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适合夏天，但是只有一个颜色是远远不够的。只希望褚姑娘身子大好之后，能长期和与君衣合作。这般有灵性的口脂匠人，怕是整个东周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只是合作？”

褚颜很清楚这方子对于鹿门月这种商人意味着什么。

“只是合作！这方子落到没有灵性的人的手里，也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女儿家用的东西，本就该带着特有的灵性。”

鹿门月站起了身子。

“褚姑娘还是处理好家事，早些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旁的可以从长计议。”

褚颜并未再说什么，只是站起身子，将感谢之意行于礼中。

直到出了张府，周淼才开了口，“夫人，我们就这般，走了？”

她瞧着褚颜那破败的身子，怎么都觉得不该将她自己一人留下。

“放心，褚姑娘绝对可以的。况且，我不是给她留了两个暗卫？只要张怀翻不起风浪，这宅子，明天芯子里就能变成褚府。褚姑娘这么多年过来，心思是个敏感的，我们若是过多插手，反而会适得其反。”

周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是仍旧不放心，频频往后看。

她总觉得两人的境遇有些相似，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若是不放心，明日我偷着带你来看看。”

万轻舟的口气救像是哄小孩一般。

鹿门月无奈道：“不用偷着，光明正大就行。”

周淼轻咳一声，明明平日里也是跟万轻舟这样相处的，今日不知怎么就有些不好意思。

***

褚颜第一时间将府上下人的卖身契捏在了手里，敲打了一番。

这些人虽然不忠，暂时用一用还是够的。

张怀已经被关进了柴房，在褚颜看来，只要找齐了证据，将一个蛇蝎赘婿送入大牢，再简单不过了。

第114章 114

鹿门月安排了暗卫去找当年给褚颜保胎的医师, 多些证据送给她，往后才好合作。

褚颜将张府整顿好, 才让鹿门月寻来的医师给自己号了脉。当初孩子没保住, 她心中大恸，身子就没有养好，也让张怀钻了空子。

如今算是幡然悔悟, 一直困顿于过去着实不妥, 竟是险些连自己的两个妹妹都没护住。

一想到张怀竟然拿两个妹妹来威胁自己，她就恨自己当初有眼无珠。

自从褚府改成了张府, 褚画和褚棋就被张怀送出去了别的宅子，说褚颜需要静养, 姐妹三个很难再见。

乍然被接回来，还有些畏手畏脚。

生活本就残酷，一直躲在旁人的羽翼之下总是不妥，褚颜直接将张怀的蛇蝎皮扒了个干净，让两个妹妹自己去接受和消化, 只有这般才能快速成长。

褚颜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还能撑多久, 得趁着这段时间让两人有能力养活自己, 甚至生出了将两人托付给与君衣东家的意思。当天下午便带着两个妹妹来了与君衣。

鹿门月让周淼带着两个小姑娘去熟悉与君衣，用些甜品。

“既然放心不下两个妹妹, 就把身子养好了, 早上我不是同你说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旁的可以从长计议。”

褚颜这一遭打击很大, 听了鹿门月这话像是寻到了主心骨, 在心底彻底松了一口气。

“不管是张家还是褚家, 这胭脂铺子会租出去做别的。东家放心, 往后褚家姐妹的胭脂只供与君衣。”

“可别！”

鹿门月并不需要这样的忠心，这简直就是将人的潜力和灵性扼杀在摇篮里。

“我还指望你搞出个真正的胭脂铺子，往后开遍东周的大江南北。当然，与君衣的合作照旧，你的那些铺子若是一开始缺钱，给我入些股就可！”

褚颜从未有过这般念想，看着眼前含笑的鹿门月，心中突然生出万般勇气。

鹿门月不仅仅是想跟自己合作，她是真正的看好褚家的胭脂，觉得定能扬名立万，想拉自己一把。

褚颜一时间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轻轻应了一声，“我晓得了！”

鹿门月也松了一口气，褚颜往后定然是事事以与君衣为先。

万家师徒、周淼再加上褚颜，这与君衣往后便算是真正的走上正轨。

待明珠来京，杭州城的与君衣落地，她就算是完成了自己在这里的第一个小目标。

此中的幸运也罢、艰辛也罢，回头再看，越发觉得人生值得。

***

远在杭州城的明珠连日来接了的各种试探，让她很是烦躁。

关于去京都的事情，老夫人并不愿意放人。嘴上说着担心她去那么远不安全，实际是怕她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誉无誉怕自己再次被利用，总是提醒自己要避着些明珠。完全忘了，只要自己不出私岛，便不会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