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番外(165)
忍不住来回踱步,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上场。
慕容倩黛掀开垂花帘,正瞧见凛礼满脸愁容,“凛礼姑娘不必担心,我是特来给你带一件宝贝的。”她从身后取出一张面纱,“这可是鲛人织的断月纱,可助你身段轻盈。”
断月纱确实是宝贝,可它的用途不是汇聚灵气吗?
“这纱竟还能助我一舞?为何从未听说过它有这妙用。”
“自然是我得到的绝密消息。”
她为凛礼将面纱带上,依旧是沾染了她的曼陀罗花香,“这也不算骗人,只是让你放松心情的手段罢了,到时定见分晓。”瞧着准备的差不多了,便将凛礼带着台阶下,“到你了。”
一阵欢呼声中,凛礼踏着第一个音律飞上了台子。
古琴的琴音起调,罗袖舞动,惊起满塘荷香。指尖摆弄间,灵气带动四周的花瓣簇簇,每一步踩着丝竹之音的时机都恰到好处。面上蒙着的断月纱虽遮了美人的半张脸,却能在舞动间得见一点真容。
她面色清冷,不带一丝笑意,犹如临凡的神女在给她深爱的人间行一场祷告。
眼中更是印出无限思量,腰肢如莲,羽衣在旋转飘动中幻化出一只只灵蝶,绕着凛礼的衣袖翩飞,勾起如瀑的青丝。她所踏下的步子竟都留下一点灵气,直到披帛滑落,台面之上竟成一汪水面。
涟漪泛起,步下生花,一枝夜昙在灵蝶的包裹中渐渐绽开,飘出纯粹的力量。
台上台下眼波流转,独余一场净化。
最后一个音阶拨下,凛礼才收了灵气,她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做如此一舞,直到台下的掌声雷动,她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皆是她所为。
可她分明应该不会的,只是听到那曲子的一刻,身体竟不自觉地开始跟着音律起舞。
愣神间,慕容倩黛走上台,向着十人施礼,“今日这舞,名曰,神女临凡,得观此舞者必当一生顺遂。”
“好!”
“确实从未见过,还是慕容山主见多识广。”
“何不让那美人揭下面纱一堵真容啊!”
夸赞之声此起彼伏,却听的凛礼害怕,她所做之舞也叫神女临凡吗?
想起百木的木刻,她竟觉得别无二致。莫不是这断月纱的缘故?
慕容倩黛将一小瓷瓶递给凛礼,悄声说道,“你的报酬,现下可以离开了。”
她的视线往上飘了飘,“那位可马上要发作了。”
对上寂北隐在帘子后的沉沉目光,凛礼道了声谢,便即刻跑去寻他,脸上的面纱也被她放回后台的案几之上。
她说不清寂北为何要以这样的目光看着她,可凛礼却察觉到他在生气。
她跑的有些喘,这一条长廊竟变化成了梦中的样子,只是她眼前的寂北已是变了副模样。
一身螺青华服,绣着金线松枝,如墨漆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那发冠之上是白龙衔月。
眉眼间比她认识的寂北多了恣意张扬,他身后是绵延的宫苑,飞鸟不绝。
“寂北?”
凛礼试探着喊了一声,可心却揪着疼了起来,疼的她难以呼吸,攥着衣襟的手指越发白,她好像有无尽的思念似要倾诉,可就是开不了口。
他走上前,带着难以言说的神情,那一脸的犹豫藏了多少心事,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不甘,说道,“还是我的凛礼啊。”
宽大的手掌抚上凛礼的面庞,另一只手却环上了她的腰身,紧紧往自己怀中一拉,没有片刻等待地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轻柔又热烈,但那份特殊的悸动却让凛礼无比熟悉,这一个吻穿越了千年相思,终于得见。
她的眼角划出一滴炽热的泪,重重的打在寂北的手背之上,那温热似要流进血脉,刻骨铭心。
“我,很想你。”
寂北说完这句没来由的话,凛礼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她拼命的想要睁开眼,却依旧无可奈何。凛礼像一只坠落人间的蝶,跌进了那满袖冷松香中。
周围的幻境开始崩塌,寂北也恢复成了青衣白发,凛礼身上的羽衣亦变回荷瓣飞入池中。
寂北搂住她的手愈加紧,在看到那神女临凡的一舞,他便知道,自己也成了洛商算计的一部分,即使是记忆之中,他依旧掌控着全局。
那缕神性从他眉心回到了惊海之内,寂北只觉灵魂被撕裂了一道口子,心中的恨意难以填补。
走廊处,传来熟悉的气息,那玩世不恭的笑声听的人火大。
“如何,你还想继续与我玩下去吗?”洛商随意地蹲坐在围栏之上,逗弄着几只不知危险的蜻蜓。
“与你而言,做这些事都是为了玩的吗?”
寂北原在看台之上见到了凛礼的一舞,那动作,神情,姿态,与他梦中所见是如此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