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修炼三十年之囚鸟杀时+番外(111)
“我看呐,某人分明是被抛弃了,只能回来寻我们开心。”百里宴转了个身,靠在桌边。
寂北视线上抬,无奈中又带着一丝委屈,“我此番回来另有要事,更何况我已与凛礼确定了心意,自不必担心什么。”
这话中还透露出难得骄傲,“既然想着要在一处,我回来也要多添些聘礼,顺便把喜服也做了。”
凛礼的身量他自是晓得,但这花色和款式还得细细挑选。
她喜欢精致的绣花,看来要再选上几位手艺绝佳的绣娘。
玉尺素皱了皱眉,主君成亲是大事,这笔花销也省不得,只是这聘礼可是早已摆了三层楼,难不成还要再加吗?
只怕到时凛礼一来,连床都要铺上金子了。
“主君这次回来,还真是给我出难题。”她拨了拨算盘,“也罢,这大头反正是主君自己的体己钱,还动不了天狱的私库。只是,你与凛礼姑娘说过成亲一事了吗?”
随即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忘了......”
或许应该说是还未来得及,寂北表明心迹后,喜不自胜,一心想着延长寿命的宝物和婚礼的流程,竟忘了这事。
百里宴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你还真是了不起啊,喜服,聘礼,婚房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通知人家姑娘。我记得你应该不是这么愚蠢的。”
这下丢人可不止他寂北一个,乃是天狱的所有人,要是别人知道了此事,定会取笑。
玉尺素幽幽道,“除了这事,主君打算怎么回昊阳的书信。听说沈司洲连日来送了不少礼,都是主君想要的。于情于理也该表达谢意才是。”
她已经列下了不少回信的样式,只需寂北一抄便可,可他却并无要回消息的想法,想着两人一项交好,这次应该是闹了极大的不愉快。
“我只是不知该怎么说,此次事情与平时不同,关乎昊阳和天狱。沈司洲一心为了他姐姐,我也能理解,只是担心与我走的太近,对他不好。但又觉得不能让他平白多了负担,一时间竟也不知该怎么办。”寂北最不擅长的便是处理情义这一方面的事,如今昊阳刚刚摆脱危机,现下沈司湾对天狱也并不亲近,沈司洲夹在中间必然会委屈自己,想来还是离天狱远些的好。
百里宴不耐烦地拍了下寂北,“这又有什么关系,你与他是私交,干两派何事!要我说啊,就是你们这些人不坦荡,纠结是一天,早些说开也是一天。真不知道凛礼姑娘怎么会看上你这个别扭的人。”
“阿宴话粗理不粗,”玉尺素将信拿出,递到寂北面前,“幕后之人还未找到,此时更要团结一心。”
寂北接过信,转了半天,“也是,瞻前顾后可不是天狱的作风。尺素,你另替我修书一封,让沈司洲时刻留意千舒城的动静,等凛礼回来,再到千舒城汇合。”
“是,主君。”玉尺素接了命令便回书房撰写回信。
百里宴本欲跟上,却被寂北叫住,“你先随我去办件事。”
“你让我办的肯定不是好事。”百里宴挠了挠头,“说吧,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件要求我办的事?”
寂北起身,眼底浮现出一点赞许,“整天跟着尺素,你倒是变聪明了不少。”这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管住百里宴的也就玉尺素了。
“少废话,不说本大爷走了!”
“与我一道去趟极梦神川,去查查时间禁术究竟是如何流出的,这么多事都离不开这法术,明峥若无其他人帮忙,断然是取不出的。既如此,他的帮手定会留下痕迹。你我此行说不定真能揪出这人的真面目。”
寂北回想了发生的这些事,总觉得他们在一步步的走入某人棋局之中,每次发生的事件,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能取出时间禁术,这个人怕是极难对付。
百里宴拍了拍胸脯,“这种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偷学禁术说不定此人有颗好学的心,但魔化妖族,还插手我百里家的事,说明此人居心叵测。本大爷的虎首棍好久没见血了,兴奋的很!”
百里宴这人对法术不怎么关心,于他而言,拳头才是硬道理。
可如今却是有人竟然舞到他面前来了,甚至还与明峥扯上了关系,这些年他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了,替世外盟捉妖,但百里宴可咽不下这口气。
见他信心十足,寂北却觉得经过这九年漂泊,百里宴还能保持原来的样子已然不易,难道玉尺素便是看上了他这个憨傻的性子吗?不过两人倒是互补,青梅竹马之意,约莫如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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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家的这一夜,凛礼睡得格外沉,一早醒来时头也昏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