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记闻录(185)
渝嫔拉着关心坐下,又吩咐花仙去打洗脸水给关心洗脸。
关心拉着一张脸无精打采地洗了脸换了衣服。
渝嫔道:“怎么了?可是吓着了?你如何惹你爹爹生气了?家主说非要定上你三个时辰,这是花家管教儿子的法子,叫我千万不要心软。”
关心道:“是我胡言乱语,听了外面的闲话,跟我爹说他用皮相勾引皇上,我爹吓唬我,说要把我打扮成个女孩儿送给德郡王,我只是被吓唬了一场就害怕伤心成这样,我爹虽总没个正形儿,却是再心软不过的人了,他总听外面的闲话,也不知有多难过呢。”
渝嫔正色道:“这话就还有几分道理了,家主如今在宫里忍辱负重,举步维艰,就是为了帮花家正名,咱们受他恩惠良多,若不能理解他,反而和外人一样说他闲话,就算是关系再亲密的人也会伤心的。”
关心道:“姑姑,我只是听到外面那些闲话有些生气,姑姑,皇上一直让我爹爹住在他的寝殿里,他与我爹爹——”
渝嫔嘘了一声,拿篦子给关心梳头发:“我只知道当年他们的关系是极好的,皇上只肯画他,还曾经为他写了一首诗,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便再也不清楚了。家主和皇上都是心中有成算的人,他们二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咱们不用听旁人说什么,若是两情相悦,只要家主开心就好,若不是,家主自有他的苦衷,我们也不要多言。”
关心点点头,摸了摸一旁谦儿的脑袋,谦儿正歪着头,看着关心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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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中毒与消失
花流因为牙印的事,好几天没跟宁韫城说话,全福见二人情势不对,连忙去太医院找了七八种祛疤治伤的药膏,偶一日下午悄悄放到了内室。
见花流一直没动,全福以为花流没瞧见,就委婉的提了几句。
谁知花流怒道:“什么东西,不要!”
全福以为自己又做错了,战战兢兢了好几天,花流却没有再为难他,只是日子过着,二人虽不说话,花流后肩的牙印却长成了两道清晰的疤痕。
五月十五,宁韫琅成亲的日子到了,今儿宁韫城亲去参加婚宴了,全福带了些爽口的糕点进来,对着花流道:“公子,这些糕点都是清热解暑的,虽然才五月,奴才瞧公子热的都不行了,先吃些糕点,今儿皇上回来的会晚一些。奴才一会儿要去制些芭蕉扇,公子若无聊了,可跟奴才一块儿做,全当解解闷。”
花流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眼睛胖乎乎的小内监了,若没有他,这软禁的日子真不知道要怎么熬才好。
花流有些为难道:“芭蕉扇就算了,全福,我有些想喝山药乌鸡汤了,你能去小厨房看着给我炖一碗吗?”
全福麻溜地应道:“这有什么?公子喜欢炖的烂烂的乌鸡,奴才这就去,鸡不烂,奴才都不带回来的。”
皇宫,功德殿。
今儿宁韫城去顺郡王府观礼,乌淤沈必定跟随,宫里的守卫虽没有变,少了乌淤沈,就顶少了一半人力了。
夜色浓重,一队守卫刚刚过去,一高一矮两个黑衣的身影刷的一声窜过了长街,爬到了功德殿枝繁叶茂的一颗榆树上。
花流攀上了树,倒挂下来,两腿交叉牢牢绑在树上,然后对着夜色,吹了一个悠长的口哨。
司膳房路过的小宫女对着同伴说了一句:“哪来的黄鹂啼鸣,声音这般悦耳洪亮。”
“大约是功德殿那边的吧,我听闻功德殿有位大师,极善养鸟,他养的黄鹂要比常人养的毛色更漂亮,声音更悦耳。”
这个借口也足以说服巡逻的禁军了,夜色遮挡下二人一路贴着路边,跟着进了功德殿。
他们大殿里面汇合,花流道:“功德殿共有六间密室,大殿佛龛后面有两个,左右书房各有一个,余下的两个,一个在座元师父的禅床下面,一个东北角柴房的里面,佛龛座元师父那里简易好找,你去,剩下的我去。”
两刻钟之后,花流从书房出来,一无所获,可花关心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直不见人,花流吹了两声口哨都不见他出响声。
花流心道:“难不成被发现了?”
正要去找,忽见一队禁军踏着沉重的步伐往这边走来了。花流急的鼻尖上都出汗了,正左右为难之际,互听外面传来何阮阮的声音。
“谁?”何阮阮高声道。
禁军那边看清了她的脸,忙行礼道:“娘娘。”
何阮阮松了一口道:“是你们,吓了本宫一跳。”
“娘娘为何深夜独自在此?”
“且说呢,谦儿养的一直小锦鸡不见了,如今还在殿里哭闹,本宫没了法子,才带着宫女出来寻,又因天冷,宫女怕本宫冷,回去取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