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婆婆后我一心和离(152)
宁琼芳愣住了。
她是个读书多的,可不照样也被困在这后院好些年么。
看透了宁琼芳心中所想,鹿门月接着道:“你不一样。你对陆泽是利用,可这世间大部分女人对于男人,都是依附。”
“这算是夸我?”
酒杯在宁琼芳手中打了个转儿,荡出浓郁的香味儿。
“算!”
鹿门月看向了露台下的人群。
“别说休夫,和离这种事情在当前的大环境下,已经算是惊世骇俗了。但是你看宁城的街头巷尾,竟没有一个人讨伐你离经叛道。所以,不只是男人,不只是孩子,读书本能改变任何一个人的命运,也能改变他人对你的看法。最重要的,能改变你自己对自己的看法。”
宁琼芳手中的酒杯定住。
这最难的,大抵就是自己改变对自己的看法,就像之前她说的,很多事情,应先看自己的心意,不该在意旁人的。
“阿月,果真是个普通学生?”
“实不相瞒,在学院挂了个副院长的虚名。”
横竖这马甲都会掉,两人又这么熟了,她便不再隐瞒。
鹿门月本以为她会正襟危坐,以夫子之礼待她。至少,也得先以夫子之礼敷衍一下。
没成想宁琼芳换了更豪放的坐姿,往前探了探身子,两眼放光,“我就说你这复姓绝对不简单,合着是鹿门氏的。那我这饮路的执掌人,还有袁知言的学堂执事,是不是就稳了?”
“……?袁知言这都还没过你的门吧?”
鹿门月颇为嫌弃,这关系攀的好是敷衍。
“若是他争气,我过他的门也行——”
宁琼芳嘴比脑子快,这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得说了出来,收都收不回去。
“啧啧啧……”
鹿门月满眼揶揄。
宁琼芳的耳根有些烧得慌,极为不自然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复又想到了什么,立马恢复了自然,打趣道:“笑话我做什么?只许你和余先生伉俪情深,不许我开启第二春了?”
她这些日子跟这夫妻俩接触下来,慢慢发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
有时候看起来是老夫老妻,有时候又像是磨合期的小情侣。
只是不管怎么样,热乎儿的都是余先生那头儿。鹿门月这头儿到像是,根本不开窍。
“伉俪情深?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撑死了就是看着余亦还算顺眼,回京和离之前先当大型犬带在身边,搭伙过段日子。
毕竟,赶都赶不走。
系统腹诽,【你确定自己抬手赶过?】
鹿门月本想以茶代酒陪宁琼芳喝到她尽兴,这时候一分心便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舌尖儿沾了味儿才回过了神儿,只是这酒已经下了肚。
宁琼芳见状了然,这位怕是春心萌动而不自知。
鹿门月瞧着她的表情,不满道:“别脑补,我可是打算和离的人!”
“这人养的外室,来头可不小。横竖我本就不需要什么、什么男女之情。我本打算心平气和的和离,今儿瞧了你的壮举,我觉得、我觉得我也可以。”
“可以什么?”
宁琼芳晨撑起了下巴,杯中酒都不顾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想趁着眼前的醉鬼还没倒下,好好逗逗她。
“休!夫!”
鹿门月凶狠,且掷地有声。
从宁海楼外回来的余亦,刚好在鹿门月的门前站定。
门外候着的蜜雪和冰城恨不得原地消失,为什么总是他们两个遇到这种修罗场?
“夫人同宁小姐聊了些什么?”
余亦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属下不知!”
两人齐道,声音压得比余亦还低。
冰城见自家将军面无表情,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微微挣扎道,“一直都开开心心的。也没,也没这么大声……”
“让你们查的事情有回信儿了没?”
两人就像是突然得了军令,站的更直了。
冰城道:“刚得到消息。夫人之前确实受过诋毁。只是查的时候过于顺利,证据也过于敷衍,怕是始作俑者只是看似跟您想的无差。毕竟大军凯旋在即,属下担心,是有人借此分裂余家军,搅乱军心。便又着人重新寻找证据,再顺带排查隐患。”
余亦冷笑,“这就对了,她还没有这么大本事。怕是跟什么人做了什么交易,然后被舍弃了。证据照收,顺藤摸瓜。后边那个,也给我揪出来。”
“是!”
两人低声应了,又极为小心得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余亦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虽然只听见两个字,他也能判断出来,自家夫人,这是又沾多了酒。他抬脚朝着厨房走去。
蜜雪和冰城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