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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62)

原来这事这样苦,可姜檐都分化了四年,每四十九日都要经历一次。

感觉里面的人抖得更厉害了,姜檐硬邦邦说,“别怕,他们说成婚后就好了。”

书上说,成婚后原本极苦的事就会变成极乐之事。

姜檐不知道这书是不是在骗人,但若是能在此刻起到作用,那它就是一本好书。

这话没有安抚到卫寂,他仍旧缩在被窝掉泪。

见卫寂一直不哭出声,姜檐担心憋坏他,偷偷扯了扯棉被。

他刨啊刨,刨啊刨的,将卫寂的脸从层层棉被里刨了出来。

卫寂眼睛通红,眼睫上挂着泪珠子,突然见光,他神色一呆。

姜檐望他半晌,从一旁拿过手帕,在卫寂脸上擦了擦。

等姜檐拿开手帕,卫寂发现帕子竟然黑了,上面都是土,他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掉进坡底,肯定滚了一身泥。

姜檐将被角掖在卫寂下巴,又抬手拉了拉上面的被子,盖住卫寂的眼睛。

这样卫寂只露出口跟鼻,既能出气呼吸,又能继续哭。

姜檐把卫寂抱到自己膝上,让他枕着自己的膝头,一下一下地拍着卫寂,眼睛却抬着没有看他。

姜檐说,“哭若是能舒服点,你就哭罢,我不会跟旁人说的。”

卫寂眼睛又有些湿润,他吸了吸鼻子。

姜檐听到动静,左右看了一圈,见没有干净的手帕,拽过金福瑞给他备的里衣,拿它给卫寂擦鼻子。

卫寂更不好意思了,但这也不受控制,他每吸一下鼻子,姜檐就给他擦一下。

趁着卫寂不注意,姜檐还会偷偷低头蹭一下卫寂。

卫寂哭过一场,发泄完情绪,心里好受了很多,但身体却越来越难受,骨头缝都像被扎似的。

他其实感觉到姜檐蹭他了,姜檐挨过来的时候他也会感到舒服,因此默认了这个行为。

等金福瑞将药熬好,姜檐赶忙喂给卫寂喝,他被卫寂的气息撩得满脸通红,吐息不稳。

卫寂已经烧得半昏迷,但喂他喝药,他也会张嘴咽下去。

喝完药,姜檐让他躺回自己的膝上,又让金福瑞打了一盆热水,他沾湿帕子擦干净卫寂脸上的污痕。

脸洗净后,身上的伤才真正显露出来。

卫寂脸上被枯树枝跟石子蹭破好几处,面颊渐渐浮现出青紫,看着便很骇人。

姜檐给卫寂涂了药膏,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跟被褥。

隔了三个时辰,又给卫寂喂了一次药,他的烧总算退下来一些。

但没过多久,再次烧了起来。

姜檐这一晚几乎没睡,一直守在卫寂身边,为此还喝了一碗清心汤,不然他总想亲卫寂,好几次都凑卫寂嘴边了。

天刚破晓,殿外便有人请姜檐为太后供灵牌,大恩寺为太后超度的和尚念了一夜的经。

本来就忙,后来还出了走失一事,昨夜何止用一个乱字形容。

卫寂情况刚好一点,姜檐实在不想为了那个老妖婆,在这个时候离开卫寂。

从昨日到现在,卫寂喝了三次汤药。

今早这贴药,还是侍卫快马加鞭回东宫拿过来的,送到大恩寺后小太监们不敢耽误地熬药,这才准时送到卫寂手中。

喝过药后,卫寂还是很疲倦,鼻头发堵,嘴巴发涩,浑身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

大概是知道卫寂贴着他舒服,姜檐坐在卫寂身后,揽着他的腰,让卫寂依偎着自己。

外面的人一直在催,卫寂跟着有些急,劝道:“殿下去罢,臣已经没什么大碍,再睡几觉便好了。”

一夜过去,卫寂身上的伤更吓人,那张清秀的脸可谓是姹紫嫣红。

看他这样,姜檐更不放心走了,可又不想卫寂担上骂名。

从金福瑞口中知道,昨日卫寂之所以被卫宗建指派去林中挂什么幡经,就是因为看到他俩嬉笑。

说到底,卫寂是因他挨的罚。

若是今日不去,别人不会觉得是太子任性,只会把错处推到卫寂身上。

姜檐将卫寂扶到床榻,为他盖上被子,“别担心了,我这就去,你好好休息。”

卫寂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咳嗽着道:“殿下穿厚些。”

姜檐已经下了榻,闻言立刻转过身,将脸埋进卫寂颈窝,哑哑地说,“别生我的气。”

卫寂一愣,这是他头一次听姜檐说这样的话。

最初认识姜檐时,只觉得对方骄横,脾气不好,从不说软话。

后来相处,姜檐是脾气变好了很多,但很会胡搅蛮缠,无理也能搅上三分,便是知道自己错了,嘴也是硬的。

虽然姜檐没有明说,但卫寂知道他在认什么错。

卫寂抬起酸软的手臂,轻轻摸了摸姜檐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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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恩寺所有僧侣口念佛经,手奏梵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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