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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离婚后我干起了媒婆(5)

作者:秦朝独立的榛子 阅读记录

柳玉梅道:“九宝现在在公社小学上五年级,路远的很,每周放假只回来一天。”

次日一早,阮清将带回来的饼干包了半斤,另包了2个油饼,跟着父母到大伯家去看爷奶。

阮家弟兄三个,早年分家时,爷奶跟着大儿子一家过活。

两个老人都继承的是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糟粕思想,三个儿子里最偏爱大儿子,分家时半点磕巴不打的跟着大儿子走了。等有了孙子辈儿,也只看得上男孙。因此,阮清记忆里,对爷奶的印象淡的很。

爷奶都是七十几的高龄,头发已经全白。阮清一家被大伯带着进去的时候,老两口坐在上房的炕头上,一个“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个双手颤颤巍巍的用麦秸杆儿编着草盖儿。

双方一点没有隔代亲的意思,阮清干巴巴的打完招呼,就再无话说了。

大伯娘问了几句外孙的事,话题就转到了阮八宝的婚事上。

“听说相看了两回了,咋样?定下来了吗?”

炕上老两口一听见事关孙子婚事,立刻扭头看向阮文强。

阮文强面色并不好,道:“媒人家跑了两回了,只说女方家还没给准话,我估着还有得磨。”

阮爷道:“不要空手去。”

所谓抬头嫁女,低头娶媳,这话放到如今一穷二白的社会主义农村也不过时。女方家磨蹭不给准话,多半是想拿个乔,在彩礼和嫁妆上多要些。这时候,前期姿态就要做足些,让女方感受到男方家满满的诚意而心软。

阮文强扭头对他爸道:“爸,我去了两回都提着东西呢,第一回 提了一瓶油,给媒人一盒卷烟,第二回提了一斤白面,又给媒人一盒卷烟。”

这礼不轻了。屋里众人纷纷在心里评估一番——收了两回礼,还不给准话,只怕是想在彩礼上说话了。

阮清听着突然想起来,“对了,我们昨天在县城见到那姑娘了,叫刘美凤。哥,是她吧?”

阮文强一惊,“人家找你去了?”

阮八宝慢了半拍,沉默着点了下头。

“那你咋不早说呢?”大伯阮自强急忙问道:“你们说啥了?人家说没说相中你?”

阮清看向阮八宝,只见他又开始不安起来,但又不太像害羞不好意思。

“说了......说彩礼,我说我做不了主。”

“都说到彩礼了?”那肯定是相中了呀。

大伯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带着阮文强都轻松了几分。

“说要多少彩礼?八宝啊,你放心,虽说咱们几个房头分了家,但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人,你这个媳妇儿我和你二伯都要帮你娶......”

大伯话还没说完,大伯娘就一把拧上了他腰间的软肉,“你先听八宝咋说。”

“刘美凤说,她姐姐出嫁,彩礼要了二百五十块,嫁妆是‘三转一响’,还有,衣裳钱另算。”

言外之意,自己也要这些。

“老天爷,你这是要娶个天仙啊!”二伯娘差点一口将舌头咬掉。

阮八宝急道:“我没说要娶她......”

不怪二伯娘太过激动,在这个家家都一贫如洗的时代,就是城镇户口,吃公家饭的,也没人敢这么狮子大开口的。

如今最普遍的娶媳妇,就是领着去县城扯一套衣裳,牵一头小毛驴就能将人驮回来了。

阮八宝太过老实,根本不会哄女孩子,再加上他们村是远近闻名的穷山沟,好一些的地方,家里人根本就不想将闺女嫁到他们这地方来。一来二去,他才被拖成了二十五岁还未娶上媳妇的大龄剩男。

家里人迫于他年纪大了,这才准备出出血,好歹将人先娶回来再说。可没想到相中的女方竟然这样讹人。

“三弟妹啊,照我说,这媳妇儿可不敢娶,”大伯娘拉着柳玉梅的手,直言不讳,“二百五十块,还“三转一响”,哎呦呦,你娶回来那可得当成个祖宗成天供着哟。”

“这是老三自己家的事,你插什么嘴?”大伯立刻呵斥媳妇,却再不提帮忙娶亲的话。

等一家人从大伯家出来,阮文强和柳玉梅直接上工去了。阮八宝因着之前为了接妹妹向队上请了几天假,今天还可以歇一天,便想着将门前的三分自留地翻一翻,种些白菜萝卜,冬天时好腌酸菜。

阮清将阮八宝拉到自家院子里,低声问道:“哥,你跟那个刘美凤之前还见过吗?”

阮八宝点点头,“第一回 相看后就见过一回,也是她主动找的我。”

“那你们那会儿说过彩礼的事吗?”

阮八宝看了一眼妹妹,点点头,没说话。

阮清想了想,道:“我要是没猜错,你们第一回 相看的时候,刘美凤提的不是这个数吧?至少没有什么“三转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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