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已婚小知青+番外(94)
姜颂给他笑得一脸莫名,等出发背着杨絮的时候,听杨絮说要是真能回去,他找到了治愈自己压力的办法,那就是看吃播。
“难道不应该是我吗?”姜颂问。
杨絮愣了愣,接着笑起来,眼里全是踏实,捏捏姜颂的耳朵,“你怎么这么肉麻啊。”
姜颂好脾气地一笑。
他们上了另一辆绿皮火车,这个火车直接通往北京,杨絮有些困了,到了卧铺包间就睡了,姜颂跟着一块睡了,留下没什么困意的卫家兄弟把守包间。
……
沈从临完全没想到闵绍礼会亲自上山来照顾他,但却到底没有狠心肠,毕竟大山深处,天黑了,他再恨闵绍礼,也不至于让他犯险。
凑合着过了一夜,沈从临冷着脸让闵绍礼滚蛋,闵绍礼不在意他的态度,用行动来表明他要留下来的决心,一整天都在忙事情,甚至沈从临去巡山,他脚步紧跟着。
夜再次降临,偌大的院子里闵绍礼蹲在灶前专心地烧着柴火。
锅里炖着排骨,咕噜咕噜已经冒出香味,他站起身掀开锅盖,那一双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吹着热气尝了口,嗯,熟透了,咸淡也正好。
他做饭很专注,跟从前一样,沈从临坐在树荫下乘凉,视线大方地看着他忙活。
“行了,可以吃了。”闵绍礼目光看向沈从临,“在外面吃还是屋里?”
“这东西这么香,你不怕引来饿狼啥的?”沈从临说着站起身,“把锅端屋里去。”
闵绍礼依言照做,沈从临又添了好些木材,没了锅,烧旺地火苗蹭蹭往上冒着,他又添了些,才转身回了屋。
进了屋,闵绍礼已经把排骨盛好了,满满一大搪瓷缸子,他还把买的烧饼放在了桌上,“赶紧吃吧,多吃点。”
沈从临没搭理,直接坐下不讲究地用手拿排骨啃。
闵绍礼则斯文地把自己碗里地骨头剔掉,把肉放到沈从临碗里,并说:“我给你舀碗汤吧,你泡些烧饼吃。”
“有肉谁还吃烧饼。”沈从临眼皮一抬,看着闵绍礼,眼里带着一丝看不透的情绪,几秒,他低头继续吃自己的。
山林的夜静的吓人,闵绍礼不太饿,他起身把桌上剔下来的骨头丢给外头等着的几只大狼狗,没话找话地问它们一天得吃多少东西。
沈从临没答他,把自己吃剩的骨头也扔给望眼欲穿口水滴答的狗。
“肯定很多吧,瞧它们被你喂的多好。”闵绍礼自问自答。
沈从临依旧沉默,就像是没听见的那种,只专注吃自己的。
闵绍礼靠着他叹了口气,也沉默了。
一顿饭吃完,闵绍礼收拾碗筷去院里洗,他独自一人在院子里,旁边是一只亮着微弱光的手电筒,四周黑漆漆,那种深山老林地寂静感更深刻。
这种寂静让人会产生孤独和恐惧。闵绍礼不由地想,这么些年,沈从临到底是怎么度过这样的日子的。
闵绍礼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自责,强烈地,让他有种恨不得诅咒自己不得好死的自责感,他丢下手上的搪瓷缸,起身快步回了屋,进门就喊了声,“从临!”
这一声喊得很突然,带着哽咽和愧疚,也带着久违的意思。
刚漱完口地沈从临一脸莫名地皱眉看向他。
“对不起。”闵绍礼说。
沈从临表情僵了僵,听着这声“对不起”,他第一次拿正眼看闵绍礼。
“我错了。”闵绍礼又说,他的声音哽咽地厉害,“我真的错了。”
闵绍礼整个人是有点轻微颤抖的,从昨天到此刻,不,确切地说从他见到沈从临的那刻起,他的心情就一直压抑着;那一年的海誓山盟他记得,那一年的各奔东西他也没忘;他以为这辈子沈从临都不会给他再见面的机会,但庆幸地是眼前人没有,此刻他感谢,也欣慰自己没有放弃过想要回来找他的念头,要不然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对沈从临说上一句“对不起。”
沈从临僵硬地表情动了,他望着闵绍礼,好半晌,平静地开了口,“明天你就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我不回去,”闵绍礼坚定地说:“你知道……”我用了多大勇气才爬上这座山,走到你面前。
但后面的话他没往下说,重复一遍,“我不回去。”
“你他娘的在我面前装什么?”沈从临突然爆发了,瞪着闵绍礼,“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非要我说出来是不是?”
这话像是扇在了闵绍礼脸上,他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