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是当初拼命替陈将军求救之人,陈将军拱手道:“多谢兄弟救命之恩。”接着他看向曾经都是跟着他的将士们朗声道,“当今皇室中人昏聩无道,残害忠良,以致天下大乱。幸得赵王舍身相救,于水火中统一草原、平定大梁,还百姓安居乐业。
太子乃是奸佞小人,而赵王乃上天赐下的使者,遇难成祥、贵人相助、造福天下,该是这天下第一人。本将军希望尔等思虑清楚,是继续为那小人效忠,还是顺应天意,改投赵王名下?
归顺赵王者,收编录用,与众将士一视同仁。”
这支军队本来就是陈将军统领的,对陈将军有很深的感情,如今乍一见陈将军好端端地活着,都是又惊又喜,再听他说了这番话,立即便有人丢了兵器,跪地臣服。
将军府外响起一片兵器落地声,整条街望不到尽头的军队全都跪地臣服。陈将军这才松了口气,与身后的戚将军对视一眼,笑着命人带他们去军营安顿。
薛驰自然是关进了地牢。他吵着嚷着要见赵容萱,他也不知道见面还能做什么,但就是不能束手就擒,就这样等死。可他不但没等来赵容萱,还被安排了一轮又一轮的酷刑,如同跌入了地狱,恐怕地狱都没这么痛苦。
薛驰的军队全军覆没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也昭示着这个朝代已经走到了劲头,朝廷再也没能力和赵容萱对抗了,太子甚至连谁给赵容萱开的城门都查不到,俨然变成了聋子瞎子,在宫中大发雷霆。
就在先皇过了头七之后,赵容萱的军队包围了各大臣的府邸,攻破了宫门口,赵容萱骑着宝马慢慢走进了皇宫。
太子换上了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上静静等着。
看到赵容萱时,他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也许人的身份地位变了,真的连气质都会变。眼前的赵容萱,已经全无闺阁女子的柔软之态,给他带来的只有上位者的压迫。即便他穿着龙袍坐着龙椅,都抵不过赵容萱的气势。
他不甘心,咬牙问:“你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地做到这一切?”
这时邱文渊从赵容萱身后走了出来,太子猛地瞪大了眼,“是你?!孤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孤?”
邱文渊摇着扇子微笑道:“初见太子殿下时,殿下言说是人就该有价值,我若想留在殿下身边,便以我的价值换取殿下给的待遇。这些年来,我一直谨遵殿下教诲,殿下给我多少,我便回馈殿下多少,互不相欠。”
太子气得站了起来,指着赵容萱道:“那她能给你什么?能让你背叛我,她一个女人,还真想当皇帝不成?你辅佐她,就不怕遗臭万年成为史上第一大笑话?”
邱文渊侧身对着赵容萱拱了拱手,说道:“主公待我以赤诚,一心为江山百姓谋福利,护犬子万全,我与众位同僚甘愿追随主公,助主公做这天下之主,此乃天意。”
“天意?哈哈哈,好一个天意!你赵家……”
“够了。”赵容萱没有让他再说下去,冷淡道,“事到如今,你心中仍没有天下百姓,只有皇位而已。”
赵容萱顿了顿又说:“今日便是大梁亡国之日,多说无益,你上路吧。”
她一挥手,便有人杀了过去,制服了太子身边的所有人,然后拿了毒酒灌入太子口中。
太子挣扎着吼道:“你就不怕背上谋逆之名毁了你赵家名誉吗?”
赵容萱没回答,她以前真的怕,但和容萱在一起这么久,研读了史书,知晓了后世百姓都会接受教育,有主见懂分辨,她就不怕了。再说她是谋逆吗?她分明是在拯救江山百姓,这是她的初心,也是她一辈子要坚持做下去的事。
她不相信当她为大家带来盛世之后,大家还会骂她谋逆。如果是那样,她也认了,赵家的列祖列宗都不可能怪她,因为他们赵家人在意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荣耀名声,而是真正保卫这个国家啊。
太子伏诛,赵容萱公告天下,随即将皇帝的尸体送入皇陵,下令大梁皇室所有人都去守皇陵,终身不得出。
长公主还没从赵容萱获胜的消息中回过神,就被抓起来送去了皇陵。太后已经受打击去世了,其他皇室中人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长公主身上。长公主如今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想要的荣耀没有了,只有在皇陵里水深火热的生活。
有邱文渊和容萱当初收服的几位大臣在,很快甄别出可用的大臣和不可用的大臣,改朝换代,朝堂也来了次大换血。
赵容萱相当干脆利落,换上了忠心的朝臣之后,直接命人筹备登基典礼。
南方有众多学子抗议,老先生带头反对赵容萱牝鸡司晨,女子当政。赵容萱也没派兵镇压他们,只是将水稻种植法推广到各处,独独少了有人抗议的几个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