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靠捡破烂带飞全宗(163)
只可惜也像江晴雪说的那样, 在气量这方面, 纪嫣然并不能匹配她的地位,或者说关于岁玄之事,她不能做一个大度的人,特别是对云缨这种与岁玄沾上因果的女人,实际上,纪嫣然绝对不是一个“妒妇”, 否则以她大乘修士的威能和一城之主的地位,云缨怎么还可能活到今天?
她怨愤的对象不是云缨, 而是所有与岁玄有关的女性。
原因很简单,稍微剖析一下纪嫣然这个人就能得到答案,归根究底,岁玄是她的白月光罢了,只是在白月光和事业心之间,她选择了后者,当年离开岁玄委身岁千秋让她走到了今日,尊荣加身,风光不二,然而金光弥漫,白月光便掉落了地上,她失去的是一个人,得到是终生的遗憾。
所以对她这样要求的人来说,当她什么都有了,遗憾自然也要被她凌驾的,久而久之,白月光就成为了不许任何人触碰的“禁脔”。
她不是坏,她是要得到更多。
当此时,云缨和江晴雪进入流仙城的消息已经由岁玉衡送到了纪嫣然的耳中。
在流仙城最高处的一座宫殿之中,岁玉衡大声说道:“直接派人轰出去,她们没资格参加会武。”
偌大的宫殿之中,纪嫣然站在一个犹如寒潭的水池之中,双目微闭,对岁玉衡所言,仿佛全然没有听见,直到岁玉衡说:“我亲自带人过去。”
纪嫣然仍是闭目,却说道:“站住。”
岁玉衡不敢再动,相对岁千秋来说,她更害怕纪嫣然。
纪嫣然说道:“温宴,你亲自去。”
纪温宴立在寒池边上,毕恭毕敬,目不斜视,听闻纪嫣然唤他,他便行礼候命。
岁玉衡道:“也行,我和师兄一起去。”
纪嫣然说道:“温宴,那些人虽然是你的同辈对手,却也能成为你的朋友,远来是客,你便替师娘去接待她们。”
纪温宴躬身行礼道:“是,温宴谨遵师娘所言。”
岁玉衡却怀疑自己听错,问道:“娘,你是不是搞错了,那是云缨和江晴雪!你不赶人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师兄接待她们?!”
因为岁玉衡提及了“云缨”这个名字,纪嫣然心中便有不快,她不想跟岁玉衡讲里边的道理,只说道:“温宴,如果你师妹有半分冒犯远来的客人,你用捆仙绳把她绑了送来。”
岁玉衡:“……”
不待他再开口,纪嫣然变成了一道白色的寒雾,似和水面的寒气融成一体,然而岁玉衡和纪温宴都知道,纪嫣然已经远盾离去。
岁玉衡将怒气冲纪温宴撒,“你要接待你自己去!我凭什么给她们好脸?这是流仙城,这是我们家的地方。”
纪温宴不徐不急,笑回道:“你还不明白师娘的苦心吗?”
岁玉衡:“有什么苦心?在慕兰城她亲自跑去跟人算账,这会人家自己跑上门来了她又装好人,你跟我说有什么苦心?”
纪温宴道:“正因为这是我们自家的地方,我们才更要礼遇云师妹她们,你想,这次宗门会武改在流仙城,对师娘和整个流仙城来说是多大的荣耀,你也知道师娘为了这次会武花了多少心血,作为会武的主办人,我们就是主人家,别说云师妹和我们根本没有利益上的竞争,就算是仇人来了,在这个时候我们都得放下仇怨笑脸迎人,因为对师娘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顺利把会武办好,而不是计算个人得失,任何人只要到了流仙城,都是我们的客人,如果她们在我们家里出了事,还是我们自己动的手,天下人会怎么看我们?到时就不是师娘脸上无光的事,而是被人诟病人品和气量了。”
岁玉衡听他说了一大堆,最后摆手打断:“行了行了!我爹已经够多大道理了,你比他还烦!”
纪温宴:“师父自然比我懂得更多,他和师娘也并非要烦你,而是让你明白事情该怎么做,这次会武事关重大,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前来……”
岁玉衡赶紧捂住耳朵,不听不听,转身就往宫殿外头跑,纪温宴无奈笑了笑,也便跟了上去。
另一边,化成一团雾气的纪嫣然在一处绝顶悬崖之上“凝聚”,她的身体从云雾之中生成,繁复雍容的衣衫带着天上而来的流光,地上的尘埃见了她,主动避开一条洁净的道路。
前方是一条用玉石铺就的小路,小路尽头是一个山洞,山洞之外,处处冰封。
纪嫣然缓缓走了进去,洞中无光,唯有寒气逼人,与其说这是一处山洞,不如说是一个寒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