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樱花,泪殇(21)
樱东辰也觉得是这个理。
白鹭说:“你烧了我的羽毛,害我不能飞了,我出去就会被樱东辰抓回去送给那只乌鸦了,你和樱东辰一样坏。”
倒打一耙的境界被她诠释的一清二楚,贺爻争辩说:“我为什么烧你的羽毛你心里没数吗,你把我抓伤了,活该我被欺负,就不许我反抗吗?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真是活久见,我猜你家肯定姓占,你就叫占歪理。”
“你才姓占呢,我姓鹭,叫鹭仙儿。就是你欺负我在先的。”鹭仙儿也争辩道。
“谁让你占我的树洞的?”
“谁让你烧我羽毛的?”
“谁让你抓伤我的?”
“谁让你烧我羽毛的?”
“我不跟你争,让他评评理。”贺爻气不过,不想与她争辩了。
他——樱东辰也一肚子冤屈,他的理还不知道找谁说去呢。
“别争了,你们都有理,都稍停些。白鹭尾巴烧了就暂时在这住下来吧,等你的尾巴长出来了再走。贺爻也别计较了,是你烧了别人的尾巴,这期间你就体谅体谅她吧。”
这就把属于自己的树洞交出去了,他这么一说就变成自己的错了,贺爻可不乐意。
“凭什么?”
“凭这树洞也不是你的。”鹭仙儿对贺爻说。
然后对着樱东辰声音的方向说,“喂,我叫鹭仙儿,你怎么称呼呀?”
贺爻嘀咕着说:“不是说自己是白鹭吗?又不是百灵鸟,还叫仙儿,切,也配!”
鹭仙儿没听见他的叨叨。
怎么称呼,自己就是她口中的坏蛋!樱东辰想了想说:“我是樱东辰。”
“樱东辰?呵呵……”之前说了那么多樱东辰的坏话,鹭仙儿尴尬地为自己解释道。“可能重名的比较多一些。”
“云樱台里就一个樱东辰。我樱东辰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没有第二个!”
“呵呵,这样啊,那你,他……”鹭仙儿懵了。
“他是个冒牌货!”樱辰东激动地说。
“冒牌货?樱东辰就长那样啊,我可是认得的。”鹭仙儿小声地说,“他还有樱东辰的剑——飞樱,也不是假的呀。况且樱东辰只有一个哥哥樱东俊我是知道的,可从来没听说樱东辰有孪生兄弟呀?奇怪了?”
别说鹭仙儿奇怪了,樱东辰更奇怪,从哪里出来一个人冒充自己来了。等等,鹭仙儿提到飞樱,难道是悬崖底下的白衣人,就是他拿了自己的飞樱。
“我才是真正的樱东辰!”樱东辰纠正道。
云樱台上一个樱东辰,很坏。这里一个樱东辰,还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樱东辰,鹭仙儿对一个名字放弃了争辩。
“好,好,好,你们谁是樱东辰跟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苦了云樱台上的人而已。”鹭仙儿替云樱台惋惜道,只要不把她送给乌鸦族谁都行就行。
云樱台的子民正在假樱东辰的控制当中,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樱东辰陷入了沉思中。
“你跟他说这个干吗,这不是徒增他的烦恼吗?”贺爻怨鹭仙儿多嘴了。
“这也能怨我?他说他也叫樱东辰,我只是发表一下我的疑惑而已,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恩怨情仇。”鹭仙儿为自己解释道。
“一来就不安生,你就是个麻烦精!”贺爻看鹭仙儿是哪都不顺眼。
“你才是麻烦精呢,都化成型了还赖在干嘛?”鹭仙儿不甘示弱回怼他。
“关你屁事!”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能不能好好说话,不是口水就是屁的,你有点人样行不行?”
“关你屁事!”
贺爻对占了自己树洞的白鹭很不客气,也没给她好脸色看,裹着小毯子在一边睡觉。白鹭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在树洞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打算休息。
夜里悬崖上的风呼呼地刮着,尽管树洞门掩了起来,可是白鹭还是感觉到冷。白鹭好怀念云樱台里的窝,要不是坏蛋樱东辰,她也不至于流离失所,挨饿受冻。
再看看一旁的贺爻,正盖着小毯子在呼呼大睡。怪不得他不冷!看着熟睡的贺爻,白鹭心里有个主意。
白鹭朝贺爻的小毯子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挪过去,靠近了,悄悄地,缓缓地掀开了一角,把自己盖了进去。
“还是毯子暖和!”白鹭舒服得都想在里面打个滚了,想到这是蹭别人的暖,怕惊扰了毯子主人,稍微收敛了点。
没多会儿,毯子盖着越来越热,热得冒汗,热得着火似的。
“着火了!着火了!”白鹭大声地喊着。
喊声惊醒了贺爻,贺爻看看四周,安然无恙。要是着火了也是樱东辰第一时间喊他们逃命,这会儿樱东辰静悄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