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柠撇了撇嘴，不爽道：“你问他啊，他昨晚不听话，不去睡觉，非要翻什么论坛，好的不看非要看乱七八糟的。”

大田捂住心口，瞪向夏则雨：“你不是说不看了的吗，等会就要比赛了，你准备怎么打啊？”

“怎么打？正常打啊！”姜末的声音沙哑，却仿佛有十足的底气，众人皆是一愣，齐齐看向他。

姜末的目光落在夏则雨愧疚不安的脸上，轻声开口：“我、我是小雨的师父，但也是小雨的替补，能有上场的机会我很开心，但替补也会生病，这个时候，替补该拜托谁呢？”

夏则雨抿紧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末。

姜末：“我不在，你们难道就不能正常打了吗？以前我没来，你们不是照样能打进世界赛，照样进入总决赛吗？我来了，反而成为你们的负担了吗？”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

“那、那你们就好好打啊，”姜末扫视队里所有人，“我会在台下好好为你们加油的。”

出发前，池予去楼上拿了件厚外套给姜末穿着，一路上，姜末缩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池予时不时要碰碰姜末的额头与脸颊，烧退了，但是姜末依旧没什么精神。

……

比赛场馆早就坐满了观众。

夏则雨去上了个厕所间，回休息室的途中，偷偷去看了眼场馆内的情况。

人山人海，比夏季赛时多了几倍的观众，在这些人的注视下比赛，压力可谓巨大。

想起姜末那个眼神，那些话，他深吸口气，转身回去，没走两步，就跟转角处的谢柠撞在了一起。

“没长眼睛啊，撞疼我了。”谢柠满脸不爽。

“你来这里干什么？”夏则雨捂着撞疼的额头。

谢柠沉着脸：“看你去干什么。”

紧绷了许久的神经陡然放松，夏则雨终于笑了出来：“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脆弱好不好？”

“脆弱？我是觉得你很可怕好不好。”谢柠说。

夏则雨无奈：“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谢柠：“还不严重？你是忘了你去年总决赛紧张地手发抖，还有春季赛时……”

“现在不一样了。”夏则雨打断谢柠的话，语气认真，“我承认我之前表现很差，但自从姜末来了后，他教会了我很多，包括如何改变自己的心态，昨晚看那些东西，只是想在赛前激励自己。”

谢柠懵了：“你……你说什么？”

夏则雨：“我说，我看那些东西，是为了激励自己。”

谢柠伸手摸了摸夏则雨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说道：“奇怪，也没发烧啊。”

夏则雨：“……”

夏则雨挥开谢柠的手，解释道：“姜末跟我说，如果实在克服不了，那么，每赢下一场比赛，就去看那些在背后骂你的评论，我在赛场上发挥的那么好，那些人却还造谣我，他们有多无理取闹，他们才是没道理的人，我不需要因为我偶尔的失误向他们道歉。”

谢柠：“那你昨晚干嘛那么心虚，我问你，你还哆嗦了。”

夏则雨：“你大半夜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你不会吓一跳吗？”

谢柠：“……”

至于谢柠说的心虚，夏则雨确实有点，也只是一点点。

因为以前总被谢柠抓到大半夜刷论坛，身体下意识有了这样的反应，导致谢柠误会了。

“你放心吧，”夏则雨拍了拍谢柠的肩膀，“姜末师父说的对，替补如果有特殊情况，那么作为首发的我就是姜末师父的替补，这个时候，我更要好好发挥，我们总不能让还在发烧的姜末师父上台比赛吧，那样多丢脸啊！”

谢柠松了口气，夏则雨终于想通了。

两人回到休息室后，工作人员就来通知该上场了。

“你们加油，我、我会好好看着你们的。”姜末说。

阿康教练板着脸补充道：“这场比赛至关重要，完不成的话，直到过年前，你们别想有个好假期了，姜末也跟我说了，他愿意陪着你们每个人训练。”

一队五人：“……”

五人转过头，看向沙发里的姜末。

姜末坐在池予身边，表情还是恹恹的，明明还是那张帅气可爱的脸，看上去却更冷更有威慑力了。

一队五个人集体绷紧了神经。

草，绝对不能让姜末当他们的陪练！

草，绝对不能被姜末盯上！

草……一定要赢！

输不可怕，可怕的是接下来的地狱惩罚。

“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现在都很怕你。”等人走了后，池予关掉了旁边的摄像机，将姜末按进自己怀里。

姜末眨了眨眼，不解道：“怕我？我长得很凶吗？”

“嗯，凶死了。”池予心痒不已，没忍住，低头，咬了一口姜末酡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