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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记闻录(55)

作者:北方无要事 阅读记录

白大哥却不管这些,兀自开始收拾装车,手下人苦的血都要吐出来了,但见老大这样,确丝毫不敢耽误,立马动了起来。

“你猜方才那小杂毛跟咱们大哥说什么了?大哥马上就同意给他卖命?”

“我方才悄悄听了听,大哥家里的哥儿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大哥出身不好,好人家的姑娘都避着白家不肯接亲,拖了半年多了,姑娘的影都没见着,大哥急的头发都要白了,这何喜才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这事,他说何大爷答应了,过了风陵郡,就让咱们回,等回去了,何家出面,给大哥家的哥儿说亲。”

“啐!”问话的啐了一口,“这小杂毛诡计多端,咱们大哥的软肋,让他握的死死的,他们倒是舒服,让咱们挣命罢了。”

夜里静,这人说话声音大了些,前后所有不免都能听到一点,已经睡下了的白大哥干咳了一声,翻了个身。受到警示的这人连忙捂上嘴,往何喜才那边探头,生怕让他听到了这些话。

何喜才坐在冰床上,夜风吹过他的脸,刀割一样的疼,他看了看一边睡的正好的何新,心里十分安定。至于方才随着风飘过来的话,他十分不在乎,事都做好了,管别人怎么说呢。

黎明快来了,两相河已经让他们甩在身后了。

等何新几人紧赶慢赶到了京都的时候,却听说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宁韫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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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进展

何新病倒了,受了严重的风寒,低烧不退,水米不能进,何喜才联系上了何家在京都的掌柜,连忙将何新挪到了京城的宅子,又请了三五个郎中,精心伺候着。

这一日何新身子刚刚好转,大病初愈身上乏的很,提不起一丝力气,见这一日外面阳光还算暖和,就披上被子起身,盘腿坐在窗边罗汉床上,将窗开了一掌多的缝,自己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伺候的侍婢进来添茶,看到这番场景,过来劝解道:“东家,请回床上歇着吧,您大病初愈,坐在窗边仔细着了风。”

何新愈发地缩成一团,眉毛皱在一起,脸上带着惯有的愁容,争辩道:“不去,我坐一会。”

这口气,倒不像个主子对丫头说话,像个儿子跟娘老子讨好处。

侍婢却像是见怪不怪了,也不再劝,而是麻利地去收拾床铺了,见今日天好,又将被子抱到院子里去晒,怕何新下午要躺下,从柜子里拿了新被子出来铺在床上。

何新的目光追随着她,一趟趟地在房间里转,侍婢瞧见他的眼神,走过去万福道:“东家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何新把被子裹好了,摇摇头说:“没有,你做你的。我就是见你干活心里踏实,人怎么能不干活呢,我闲了这几日心都闲了,自己又动不了,只能看你干活安安心。”

侍婢不敢贸然接话,只得硬着头皮来来去去,过了一会,她将床铺收拾妥了,在房间里放上新的腊梅花,带上门出去了,再回来,就托着茶水过来了。

侍婢带了一整套茶具来,道:“奴婢见东家无聊,不如喝喝茶,打发打发时光。”

说完就自己退到门口,与何新一道纱帐之隔,放缓了自己的呼吸。看上去像是屋子里没人了,并不打扰何新独处琢磨事,又能在随时可以添水伺候的距离,一叫就到了。

何新很满意侍婢的分寸,喝了一会茶,时间慢慢过,中间侍婢过来换了几次热水,二人都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

过了不知多久,何新朝纱帐外问道:“几时了?”

“申时一刻。”

何新闭了嘴,依旧皱着眉,侍婢过了一会,照例缓着脚步慢慢出门,不多会,先是把被子抱过来,往何新身下垫了一床,折起来将剩下的一半盖在他的腿上,又把床上没晒过的被子换了。

收拾完又悄无声息地走了,回来时端了四小碟果子,将茶水收走了,再回来还是站在原地。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何新又问了一次时间,侍婢答了之后,何新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平时在哪伺候?”

侍婢隔着纱帐福了一福:“奴婢叫惜月,是才管家养在京都专门留着侍奉东家的,才管家听说当年东家进京给三小姐订亲,住的用的都不顺手,两年前就安排掌柜的置办了小院,又刻意调教了奴婢。”

何新心中自是满意,怪不得此婢子如此懂得他的喜好。

“他倒伶俐,可他人呢,一下午也没见个影。”

“才管家去添衣楼喝酒赌牌去了。”惜月丝毫不加掩饰地说了出来。

何新笑道:“你倒不替他遮掩。”

“才管家说不必遮掩,东家问什么就如实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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