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蛇妖竟痴恋于我(174)
阿越说着就要出门,颜子俊却将他拦了下来。
“我这不是什么大病,就是要请大夫来,也得先将外头的几个夜叉打发了,否则再闹出什么荒唐事,我怎能好好养病?”
褚九殷知他伤在了那处,就是真请了大夫过来,他也是宁死也不肯给人看的。
这事儿他是始作俑者,就是颜子俊再不愿意,这上药擦澡穿衣的事,也得他将人仔细哄过来,再不怕他了,才能便宜行事。
他看颜子俊心烦,就随他劝了阿越几句,等阿越稳住了,他才向颜子俊问道:“子俊,你现在是何打算?”
有阿越陪着,颜子俊便不那么害怕褚九殷,他心里烦乱,只淡淡道了句:“不打不骂,打发了就是。”
褚九殷向来嫉恶如仇,本不打算放过他们,就又问道:“怎么个打发法儿?”
依他的意思,虽不能真给这几个人杀了剥皮,但既然颜子俊想要把人撵走,他便顺水推舟,施个法咒,给他们一下子送到极北苦寒之地,让他们自生自灭,也不算脏了自己的手,到时候算起阴司报应,也算不到他和颜子俊头上。
“他们奔我而来,不过就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图财而已。既然这样,就将我存的那些体己拿来,给他们几银子,打发走了完事。”颜子俊说话时,连眼皮都懒得抬,嗓音里满是浓浓的倦意。
阿越一听这话,当即就不干了,他急吼吼地嚷道:“公子怎这样好性儿?他们是怎么对你的,阿越可比谁都清楚!这个仇就是公子不报,我也得替你报了,否则咱怎咽得下这口气?”
颜子俊斥道:“报仇?怎么报?这人虽然可恶,却还算不得极恶,就是拿了他,遣送当阳本地,那点子事儿都不够给他下狱的。我虽有了一官半职,却也不能真杀了他泄愤,倒是不再因他姓孙的沾惹是非,就已经是好的了。”
也非是他做人糊涂,遇事只愿和稀泥,而是他正为着褚九殷的事心烦。
昨夜,他两人再度发生那样的事,他实在不知该以何种面目再与褚九殷相处。
更何况,那贼老道不过就是让褚九殷打跑了,看他与褚九殷对阵,应是修为不弱,若是某日再来寻衅,他们又该如何应对?
他正为这些烦心事苦恼,阿越虽不能理解,褚九殷心里却明白。
“子俊说的不错,这等货色,咱们还是少沾惹的好,不过是靡费些银钱的事,只要他不在外面败坏子俊官声,乱打咱们主意就是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阿越。
阿越接过一看,当场就将眼睛睁的老大,险些惊叫出声。
“褚大哥,我知你是富家公子,可这白花花的银子,也不能这样便宜那下三滥吧?”
这张纸片虽薄,却值一千两银子。
不等颜子俊发话,褚九殷忙将阿越拉到外边,将银票塞进他怀里,而后小声说道:“你不必舍不得,尽管将这点银子给他就是!”
阿越急红了眼,与他推搡一阵,问道:“你怎比我家公子性子还软?这一千两银子干啥不行,就是喂了狗,狗还得给我叫两声听听,凭啥便宜了那孙子?”
褚九殷却道:“我观这孙家宝面相,知他乃是将死之人,这些钱给他,不过就是催他死的更快些。他这么对子俊,我岂能轻易放过?富贵生死,全在个人造化,且让他拿了银子赶紧滚蛋,剩下的,就由他去吧!”
阿越知褚九殷从不妄言,且他所料之事,未有一次不中,眼下他既这样说,那这张银票就必是张催命符,且再让这坏人乐上几天,看他最后能落个什么下场!
阿越领命去后,屋里就只剩下颜褚二人。
褚九殷知道颜子俊怕他,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毫无顾忌地亲吻搂抱,而是小心蹭到了床边,捡了颜子俊冰凉凉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焐着,又趁他不备,以极快的速度,在他掌心轻啜了一口。
“这会儿就咱们俩人了,子俊莫再这样对我冷冰冰的,大哥心里难受的很。”他说话谦卑至极,只恐再惹了颜子俊厌恶。
颜子俊被他一摸,顿时寒毛倒数。他尝试着用力,却无法将手抽回来。
褚九殷待他如此温柔,恨不能将他作个瓷娃娃看待,可昨晚发生的事却又太过恐怖,使他到了现在,都惧怕褚九殷再变成巨蛇的模样,疯狂之下,再逼迫自己做下男男之事。
等颜子俊稍稍适应了些,褚九殷得寸进尺,向床上挨了个边坐着,又试着将颜子俊抱进了怀里。
“昨夜是我不好,不管怎样,我都不该那样对你。子俊,你是不是还在怕我?是不是无论我再做什么,你都不肯再亲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