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这人是骗子！！

花关心：哇——

裴度（合理化给钱、敲凶）：给我算个命。

总结：你说你心软，他说他心软，说起了裴大侠，数他最心软～

第58章 风沙天

风沙来的快急了，天全黑下来之前，风沙就眼见到门口了。

小凤抱着自己养的那只梨花猫，撅着嘴对杨掌柜说：“爹，这鬼天气还是没躲过去。”

“人最不能对老天爷心存侥幸，人怎么能躲的过老天爷呢？”

杨掌柜笑眯眯地看着远处的天，大风吹的他这房子都在吱吱作响，他收拾好了柜台，叮嘱小凤：“今天夜里人多，留心着地窖口，别让人进去了。”

小凤哎了一声，抱着猫就走了。

没走两步，见那散客老夫妻的小女儿朝她走了过来，眉眼怯生生地，对她道：“姐姐，劳烦打听一下，这风沙什么时候能完？”

小凤笑道：“客官是远来客吧。”

那小女子点点头，柔柔地说道：“姐姐，风沙天怕人吗？”

小凤挺起胸膛安慰她道：“小妹妹不怕，风沙天嘛，呆久了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一次，这次风沙小，一晚上就过了，”小凤压低声音，“不过夜里不要睡，叫上家人到大堂来找我。”

说罢，拍拍那小女子的手，就潇洒地走了。

裴度他们是天全黑了才回来的，他们走了五六里路一无所获，差点儿赶不上回来。

进门之前，看见风沙就要到了，胡商那里正在着急卸货。

待人都进去了，秦副使一边打着身上地沙子，一边道：“头儿，咱都走了这么久，他们怎么还没卸货？”

又见那些壮汉，看着一个个五大三粗的，一人抱一个竹筐来却十分吃力，秦副使不屑道：“外强中干。”

官差照例在这吃了晚饭，裴度扔了银子，夜间无事可干，大家都在等风沙，裴度领着人挨个门去查通关文牒。

那对骗子父子果然住上了上等客房，裴度拍开门的时候，见俩人正凑在一块打闹，那男孩爬在他爹头上，左右开弓地揍他爹的脸。

那骗子自然也不示弱，瞅着小孩不注意，一把将人甩在床铺上，俩人又开始没头没脑的乱打。

裴度咳嗽了一声，那骗子抬起头来道：“官爷，您又来算卦了？”

裴度用刀把敲敲门框，道：“少废话，拿文书来。”

那骗子这才爬到床尾包袱哪，撅着屁股左翻右翻，翻出了赶仙鞭羊头面具道符一堆东西，才从最里面拿出那张臭烘烘的纸片。

裴度强忍着臭气，用刀把儿把文书打开来，细瞄了一眼，立刻扔了回去。

正要走，忽然不知道起了什么兴致，走到床边，父子俩身上臭的都没法闻，裴度拿起那面具，怼在算命的脸上，只留着算命的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裴度打趣了一句：“这样顺眼多了。”

说完，扔下面具就带着人走了。

出了门，秦副使道：“大人，属下觉得这对父子十分可疑，哪有人敢把通关文牒保管成这个样子，就不说他们是不是偷渡来的，通关文牒代表官家，他们这样做就是对朝廷不敬，抓起来送到府衙，至少要挨十几板子。”

裴度制止道：“大时山悬崖峭壁，常人根本攀不上去，更别说带着个孩子翻越了，你我这次只为抓偷渡过境之人而来，不要节外生枝。”

秦副使见裴度这样说，也只得作罢。

老夫妻那边没什么事，第三波人是那些胡商，胡商那边照旧是骂骂咧咧的，裴度又查看了一遍文书，才带人到了下一波人那里。

江湖少侠住在一间房里，秦副使刚一敲门，里面就开了门，师兄偷偷摸摸地将几人叫了进来，先是递上自己的文书。

“我和师弟是名门子弟，我二人乃青沧派真传弟子，此次出境，是奉师父之命去西域寻丹药。”

秦副使嗤笑了一声：“名门子弟功夫这么差？”

那师兄脸有点红，辩解道：“武功的事，能急吗？我们都是按照门规一步步练的，眼下不行，只再等上十年八年……”

秦副使不爱听他们瞎说，几人刚要走，又被那师兄叫住了：“官爷别走啊，我这有偷渡之人的线索。”

裴度道：“说来听听。”

“那间，”师兄放低了声音，“就是坐在右边的那五个男人，一直不说话的那几个，我师兄弟二人刚才上来，看见他们跟杨掌柜躲在楼上窃窃私语，我们心道有问题，躲起来听了两句，听到他们在买长生景天！”

裴度几人对视一眼，连忙冲了出去。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裴度叫了杨掌柜上来，杨掌柜听说这事，也是吓了一跳：“没、没人走啊，我和小女一直守在楼下，这样的鬼天气，谁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