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婆婆后我一心和离(154)
“哼!这宁海楼南来北往好多的姑娘可是口口相传,得不到余先生的心,得不到余先生的人,得个名分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余亦哑然。
“你听听,你是不是招蜂引蝶?”
鹿门月的语气发酸,微微抬高了声音。
余亦反问,“夫人知道春日花开了之后,为什么要招蜂引蝶吗?”
“采……采蜜?”
“那夫人知道如何采蜜吗?”
余亦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循循善诱。
即使在这昏暗的帐子里,她的双唇仍是水光盈盈。
鹿门月还真就认真思考起蜜蜂和蝴蝶怎么采蜜了。
“你要是不提醒我就忘了,这基础学堂还是要开些关于自然知识的课,做些普及。”
余亦好半天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人的心里什么时候能给他腾个位置。
见她的思绪又飘远了,便低头含住了那双泛着水光的唇,为了让她回神儿,轻轻咬了一口。
“你……”
鹿门月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尽数被余亦吞了下去。
这个吻极尽温柔缠绵,不多时她便软成了一滩春水,笨拙地开始回应。
待帐子里的空气都被烧的稀薄了些,余亦又轻咬了她一口,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夫人可知,招蜂引蝶还有旁的作用吗?”
鹿门月的脑子本就不太清明,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
余亦声音发紧,低声道:“授粉!”
她这才恍然,但是没敢应声。
眼前的余大狗跟平日里不太一样,那双因为光线昏暗而看不清的眼睛,似乎盛着什么她拒绝不了的念想儿,细密得缠住了她,带着灼灼热浪。
余亦再次吻上来的时候,她只觉清冽可口,止住了喉中发干。
她浑身的温度都烧了起来,双手无意识的摸进了余亦的里衣,摸到了他胸前那道疤。
冰凉,舒爽,短暂的熨平了她掌心中的燥热。
枝头春本就添了些旁的东西。
虽然只是为了应这个名,作用极为轻微,但是对于鹿门月这种沾酒就倒的人,影响极大。
余亦本就有心诱哄,到最后却不知是谁没忍住。
烈火燎原,彻夜不息。
*
宁琼芳去找袁知言的时候,也拎了一坛子枝头春。
她站在墙这边,摇了摇手中的酒,一笑便让对面的人失了神,“已休夫!袁知言,你打算,何时娶我?”
袁知言刚收下来的被子便掉到了地上,浸染了地上残留的污水。
“啧!你的被子今晚不能睡了!”
宁琼芳依旧将“睡”字咬的很重,乐不可支。
“等下来拿你前些日子给我的那床。”
说罢转身回了前院儿。
袁知言默默收起了掉在地上的被子。
几经挣扎,还是翻过了那一小截垮塌的墙。
今日陆家之事他也只断断续续听了些传言,到底是放心不下,还是得去瞧瞧。
宁琼芳已经利索得在房间摆了酒。
“余夫人沾酒就醉,我没尽兴。”
她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袁知言坐下。
本是目不斜视的袁知言,一抬眼就看到自己的被褥铺在她的床上,带着轻微的褶皱,耳根便有些泛红。
一杯又一杯,宁琼芳只觉自己更加清醒,一直到月上梢头。
一只飞蛾朝着烛火扑去,烛光亮了些,带着噼啪声,又恢复了常态。
她瞧着心底发涩,这么多年藏在心底的不解突然就明朗了。一开始,她心底深处那个小女孩,是因为喜欢眼前这个木讷的人说话,瞧他那一本正经遣词造句的样子,才喜欢读书的。
她现在只渴望得到这个人,似乎这样才会抓住那被她建立起来又毁掉的,所谓的安全感。
*
鹿门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热的怀里。
闻出是余亦身上的味道,她无奈得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试图回想起什么,省的这人又栽赃自己。
“夫人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鹿门月突然觉得余亦今天的嗓音格外好听,似乎是有些暗哑。他这一提醒,鹿门月才觉全身酸软无力,某些地方……好像跟平日里不太相同。
她一翻身便倒抽了一口凉气,试探道:“余亦,你昨晚又没回房间?”
余亦盘腿坐了起来,伸出手轻轻得揉捏她酸胀的肌肉,帮她缓解不适。
鹿门月僵住了,刚想呵斥,嘴里发出来的却是舒服的喟叹。
“放松些,我毕竟是医师!”
待鹿门月身上轻松后,这才瞧见他穿的一丝不苟,禁欲满满。
突然觉得可能是自己小人之心了,却听余亦道:“夫人昨晚不让我走!问我为何招蜂引蝶。”
“你少来,我能拦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