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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10)

这个医女就是卫寂的生母,只是年少的感情来得快去得更快,他母亲嫁到侯府没过几年,夫妻便形同陌路。

一个普通医女,一个侯门长子,俩人出身相差太多,双方都是倔性子谁都不肯低头,感情在一次次争执中消磨。

卫寂五岁时他母亲郁郁而亡,隔了一年他父亲续弦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夫人,次年生下一对龙凤胎。

姜檐看了卫寂一眼,蹙眉道:“那就再种上药田,跟你爹说这是我的话。”

卫寂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万物有灵。”

如今这里种上了花,那就没有拔了它的道理。

姜檐指尖蜷了蜷,在卫寂手背很轻地点了一下,“东宫有一块空地,你若是喜欢,日后可以来种药田。”

卫寂愣愣地看向姜檐。

姜檐轻哼一声,把头别了过去。

卫寂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耳朵。

这时府管家走过来,冲卫寂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可以带太子殿下去他的院子用膳了。

卫寂如释重负,在前面为姜檐引路。

-

院里已是焕然一新,石子路两旁摆满了盆栽,甚至还移来了一棵开得正盛的梅树。

卫寂不禁感叹府里的人动作之快。

然而这棵辛苦移来的梅树并没有让姜檐驻足半刻,甚至他连看都没有看,直接进了屋子。

卫寂摸了摸鼻子,东宫有一大片梅林,姜檐要稀罕这个就怪了。

屋里也是大变样,把旧的东西极尽可能都换成了新的。

等卫寂看见房中挂的那幅山水画,饶是他性子呆板都不由嘴角一抽。

这可是他父亲最爱的一幅画,是鼎鼎有名的一位大诗人的墨宝,上面还赋了一首诗,如今叫价黄金千两。

这里是卫寂从小生活的地方,姜檐好奇得打紧,仔细打量着屋内的陈设,一盏茶杯都要盯着看看纹路。

姜檐发觉了不对,“怎么都是新的?”

卫寂如实道:“殿下驾临,自然该换成未用过的。”

姜檐索然无趣,甚至有些恼,“多此一举。”

卫寂没敢说话,候在一旁垂手而立。

姜檐不解气似的又说,“你还用过我的筷子,我又不嫌你。”

卫寂霎时满头冒汗。

他确是用过姜檐的筷子,但那是姜檐吃了一道炸糕,他觉得味道焦苦,非要让卫寂尝尝,就夹了一块给他。

卫寂只好就着筷子咬了一口,他一点都不觉得苦,又香又甜,还挺好吃的。

-

卫寂屋中生了好几个火炉,姜檐顺手解了身上的大氅。

卫寂很自然从姜檐手中接过狐皮大氅,然后放到了挂衣的木桁上。

姜檐目光微闪,在卫寂看来时,他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穿过绘制着枫林鱼鸟的屏风进了里间,也是卫寂睡觉的地方。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西南角放着一面用来正衣冠的银镜,旁边是博古架,上面放着成册的书籍。

姜檐的视线在屋内一一扫过,然后慢步走到床榻,他褪了外袍跟纹饰着雷云纹的长靴。

没想到他竟然上了床,卫寂立在原地一时有些懵。

“你这是什么模样?”姜檐似有不满,“你都上我床榻好几次,我也没说什么。”

明明是姜檐要卫寂上榻的,从他口中一说,好似是卫寂上赶着。

卫寂自然不会跟姜檐争辩,慌忙撇下眼,讷讷地说,“臣,臣没那个意思。”

姜檐干巴巴道:“你上来。”

卫寂只得走过去。

姜檐反客为主,昂着下巴说,“你怎么上榻连外衣都不脱?”

卫寂身体一僵,低着头慢吞吞将外衣脱了。

姜檐:“靴。”

卫寂又将靴子脱了,他坐在床侧,身体挺得梆硬。

卫寂床头放着一排漆红的仓箱,与案桌相仿,上面摆着一摞书籍,下面是四个小抽屉,最下面是带锁的箱柜。

姜檐从箱箧上拿下一个从未见过的物事问,“这是什么?”

一个穿着短衣露胳膊露腿的小人儿,身上绑着三根线,一扯动线小人儿手脚便动了起来,甚是机灵古怪。

卫寂解释,“皮影。”

他外公是做皮影的,他娘学过几手,小时候为了哄卫寂开心,便教他做皮影。

卫寂自幼性子就静,胆子也小,跟别的孩子坐不住不同,他搬弄这些手艺的小玩意儿一坐便是一天。

见箱箧上面还有一个,姜檐拿了下来,“这怎么还有一个?”

卫寂:“臣是做给弟弟妹妹玩的。”

姜檐闻言朝箱柜上看了好几眼,见上面没有皮影,便闷声将这两个小玩意儿放下了。

姜檐闷声道:“就做了两个?”

卫寂对危险有着本能的直觉,一听姜檐这话不对,试探性地问,“殿下,也想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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