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重生终结后我抛夫弃子了(64)
她是当自己是公主府散养的野猫呢!
“哎?那是什么?”琴姑姑指向湖心的一条小船。
一叶小舟徜徉在湖心中央,灿烂的阳光下,波光粼粼。那湖水反射的光刺得眼睛疼,可仔细看去,船上似躺着一个人,一只脚搭在船边。
不等公主吩咐,琴姑姑已遣人划了大船,亲自去接。
众人则站在岸边亭台等待。
白驰躺在湖心被晒得懒洋洋的,虽然才起床,但她也不介意再养一会神。人都是这样,越没追求越闲,越闲越懒,越懒……就开始摆烂了。现在沈寂也不用她去管了,她是连说话都觉得费劲了。
琴姑姑的船缓缓驶去,离得近了,看到一人仰面而卧,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搭在另一边的船沿上,半截指头浸在水里。头发未梳,铺散开来,肆意而不显凌乱。身上披一件厚斗篷,内里只着了白色中衣。这要是换做旁的任何女子都会让人有轻浮之感。独独她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让人感觉畅快自在。像是书上描绘的纵.情山水的隐士,不受世俗所束,看着她,心都跟着敞亮了。
“琴姑姑,”有人叫了她一声,将她从愣神中唤醒。
随同而来的嬷嬷侍女们就没她淡定了,一副见鬼的模样。
琴姑姑蹲下身子,轻声喊,“少夫人?少夫人?”
白驰本就醒着,只是懒得睁眼说话,指头敲了敲船沿表示她知道了。
琴姑姑微微一笑,声音更温柔:“您的公主婆婆来了,她正在岸边,想见你,和你说说话。”
白驰没反应了,眼皮下的眼珠子都没滚动一下,看来是一点不在意了。
岸边的人等得心焦,有嗓门大的嬷嬷双手护在嘴边大声喊。
琴姑姑朝白驰伸出手,“少夫人,春寒未消,您这身打扮当心冻着自己了。”
还是没反应。
琴姑姑等了等,好言相劝:“少夫人,您是心胸开阔之人,喜欢无拘无束。可既然嫁了人总不能太由着性子。您听话,跟我上岸好不好?”
岸边的人是真的等得着急了,一声声催促。还离开了亭台,往停船的地方走。
船上的人也在催琴姑姑,都怕公主生气了担责任。
琴姑姑无奈,说:“少夫人,你要是不愿上来,我只能用绳索栓着你的小船,拖到岸边了。”
白驰伸出指头敲了敲船沿,表示无所谓。
琴姑姑忧心忡忡,叹了口气。
粗使丫头趴在大船的船头,半截身子往下,伸长了胳膊去够小船船头的圆环,想用铁钩钩住。大船太高,小船太低。尝试了几下,非常艰难。
白驰睁眼,正对上小丫头一张紫涨的脸。她一翻身,像是一只轻盈的鹤,宽大的斗篷如仙鹤展翅,脚尖一点,上了大船。还顺手握住小丫头的胳膊,往上一提。
船上岸边都是一连串压抑不住的惊呼。
白驰上了大船,琴姑姑总算松了一口气。顾不得许多,跪坐到她身侧,两手翻转,很快将白驰披散的头发挽了个髻,又摘了自个头上的簪子给她别上。随即又去理她身上的衣裳。
她是一腔真心,不想这对婆媳关系太僵。
公主又不是瞎子,早将一切印入眼底,呼吸重了几分,又强压下去了。
等船靠了岸。
婆媳俩个面对面,所有人都矮下身行礼,白驰朝她一笑,站得笔直:“母亲,有事?”亏得她还记得叫她一声母亲。
公主忍下这口气,倒也不想她在下人面前丢脸,想表现的亲密点去拉她,又实在是气,最后一转身,“你跟我来。”
白驰走在她身后,伸了个懒腰打哈欠。
公主眼角扫到她斗篷里的中衣,越看越生气,有些咬牙切齿道:“你晚上都不睡觉?听下人说你是走哪儿躺哪儿,你是身上没长骨头吗?”
白驰擦掉眼角的一点瞌睡泪,实话实说,“除了睡觉,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话可太好了。
婆媳俩个回了屋,公主实在看不下去,让人给白驰重新梳妆换衣。白驰倒也还算配合,全程由着侍女侍候她,闭着眼,就随她们便吧,仿佛在她脸上画个大花脸她也不关心。
公主观察着她,发现她也并不十分像姬后。
姬后都快五十的人了,还健谈好动,精力旺盛。
她的儿媳,虽长了一副强健的骨头架子,懒得却像条蛇,感觉随时随地都能躺下。教导她劝诫她也没什么所谓。你在说,她像在听又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你问急了,她也能重复一遍。要她照着去做,那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