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番外(195)
从聘礼,到长欢楼,都是寂北一手拿的主意,凛礼就像是在不经意间掉入蛛网的蝴蝶,以为是进了安全之地,却不想是一早便备下的阴谋。
从来都没有人这么问过她,凛礼一时间脑子极为混乱,她与寂北的缘分似是天定,每一次的遇见,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凛礼止不住的心慌,她是喜欢寂北的,不然不会在他提出成婚一事时如此高兴,但爱......这种难道不是爱吗?
“尺素,我有些害怕,”她牢牢地拽紧眼前的纱帐,因是寂北,所以她从未怀疑过,但若寂北一开始就有别的打算呢?
楼外不曾撤去的守卫,还有他给自己的令牌,也是施了追踪的法术,“今日你就当没来过这里,以后也不要来长欢楼了。我有些困,想睡一会儿,就不送你了。”
她看着尺素的背影,合上了门与窗,屋中的那些新奇玩意儿,就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雀鸟,无半点生气。
——
尺素自知今天说的过多了,若是让寂北发现,只怕连她都少不得一顿责罚。
才出了长欢楼,尺素连忙闭眼长叹一声,如今她也无法看破主君意欲何为。
“你今日,似待得格外久。”
寂北负手而立,眼中有一丝不满,“不该说的话没说吧。”
尺素急忙行礼,“是!凛礼,她还不知道天狱正在对明峥下达诛杀令,也不知您在寻找缚灵录,更不知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她和缚灵录绑在身边,以护天狱。”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如今她才算是看清了寂北。
那个高高在上的天狱主君,天下和美人都要!
如今得了龙渊殿的千年法力,世外盟也不再是威胁,只要将凛礼困在长欢楼内,一切便都在寂北的算计中。
就连让凛礼喜欢上他,也是关键的一环,不然她便不会死心塌地的跟寂北回天狱。
寂北满意一笑,“你比大长老聪明多了。可本君怎么瞧着,你好像还有问题要问。”
事到如此,尺素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了,“主君对凛礼可是真心?”
“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原来是这个。”
寂北幽幽道,“若非真心,本君又怎会谋划这么多年。当所有的绊脚石都没了,本君就是凛礼的唯一,天狱也会走的更远。”
一开始接近凛礼自然是希望她能想起自己,但她好像天生不擅长男女之事,为了引导她喜欢上自己,寂北可是废了不少力气。
只是昆吾寂北和洛商实在太碍眼了,他自然要使些手段,既然明峥策划了上阳关一事,那就别怪他记仇了。
那些试图拆散他与凛礼的人,寂北都一一记着,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眼前的白夜寂北让人莫名的害怕,他好像钻进了死胡同,却又让人觉得心酸。
只是凛礼,她若知道寂北一直在算计她,凛礼该多伤心。
“大婚前,你都不必来长欢楼了。”
尺素禀了声,“告退。”
寂北的手段不光彩,但确实是为了天狱,尺素自觉这人间,处处欠着凛礼,该怎么还她这份纯良啊?
楼上一角的窗纱被掀起,凛礼虽未听清他们说的什么,但想来是寂北对玉尺素的警告。眼看婚事将近,凛礼看来要装个傻了,至少要撑到龙渊殿开启的那一天。
寂北无意间的一瞥似是瞧见了那微微掀开的帘子,心下一慌,随即立刻上了楼。
推门而进,却正巧对上凛礼的视线,她正把玩着那块他特意准备的令牌。
“怎么火急火燎的?”
凛礼微微一笑,却不带任何惊讶,“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她慢慢起身,走进寂北,毫不避忌地正视着寂北,“寂北,今日的你又强了不少吧。”
“是啊,自从得了千年法力,于我修炼大有裨益。”
他牵起凛礼的手,还是那么凉,“拿着令牌是要去哪里?”他说这话时,手上的力道不免加大了几分。
凛礼垂首,看着他微微露出的青筋,想必如今的寂北,比她还害怕吧。“也不拘去往哪里,就是想着来了天狱这么些日子,似乎都还没好好看过这冬日胜景。”
她到是不介意寂北知道,自己已经察觉令牌内的追踪法术一事,如此一来,他会不会乱了阵脚呢?
“这冬景也没什么特别的。待我们成婚那日,便是天狱最盛大的凛冬节,我带你去看礼花可好?”
寂北伸出手,却在触及她鬓角时停下了动作,转而极为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凛礼的眉眼。
还是和千年前一模一样,凛礼无论是外表还是心境,都一如往昔。
但这才是让寂北无法自拔的原因所在,降临人间的神女,被他困在了红尘情爱之中,真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