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杀手嫁入王府后(99)
龚明嘉愣住了,竹臣那回眸一笑,与生辰夜那晚在众人面前跳舞时的他重叠在一起,晚风吹过,竹臣弯着腰在水里扒拉,水末过他纤细的腰身,如此一幕,让龚明嘉心脏狂跳。
他不知道发愣了多久,瞧见竹臣单薄的身体在水里打了个冷颤,他一慌:“殿下,您在找什么,我去给你找?”
竹臣头也没回:“不必,你不许下来。”
龚明嘉只好在岸上看着。
竹臣拿起一个荷花,不是——拿起另一个,——也不是,天色渐渐泛起了红晕,竹臣依旧在翻找着,这么多荷花,却找不到世亭的。
他越找越心寒,世亭,我连你的愿望都没资格知道了吗?
在竹臣心灰意冷的时候,一阵大风刮过,一朵独树一帜的荷花,像宿命般的飘向竹臣,停落在竹臣腰间。
竹臣一喜,只见那荷花上面,写着铿锵有力的字体——世亭。
天边顿时染上了鱼肚白,晨光熹微,日出一点点升起,第一缕阳光照在竹臣的脸上,他像是拿到了什么心爱的宝物,小心捧起,温柔的把荷花芯里面的纸条拿了出来。
第五十章 没有办法
荷花虽然漂浮在水面上,但是里面的纸仍是干燥的,竹臣一点点扯开,看清上面的字后,眼泪瞬间湿了眼眶,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低低抽泣。
龚明嘉一脸迷茫的看着在冰冷的河流掉泪的竹臣,想下水询问,可竹臣已经拖拽着沉重的身子上来了,龚明嘉看着他把一张纸条藏在了怀里,他忙将自己身上的斗篷摘下,没等竹臣反应过来,就将他圈在怀里,把斗篷给他系好。
“殿下,别着凉了。”
竹臣冲他颔首:“多谢龚将军,我先回宫了,你自便。”
在龚明嘉出神之际,竹臣已经牵起马匹,跨上,离开了。
他愣在原地,看向竹臣捞了一夜的池水。
鬼使神差的,他慢慢向水里面走去。
走到正中央,只见两朵荷花紧紧挨在一起,上面赫然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世亭,竹臣。”
他将竹臣的荷花拆开,里面的纸条漏出,扯开后,上面写着“愿你平安”四个字。
龚明嘉顿了顿,又把纸条放了回去。
随后,又拿起了写有世亭名字的,明知里面的纸条已经被拿走,他还是将花蕊扯开,看到空空如也的花心,他又轻柔放下。
———
竹臣觉得这张纸条足矣让他再撑一阵子,他回去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把那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起初是开心的,后面越看他的笑容越僵。
因为上面写着“有竹臣,足矣。”
世亭的愿望是他,可是他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吗?
“….….”
一滴滚烫的泪珠再次落下。
———
刚到岛殇,世亭连王府都没有回,直接往王宫方向去。
世宏一见他,面容一喜,还没开口说话,一句话,把他吓在原地。
“儿臣祈求父王,即日起,攻打蜉蝣,刻不容缓。”
“….….”
世亭还在地上跪着,世宏把那句话反复想了很多遍,仍旧是一头雾水,他把世亭拉起来,问到:“你又受什么刺激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怎么像家常便饭那么简单啊?”
世亭还没开口,世宏又说:“你这次从蜉蝣回来,不是平安无恙吗?我们以什么理由打蜉蝣?”
世亭激动道:“他们将我的王妃扣在蜉蝣,这算不算理由?”
“什么?”世宏眉毛皱起来:“蜉蝣把沁儿扣住了?为什么啊?怎么会啊?”
莫名其妙的,为什么要把相沁扣住。
世亭解释不清,头疼的厉害,脱口而出:“具体原因很复杂,父王,我求你了,只有蜉蝣覆灭,才能把他要回来。”
世宏脑子跟稀糊一样摸索着世亭说的着两句话,看似说了,好似没说,他仍旧不知道为什么蜉蝣好端端的把相沁扣留下,看着世亭面容憔悴,下巴上都长出了些许胡渣,眼窝青深,看起来马上就要晕倒了,还在这说着如此荒谬的话。
世宏哄着他:“你先冷静一点,回去休息,现在我们与蜉蝣还交好,虽只是暗潮流动,但表面功夫还要做下去,我得先搞清楚情况。”
“父王!”世亭双目通红,一看就是熬了好几天大夜,他仍旧不死心:“还搞清楚什么,蜉蝣残害霁城人,如今给蜉蝣太子过个生辰,还把我的王妃搭上,我怎么能….….”
“世亭!”世宏怒了,厉声阻止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不过是一个女人,能因为他一个人引起战争吗?当然是能不打就不打!我让你娶相沁是为了什么?为了相石的调令!!这么久你闭口不谈调令,还真跟相沁过上小日子了?我看他被扣留住最好,刚好让你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