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这话说得很对。

这些公司的名字，秀粉都很熟悉，尽管不像新世纪那样如雷贯耳，但也算实力挺强。他们前几季送来的练习生都很厉害，也都多少取得了一些亮眼的成绩。

但今年——就是部分保持水准，部分直接摆烂，或者干脆不来了。

因为安新公司接手了男团运营权，且合同一签就是五年起步，比限定团的两年翻出一倍还多。

而且说什么“五年后自行决定续约与否”，要是大家都续，就你不续，让网友怎么想？就算是合约到期正当离队，也要背上“让团队不再完整”的罪名。

那这个爱豆身份，就真的得一直捆绑着，相当于他们把最厉害的练习生，都送去给安新赚钱了。

虽然安新也会给他们分成，但从安新表达出的态度来看，男团的重心还是会放在舞台上，综艺都会尽量少接，拍戏就更不太可能了——那怎么能行！

谁也不知道一个爱豆能火多久，在内娱的生命周期就更是短暂，不趁着火的时候多捞金，反而去搞什么专辑啊、舞台啊，那些哪有多接几个广告赚钱啊。

所以，那些公司摆烂的态度就很能够理解，要把好的留给猕猴桃，次一点的敷衍一下北极熊视频。

只是吧……他们对于“爱豆质量”的认知，和凌安妮不太一样。

“这应该是他们公司里不太受欢迎的练习生。”

凌安妮列举了几个例子，说着说着就笑了：“能当练习生，其实长相也基本没有丑的。就是性格有点呆，估计平时不会来事，公司管理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就打发到这边来了。”

嗯，这就属于公司没寄予什么期望，没有怎么培养，淘汰了也无所谓，红了就当白赚的练习生。

像华安这样在训练上一视同仁、不主动抛弃任何一个练习生的业内良心公司，其实真的很少，甚至可以说稀缺。

这些被“随意安排”练习生中，大部分的实力是不怎么样，但还有一小批不错的——这就很值得被看好了。

毕竟，在公司几乎不用心的情况下，他们没有摆烂放弃，而是坚持训练，光是这份韧性，就打败了很多人。

李总跟上了她的脑回路：“甲之□□，乙之蜜糖，千里马还得遇到真正的伯乐啊。”

凌安妮笑着和他碰杯，就喜欢这种说话好听的合作对象。

她接着说：“今年的选秀风气也变好了很多，终于没有演员来这里镀一层名气，再回去演戏了。”

之前限定团是北极熊视频自己运营，不管是不是在团期间，想要拍戏都不会受到阻止，甚至北极熊那边还会积极推动，给点自制剧资源。

但现在不同了，运营权交到安新公司手中，但凡你是真的成团，还想回去做演员就很难很难了。

他们就是冲着出名来的，但出名后的排名结果又不受自己控制。要是谁敢在决赛前退赛，或者到那时才暗示说不想继续了，那以为你是真心想搞男团，为你砸了那么多钱的粉丝能放过你吗？

粉丝的爱确实是无条件的，而当初爱得有多深，遭遇背刺后就回踩得有多狠。

虽然节目会损失一点话题和热度，但回归选秀本质的《星光闪闪》，才更有机会做出亮点，重现第一季的辉煌。

——凌安妮就是这么忽悠北极熊视频高层的。

安新公司的两位大股东再次碰杯，杯肚相碰发出的清脆声响，是无数练习生心中，同一个梦想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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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安的练习生早就为《星光闪闪》做好了准备，凌安妮现在比较担心的，反而是要担任pd的黎绮晴。

秋季开学后，小黎就正式成为高中生了。如果说初中的课业还可以通过临时冲刺的模式学习完，高中的知识难度就上了好几个档次。

黎绮晴读的是艺术班，目前只能保持每周三天的出勤率，这还是她宁可辛苦一点，活动结束后买最早的机票回学校的结果。

没办法，她还有限定团的合约在北极熊视频那边，就算华安肯以学习为主，北极熊不会错过还能捞钱的好时机。

要不是凌安妮态度够强硬，拒绝了很多无效活动，恐怕她除了期末考试，其他时间都很难回学校。

饶是如此，连轴转的行程也把小黎累得够呛。去选秀节目当pd，反而算得上是休息了，因为待机时间蛮长，不出境的时候还可以让私人教师给她补习。

身为真正的当红明星，黎绮晴肯定没办法住校的，除非她想在宿舍24小时不停歇办粉丝见面会。

为了方便她休息，凌安妮特意在学校附近给她租了个私密性很强的公寓，还请了保姆□□。

她挑了个难得没行程的周末去看望小黎时，这孩子正在书房里奋笔疾书地做作业，因为太专注了，连老板开门进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