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已婚小知青+番外(119)
沈从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那么沉默的听着。
闵绍礼又说:“从临,这么些年,你受苦了。”他声音里带了哽咽,“现在你自由了,跟我一块下山,我们住在一起,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沈从临沉默着,风吹过他的容颜,他的眼中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波澜,但发红的眼眶是他强忍着的泪水。
或许,沈从临哭的不是闵绍礼的种种,也不是他父母的种种,而是自己,仅仅只是自己。
毕竟,人活在世上,欢喜的、快乐的、悲伤的、愁苦的,种种情绪,种种感悟,种种经历,都只有自己确确实实的感受着承受着,没人可以代替。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沈从临有时候会想,为什么他要过得这么辛苦,为什么他要遭受这一切的不公不义以及背叛,但有时候又会自暴自弃麻木的想,这一切都是命啊。
如今,他没了父母,没了家,没了青春,命运却再次跟他开了个玩笑,他们一家被洗脱冤屈了,他自由了,可以下山了。
但是,谁来告诉他,他下山去哪,他下山做什么。
沈从临从兜里掏出眼叼嘴里,点火的时候他的手是抖着的,他抽着烟,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喉咙处哽噎着,还有微微颤抖着的手指以及那双更迷茫暗淡的眼睛。
那天,沈从临说完,再抽了两根烟后,他把那张证明烧了。
闵绍礼惊愕,他想冲上去抢的,但却不知为什么,双脚却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
他看着沈从临的眼睛,知道,从前那个意气风发有梦想有追求的青年人再也找不回了,而他跟沈从临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而杨絮和姜颂在听完沈从临的故事,久久说不出话来,当看到沈从临烧掉那张证明,两人也都错愕又心疼。
这世上,有些人活着就让人心酸难受。
杨絮失眠了,他坐在窗边吹着风抽烟,姜颂坐在旁边陪着他,两人相继无言许久。
等一包烟快抽没,姜颂才说:“别抽了。”又说:“该睡了。”他伸手去揽杨絮。
杨絮掐灭手上的烟,靠在姜颂怀里,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膛,闷闷地说:“姜颂,以后你要是想离开我,记得跟我说一声。”
话音落地,腰就给姜颂捏了一下,姜颂说:“这样的话,我不想听第二遍。”
他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他告诉杨絮,人的誓言都不可信,再相爱的两个人也有吵架生气甚至日子久了某个时刻恨不得打对方一顿的冲动,但是爱情是两个人一起努力,才能走得更远更幸福。
杨絮从他怀里出来,笑,“不愧是写情歌的,这么会说话。”
姜颂也笑了,抬手轻轻抚摸杨絮的脸,温柔地说:“我们一定要白头到老。”
他说完不等杨絮说话,就贴//上了他的双//唇,杨絮没有闪躲,攀上他的脖子,与他炙热的拥//吻。
山下的知青们跟村民一块割麦子,天气预报说后天有大雨,所以这两天,大家伙连睡觉的时间都用在抢收麦子上。
李修文他们开玩笑,说早知道上山不用遭这份罪,他们也上山看林子。
张明远问他们是不是真这么想,要是真的,他这就让杨絮他们下山来,说完他还不忘提醒一句,前几天杨絮他们遇见狼了。
“真的?”夏旺山凑上来,“那狼没把他们吃了啊?”
“你这人不会说话就别说,”张明远眉头一拧,“假的,你上山不?”
夏旺山摇头,“我还是比较喜欢割麦子。”
他去了一旁继续割麦子,张明远站到蒋成功跟前,“成功,下完雨咱去山上看看小水他们呗。”
蒋成功停下割麦子的动作,擦把汗,“成。”
邱建国听见了,也停下手上的活,凑过来,“我跟你们一块去。”他是惦记他那些鸡羊和兔子。
张明远现在心里头有点烦邱建国,他觉得这小子自私,如意算盘打的怪响,没考虑杨絮的处境。
“惦记你那些东西啊,你放心,”张明远说着压低声音,“你的鸡下一个蛋,小水都会给你留着,他不是那种贪人便宜的自私人。”
邱建国不恼张明远的话,他尝到了甜头,而且他跟杨絮是合作关系,他擦把汗,笑着,“明远,那肯定,我就是因为信小水才跟他搞合作。”
张明远撇下嘴,回了句,“就逮着老实人欺负。”说完叫上蒋成功去一旁割麦子。
管哩+鹅酒妻妻鹿似妻酒山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