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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106)

无论姜檐说什么,卫寂都点头如捣蒜。

姜檐心中畅快后,总算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肚皮上,闻到炒出香味的河虾,他拿筷子夹了一块吃。

在卫寂这里吃饱喝足后,姜檐才趁着夜色骑马离开了。

之后他每隔几日,晚上便会悄摸来庄上看看卫寂,再蹭一顿饭吃。

等卫寂的雨露期快要到时,姜檐便派人冒充他的好友来庄上接人。

在姜檐来的前两日,虞姑姑也来了一趟,旁敲侧击地跟卫寂打听,看他有没有意愿再去许太傅的府邸住几日。

卫寂已经应下了姜檐,便委婉地拒绝了虞姑姑。

其实就算没有姜檐,他也不会再去麻烦许怀秉,尤其是在知道许怀秉对他似乎有那方面心思的情况下,他不想让对方误会。

许怀秉是一个很好的人,无论才情跟秉性都没得说,只是与他不相配。

姜檐一向说话算数,他没将卫寂带回东宫,在京中买下一处别院给卫寂住。

卫寂发情期这几日,哪怕姜檐再想见他,也没有食言先前的承诺,并没有进卫寂的房间。

每次忙完公事,便悄悄来这处别院,与卫寂隔着窗户说话。

卫寂刚烧过一次,整个人像从水中捞出来,面颊绯色,修长的脖颈汗津津,充盈着一种好闻的气息。

那味道沿着墙壁漫进姜檐鼻腔,让他的眼眸也变得湿泞泞。

姜檐倚在窗前,忍不住将额头抵在雕窗上,哑声说,“我与我父皇说了,他也夸你聪明。”

姜檐被卫寂身上的味道迷昏了脑袋,这话说得掐头去尾,卫寂没太听懂,自己怎么就被圣上夸了。

姜檐说,“旨意已经下出去了,再过半月奏疏估计就没那么多酸文了。”

卫寂这才明白他说的是奏疏二十五字那事,他也为姜檐开心,“那自然是好事。”

姜檐抠了一下雕窗上的纱棉,“我日后也不会那么忙了,可以按你母亲托付的那样,带你多出去走走,当然是要等你考完。”

卫寂望着窗后那道身影,嗫嗫道:“多谢殿下。”

姜檐回了一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应你母亲好好照顾你,我自然会做到,你也不必客气。”

卫寂被这话噎住,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姜檐又抠了一下窗上的棉纱,“还难受么?”

听着他黏糊的嗓音,卫寂摇了摇头,又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开口道:“不难受了。”

姜檐低声说,“那怎么身上的味道那么浓,不是又烧起来了?”

意识到姜檐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卫寂不好意思地拽了拽被子,将半张脸埋在被褥中说,“方才烧了一会儿,现下没事了。”

姜檐哦了一声。

之后卫寂没再听到姜檐说话,怕他是累了,“臣没什么大碍,外面天寒地冻……”

不等卫寂说完,姜檐截过他的话,道:“立春了,过不了几日桃花就会发芽,等你的考完,桃花也差不多该开了,我带你去看。”

听姜檐这样说,卫寂脑海已经浮现出桃花满枝的样子。

春风渡来,心湖荡起褶皱。

那丝涟漪让卫寂面颊热度更高,他没答姜檐这话,将自己埋进了被中。

布帛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卫寂探出脑袋,便感到一股细细的凉风吹来,他抬起头,发现窗户被姜檐抠破了一块。

大概没料到自己会把窗上的棉纱捅破,始作俑者呆若木鸡了好一会儿,然后低头从小圆洞朝内看了一眼。

发现卫寂在看他,姜檐忙用手指将洞堵住了,大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见卫寂一直没有说话,姜檐移开手,倾低身子又从孔洞看了过去。

看清卫寂此刻的模样,姜檐胸口起伏了两下,“不许你笑!”

卫寂立刻抿住唇,但眸中的笑意却未消散。

姜檐强行辩解,“我就随便碰了一下,这棉纱就破了,什么破料子,一会儿让他们都换了!”

如今知道心疼钱银的卫寂,闻言忙说,“不必,让他们补一块就好了。”

以姜檐铺张浪费的性子,整个宅子里的棉纱怕是都要换一个遍。

姜檐咕哝了一句什么,卫寂没敢多问,怕他又要换窗纱,没话找话道:“现下什么时辰了?”

姜檐看了一眼天色,星辰罗布,他大约能推测出什么时辰,却不愿意那么早回去,瘫着脸撒谎道自己不知道。

卫寂没多想,只是觉得姜檐总站在外面不太好,犹豫半晌说,“殿下还是进来罢。”

姜檐嘴角刚翘起来,又听卫寂说,“在外间喝杯热茶。”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却迟迟没有动,仍旧站在窗外。

直到照顾卫寂的那个嬷嬷端来一碗清心汤,姜檐才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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