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婆婆后我一心和离(100)
待给这两人写完了信, 她才回过味儿来, 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定北将军,已经回京都了。
但是她也只纠结了一下,横竖自己不在京都,也没听府里来信,就权当不知道吧!
没准儿人家是带着红颜回来的,想提前安排些什么。
甩开了这些思绪,她才打开了万轻舟的来信。
觅衣坊的东家没过多久便约了万轻舟。
据万轻舟自己描述,他虽然不喜推杯换盏,但是还算是宾主尽欢,句句都聊到了重点上,字里行间都极为傲娇。
这觅衣坊的东家在听了长安别院的规划之后,表示自己还有其它产业,问他有没有合适的位置。
万轻舟本以为他说的其它产业也就还有个铺子,没想到人家是真的各行各业都有涉猎,在他眼里就是个现成的摇钱树。
只是他没想到这摇钱树的来头这么大。
鹿门月也没想到,这觅衣坊的东家竟是誉无誉。
誉无誉,人称誉爷,杭州府的织造大家的掌舵人,生意涉猎很广,有南方巨贾之称。
这一路上,有不少誉府印记的铺子,尤其在杭州城,比比皆是。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暗处的怕是只多不少。
万轻舟的信中还带了誉府的帖子。誉爷知她南下,说若是若有缘,可来誉府一叙。
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了。
鹿门月打算回程之时路过杭州城便递上帖子,碰一碰运气,看能不能会会这位誉爷。
她瞬间充满干劲儿,一头埋进策划案,奋笔疾书。若是想以平等的身份搞定这誉爷,争取长久的合作,还是得拿出来真东西。
余亦代替了蜜雪,给鹿门月添了几次茶。
只是这几次自家夫人都没有发现已经换人了,极为认真的埋头写写画画,全都是一些奇怪的图案还要一些奇怪的记号。
头发随意的扎在一起,着了舒服的常服,盘着腿毫无形象的窝在圈椅中,小小一团。鼻尖染了墨渍都不自知,甚是可爱。
只是一个时辰一直如此,他来回几次都没有被发现,余将军的心底便有些委屈。
想到自从上次酒后两人同塌而眠之后,他都没再能近过鹿门月的身。
余何栖的来信他也能猜到内容,为什么自家夫人就没有丝毫怀疑自己到底是谁呢?
他这张脸,跟何栖那臭小子不像吗?
或者,船上的人虽然称呼他为余先生,却对他如此恭敬,自家夫人就不怀疑吗?
鹿门月还真没怀疑。
毕竟是救命恩人,看起来面善眼熟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将军府的人对他恭敬也是因为救了自己,不然谁也逃不过护主不利的责罚。
鹿门月习惯性的揉了揉额头,许是这一上午脑子用的太多,头有些闷。
她扬声道:“蜜雪来,帮我揉揉太阳穴。”
一直坐在窗边的余亦起了身站在她身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中指放在了她的额边。
力道适中,鹿门月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笔,舒服的喟叹一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早知道这么舒服,我干嘛还天天自己揉!”
说完又毫无形象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什么时辰了?要靠岸吗?”
余亦这才应了声。
“看夫人废寝忘食,怕过于劳累,就直接在船上用午膳了。”
“余先生?哎呦……”
鹿门月放下了腿,慌忙之间,胳膊肘直接撞到了桌子上。
她自认为平日里在余亦面前维持的形象极为端庄雅致,这下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撞上的是传说中的麻筋,她瞬间丧失了对身体的主导权,也丧失了对表情的管理权。
余亦又心疼又好笑,捏住了她的胳膊。
“我都帮夫人添了一上午茶了,夫人这才发现?”
揉捏之后鹿门月感觉好多了,只剩些酥麻之意。
“我好多了,还好余先生是个医者,要不然这麻筋就要了我的命了!”
“夫人放松些,不至于的!”
余亦的手掌很大,她本身的骨架也不算小,但是现下一比,她就是个小细胳膊。
“我一直以为是蜜雪。”想到自己这囫囵的形象,她红了红脸,轻咳一声,“倒是让余先生看笑话了!”
“看笑话?”
余亦见她趿上了鞋,又用剩下的那只胳膊,有些局促的扯好了自己的裙子,这才明白她是觉得自己坐姿不良,衣衫不整。
“夫人这般没有不妥。”
余亦满面认真,不想看她为难,后退了些许。
“若是夫人以为是看笑话,倒是我唐突了,不该不请自入,理应道歉才是!”
“余先生不必道歉,江湖之人总是随性许多。”
鹿门月毕竟不是教条主义的古人,见他如此,便也没在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