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雌君是星盗头头[虫族](54)
第一次,落到了这个拥抱里边,充实了灵魂,心脏一紧一缩,他在这里存在。
“阁下……”
“嗯?”
“你怎么……那么好。”时禹没什么力气地垂着头,嗓子压得低沉。
轻笑出了声,黎辰抬手揉了揉时禹的发,“不是我好。”
黎辰自觉自己的脾气真的挺差的,总是喜欢跟全世界对着干。即使那是要命的举动,只要他想他就会去做。活了两辈子,虽说加起来也就二十年,但还是那样的我行我素,是一个喜欢以生命为代价表达自己对这个垃圾世界不屑一顾态度的傻子。
所以不是他好,也许是因为那个喜欢站在世界对立面的黎辰,突然发现有另一个人总是选择站在他身边。
感到右肩传来一片湿意,黎辰松开了搂着时禹的手,掰过雌虫的肩膀一看,一滴泪水就那样垂在他尖尖的下巴上要掉不掉,偏偏又没有什么表情,看着格外可怜。
黎辰眼见着时禹一脸笃定地摇头,“就是,你好。全都好,没有一处不好。”
“所以呢,你要爱我吗?”
这句话脱口而出,不假思索。在得知时禹情热宁愿来屏蔽室苦熬也不愿意去找他时,他那一瞬间涌起的情绪似乎有了解释。
这个多情的夜晚,他才明白过来。
靠着墙,他看着时禹精疲力竭地慢慢闭上眼睛,把雌虫往怀里揽了揽。
……
直到“银河时”的第二天早晨到来,驻守于附近89号行星的军医阿尔瓦才终于赶到巴罗星,登上了银河号。
一来就直面了屏蔽室里排排坐的两个病号。那只漂亮的雌虫靠在雄虫怀里,沉睡着,而雄虫却也颇为纵容环住他,沉静的黑眸望来,明亮又清醒。
通讯里说是个雄虫阁下发烧了,现在看起来反而感觉生病的那个是雌虫一样。阿尔瓦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先拉走哪个。
阿尔瓦也是个活过了大半寿命的雌虫,出身贵族,从医几百年,经验丰富,这辈子见过的事多了,但扪心自问也从未见过这么一个场景。
大多雄虫都寡恩薄义,自私自利,这种温情的场面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身后的带领军医前来的几个银河部下则都低头守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位老军医也是十分干脆,见这场面也懒得说那么多分开他们,扶着自己一身老骨头颤颤巍巍地坐在地上想给黎辰看病,边说着:“阁下,冒犯了。”
其实黎辰觉得自己已经快好了,只是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看着眼前这位老军医的一堆仪器要往他身上招呼,像是要做一个全面细致的检查,他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我已经好了,您请先给他看。”
阿尔瓦有些惊讶地抬起头。雄虫的礼貌就如同雌虫的眼泪一般,都近乎于没有,他再次对这只雄虫感到意外。
时禹现在的状况其实并不正常。
一般来说雌虫被安抚过后都会陷入一种平静但精力反而更加充沛的身体状况,因为体内的信息素被疏导通畅了,会让雌虫感到更轻松。
而时禹虽然暂时停止分泌信息素了,表面上看是平静了,却变得很虚弱,精神极差,这是不正常的。
阿尔瓦瞅了瞅时禹,转过头招呼身后的雌虫,“把他抬到医疗舱里去。”
话音刚落,就见黑发雄虫轻轻松松地把雌虫打横抱了起来,疾步走了出去。
阿尔瓦:第三次震惊。
“到底怎么回事?”黎辰站在医疗舱外,问林。
“我们怀疑是那支药剂的问题,”林有些忧愁,“具体要等阿尔瓦医生检查完。”
“雾色。”黎辰一字一顿道。
“我们的人已经在探查雾色的行踪了,但是……”林想起自己刚收到的消息,脸色又差了几分,“不止雾色,目前各个星盗势力的活动似乎都低调起来,往常隔三岔五都要爆出来一两件星盗恶性事件,而最近几乎没有任何他们活动的迹象。”
以前那群星盗团只是滑不溜手,现在则像是潜伏于沙漠之中的毒蛇。
没过多久,阿尔瓦出来了,严肃地盯着光脑看,“我刚刚抽了一些他的血液,检测结果显示,他的血液和信息素参杂了百分之二的青基素成分,还有一种成分我解析不出来,是一种未被登录在册的成分。”
阿尔瓦一旦涉及到专业性问题,语速就变得飞快。
“别小看这百分之二的青基素,这是一种毒性十分高的物质,能够侵蚀虫的神经系统,加上另外一种未知成分的影响未知。但根据他的检查结果,我初步推测,那种物质专门针对雌虫的腺体神经。那只雌虫的信息素腺体已经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坏,开始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