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战利品都清点了一遍，唐墨又来到了小池塘。

“渊。”他朝着池塘呼唤，不多时小黑鱼便游了上来。

“有事？”渊的态度很冷淡，虽然同这个人类做了交易，但他打从心底里还是不喜人类。

“苍穹大陆上的布局你清楚吗？”唐墨很好奇他这个鲛人一直生活在玄海域，对大陆上的情况知道多少。

“知道。”玄海域上过往的人类修士那么多，他光是听也听到了不少。

“你们鲛人在陆地生活有限制吗？”苍穹大陆还是太大了，要是能有大致的方位也好，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虽然这交易该着急的不是他，但想的渊的鲛珠阴差阳错的帮到了他，唐墨也想早日帮他寻回鲛珠。

“有，鲛人维持人类的双腿需要灵力支撑，但在陆地上鲛人的修为不如在海中强悍，所以不会有鲛人喜欢长期待在陆地上。”大海才是他们鲛人的家，海水的力量才能强化他们自身。

“那他为什么要去大陆？”问完后，唐墨才察觉到这话的不妥，又连忙道:“你要不想说也没什么。”

“没什么不能说的，阿钰从小就向往外面的生活，鲛人一族只剩我们兄弟二人后，我们在玄海域待了很久，也许是感觉太孤单了，他执意要去他向往的大陆生活，而我拦不住。”渊的声音淡淡的，有些低落，又有些悲伤，他一直在想，若是当初他拦住阿钰就好了，或者是和他一起去，不管如何都不应该看着他一人离开。衛鯹尛说

“…若是当初我能拦着阿钰多好。”因为阿钰执意要去大陆的事，那天他们大吵了一架，在气头上的他以为弟弟很快就会回来了，没想到…

“或许我应该去北大陆寻找。”按照渊的说辞，阿钰应该不会离开玄海城太远。

雍州他去过了，没有任何反应，那就应该去北大陆其它州城找找。

“我不知道。”阿钰整整外出了五年，他真的不知道他这五年里都去了哪里，因为这中间他们从未联系过。

“对了，当初那个叫白辰的男人？”突然间，唐墨想起了那个轻易就能杀死渊的男人，一袭白衣，清冷空无。

“白辰？他不过是个没有心的怪物。”听到这个名字，渊的声音变了，其中的复杂情绪让人难以明懂。

“怪物？”怎么看，那男人都和怪物沾不上边！

“从我见到他起已经过了几百年了，是他将我和阿钰从深渊中救出，也是他阻拦我报仇，白辰做事从来不对人，他只遵从他自以为的正义。”

“几百年了？他到底是何身份？”苍穹大陆的几大势力似乎都没有姓白的，那白辰莫不是散修。

“反正他不是人类，也不属于这大陆。”渊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把唐墨惊个不轻。

“他来自上界？”唐墨闻言轻眨眼，一瞬间便想到了那把神秘的玉钥。

“嗯。”渊轻嗯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莫非你和阿钰也来自上界？”在苍穹大陆上，鲛人的存在一直都是传说，唐墨突然就想到了这一点。

“你猜的没错，我们都来自上界，鲛人族被灭，是白辰出现救了我们，后面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来到了苍穹大陆。”

“原来是这样。”唐墨闻言点点头，对那个叫白辰的人更加好奇，不是人类是什么？莫非是神兽化形！

“上界不是那么好待的，以你现在的修为，杀死你比杀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渊看着他淡声道，自己的修为可以将整个玄海域搅得翻天覆地，却敌不过白辰。

“反正上界也不是那么好去的。”唐墨摆摆手，他对上界好奇是真的，但说有多想去也不见得。

“没事我就下去了。”渊游回了水底，又继续守在金尾鲛人身旁。

见小黑鱼游走了，唐墨便也离开了。

“元羽，神兽可以化人形吗？”离开池塘后，唐墨又找到了元羽，好奇的询问它。

“可以，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元羽以为他是在问自己能不能化人形，便随意道。

“你们神兽的修炼等级是怎么划分的？”一提到这个，唐墨就好奇它们的等级划分，和人类应该是不同的。

“我们前期分为十二阶段，修炼圆满便可随意化为人形，之后会踏入另一个阶级。”元羽的传承记忆中有很多常识，但有些记忆并不全面，就像它知道上界的存在，对于上界的情况却是模糊的。

“那你现在是什么阶段？”

“第八阶段，相当于人类的灵皇修为。”元羽继续为自己的好奇主人解惑。

“原来如此。”那十二阶段应该就是灵尊大圆满了，那时候元羽就能化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