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玟是武灵派常年派去魔族当卧底的，近些天刚回来，然后……

武灵派就无了。

对于王储这件事，魔族对外一直是很保密的。

可见苏玟这个卧底很成功。

谢故瞪了哪些个长老一眼。

——一个卧底出身的人，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好好审？！

要是有什么事你们怎么办？

等人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吗？

李长安脸色也有点难看。

派人去审这么久了，就说怎么还没有消息。

此时门外灵魂体的李慕倾“……”

搞不懂你们了。

真的越讲我越懵。

*人没死只是偷听的时候系统给弄的。

－－

屋内点着灯，屋外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江南弥漫着夏天的气息。

系统安置灵魂体的地方，气候与原本现实的完全相反。

甚至都不在北方。

原主给李慕倾沏茶。

李慕倾斥巨资见到了原主，想问些什么。

看着面前这个白切黑的人，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李慕倾率先开口“所以魔族到底要试探实力啊？他们绕一大圈分析了个啥？”

原主“......”

你猜。

原主清了清嗓子，才说“对，”可能是怕她不理解，原主又补了一句“那二皇子没死。”

李慕倾瞪大了眼睛“等会等会，那灵山派那些个人都不知道，分析大半天讲废话？”

原主看着她天真的眼神，翻了个白眼，道“当然可以看出来啊，但是你当灵山派是什么？真觉得比武灵派好多少？修仙门派多多少少都干过点见不得光的事情，”随后又说“武灵派能私通魔族，那拥有‘审判者’继承人的灵山派呢？”

原主的话戛然而止，留李慕倾一个人处在震惊当中。

武灵派勾结魔族，灵山派也是。

李慕倾怀疑人生了。

颤抖着放下茶杯，李慕倾又问“那他们都有‘审判者’了，难道灵山派再加上整个修仙界都打不赢魔族吗？”

原主不答，反问道“如果打得赢，那‘审判者’的寿命会那么短吗？”

原主摇摇头，轻笑道“你知道魔族给了他们什么好处吗？”

李慕倾“不知道。”

原主站起身，道“一旦魔族胜利，一统修仙界，四大门派有他们的名，”随后补充了一句“当然，不肯俯首称臣的，赶尽杀绝。”

李慕倾感到有些疑惑“他们不怕魔族违约？”

原主答“魔族违约了，他们自然也有自己的一方小势力，譬如灵山深山里附属的一些门派，再加上违约后再者可以趁刚一统，策反修仙界的其他人，还有——”

“审判者。”

打不过就献祭个人给神明，以此获得庇佑。

原主又说“当年近识性不是大战时不肯献祭么？就靠着在魔族卧底的人的情报赢的。”

李慕倾的头低了下去。

这个她是知道的。

林川是当年被派过去的，汇报完情报，被魔族的人发现后杀害。

那是她师父南枫永远的心结。

不只是因为他爱他。

南枫后来也常常念叨。

——我当年要是来早一些，救下你，会不会不一样。

——子雾，子雾，好听吗，他给我起的

――

从系统处出来，李慕倾心里已经有些黯然失色。

你看，这些人明明知道结局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大费周折呢？

她心中是知道这一次结局大抵是什么样了。

原主也知道，只不过她没有她经历大风大浪后的坦然。

见她有心事，江清月敲了她脑门一下，问“想什么呢？”

李慕倾叹了一口气，道“师姐，你说要是我在战场上死了，怎么办？”

江清月心里咯噔一下。

但还是笑着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李慕倾胡扯了一句“我娘当年也这么问我爹。”

虽然不是亲爹亲娘。

江清月想了想，答道“你要是死了，我要更努力的在战场上活下来，等收拾战场的时候给你捞尸，捞到了就给你弄个镶金边的棺材，找不到呢，我就给你立个衣冠冢。”

李慕倾接话“那倒不用，”咽下嘴里的糕点，继续道“银边的就行。”

江清月“勤俭持家。”

李慕倾继续说“明日你生辰，我争取再多活几天，不然该赶不上了。”

江清月轻笑“好。”

可当她在战场上与敌人厮杀，才发现自己有多渺小。

她忘了，敌人之前的行为，是试探。

旭日黄昏下，魔军给了她最后一击。

她听见江清月的嘶吼。

“李慕倾！！！！！”

她下意识去摸玉佩。

玉佩上满是血渍。

“...衣...冠冢”

“......师姐。”

对不起啊，你的生辰礼，我还没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