人吗?这次竟换了口味,改成清冷一挂的了?可看着身子骨......”
他极为不满地摇了摇头,“太过娇气,不好,不好。”
还以为是神女,如今看来,倒也无神性。
寂北一手用力搭在讲方的肩上,法力渐渐汇聚于全身,“离她远点。”
“哦?”讲方反手一掌将他击落在地,“心疼啦?”
“主子!”问英正欲上前,却被凛礼拦下,如今他二人要是出手,在军中一旦打起来,寂北岂不是多了一向忤逆长辈的罪责?
祭司此行,分明是抓不住寂北错处,故意来找茬的。
寂北半跪在地,胸中自是憋了一口气,讲方那一下是在试探他的实力,看他是否真如传闻中那样不擅修炼。
“叔父不是不知,侄儿最爱美人与酒,现下可是要同我抢人?”
“我一长辈,同你有什么好计较的,只是想来警告你,有些东西,不是你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可以觊觎的。”讲方攥紧寂北的衣襟,恶狠狠道,“刚才那一掌是警告,若是你还敢在沉王面前冒头,我就立即废了你。”
他将一根尖刺凝聚于掌心,朝着寂北心口刺去,“叔父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若你愿意乖乖的同龙渊禁卫一起供我差遣,那这解药,叔父我双手奉上,若是不愿,你这半吊子的修为可就散了。”
讲方阴狠地猛踹了寂北一脚,“养不熟的野狗就该关在笼子里!我们走!”
他还要再忍忍,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可讲方那轻蔑的嘴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寂北时刻告诫自己要隐藏锋芒,这次也一样。
那队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军账,于讲方而言,寂北不过是个出生低微,又不着调的玩意儿,也敢杀了他那么多探子,还安抚军中家眷,同他抢民心。如此低贱的东西,就该和他那短命的母亲一样,死了才好。
“寂北,你忍着些,我替你把这刺取出。”凛礼催动灵气,却也只是减缓了他痛苦,“祭司究竟是用了什么法术,我的灵气为何无效?”
问英把着寂北的脉,为难地开口,“是用沉王的法力淬炼的毒针,因是父子,血脉相连,才不能取出!”
主子这父亲可真够狠的,为了磨炼自己的儿子,连这么阴毒的招数都默认了,看来是送去的那根断指,让他有了“兴致”。
“沉王不是寂北的父亲吗?他竟放任祭司随意伤害自己的孩子?”
凛礼难以想象,寂北以前过得是什么日子,生母早亡,兄长与王后又对他处处提防,就连父亲也默认他人可以肆意算计,母妃一族也时常试探。他一人走到今天,想必是吃了不少苦。
年少最好的岁月,他竟都是在生死一线间度过的吗?
“算了。”
寂北颤抖着咽下不甘,“凛礼,你先出去,我自己可以慢慢恢复的,只是这样子不大好看,我不想你担心。”他推开二人的搀扶,一人晃晃悠悠地行至床榻前,“问英!带她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可是如此时刻,你一人让我们如何放心?”
凛礼知道,他在硬撑。
“问英!”
“凛礼姑娘,主子会没事的。”问英立即半拉半拽的将凛礼推出了军账。
至此这道帘子,便下了三日,再也不曾掀起。
凛礼也在外守了三日,她突然庆幸,自己不会困倦,由此,也可一直在外陪着他了。想来是寂北心中不悦,又不想被人发现,如此才一人默默背负着压力,凛礼将头埋进双膝之中,她该怎么做,才能帮他摆脱眼下的困境呢?
寂北一直望着凛礼映在军账外的影子出神,她是想当自己的门神吗?
都待了三日了,还不走。
“主子,不告诉凛礼姑娘真相吗?”问英于心不忍,主子这是又骗上了。
“如今祭司已然是见过她了,所幸凛礼神性还未复原,并没有被他看出身份。”寂北烦躁地握紧了手中的剑穗,他似乎配不上凛礼的一片赤忱。
“以我修为,破除这毒针的影响最多七日,但如今还是要让他以为我孤立无援才好。等旭阳发现自己的人中插了祭司的眼线,我再顺势待带凛礼回龙渊王城。最近安家的老臣很不听话,就把他们送给王后吧,再放出消息,说是父王的意思。”既然沉王默认了祭司对自己下手,那他再坐以待毙,可就不上道了。
问英不解,“为何要送给王后?主子若是想挑起大殿下与祭司的争斗,何不直接让他二人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