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今天黑化了么(125)
“还有云乘,听唐朝然说他还在找你,他真的好烦啊。”越满跃跃欲试说越来气,握起拳头就甩了几下。
袖摆有点长,轻轻地扫到了谢知庸的脸上。
越满看着他脸上的一道泥泞,知道了上好佳画被墨迹玷污了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给他擦了一下。
好吧,手也不干净,更脏了。
越满:……
谢知庸一开始好像在想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无奈地碰了碰自己脸上的脏处,又看看了心虚的越满。
“对不起,把你弄脏了。”越满凑在他耳侧,小小声道歉。
然后听到谢知庸很大度地说:“没关系,脏了就脏了。”
*
好不容易回了家,越满赶紧沐浴完,有窝在床上强撑起精神等谢知庸洗完。
谢知庸不高兴了,但又没有完全不高兴。
越满哄了他几句,他好像又没事了,于是她打了个哈欠,把被子一卷,留出个位置。
“你先睡。”谢知庸替她把被子压好:“我去拿个药。”
越满这才一拍脑袋,想起药还没拿。折腾半晚上,她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还是顽强地迷瞪着眼睛,拉了拉谢知庸的手,亲亲他的手背:“早去早回哦。”
“……好。”谢知庸手指碰了碰她的唇,那道小口子已经要结血痂了。
越满眼睛一闭,脑袋一埋,只露了只巴掌出来,她有气无力地摇摇手。
今夜的星星很多,谢知庸披着外衣,在满天星星中出了门。
*
自那次以后,越满没再找过阿桃他们了,谢知庸说要在后院坐个秋千,越满这几天都去帮忙,顺带试试她的宝贝秋千。
这天秋千刚搭好,越满打算串串门,谢知庸又好像随口一提,后院的桃子熟了,越满于是又高高兴兴地拿了个篮子去后院摘桃子。
后院有两颗桃树,春末才结果,果子也是青青的,但并不妨碍越满很喜欢它们。
谢知庸怕她出意外,守在半步之外看着她,结果被越满使唤去拿张梯子。
果子小小一个,很袖珍可爱,挂的满树都是,越满眯着眼欣赏了一会,还会动呢。
等下?
在动!
她刚以为是什么桃子成的精怪,树叶中就冒出一颗脑袋。
越满松了口气,是阿桃。
越满后院离她家近,这桃树长得又枝繁叶茂的,阿桃很轻易地就顺着墙壁上了树。
越满刚要喊人,就被她止住,她小声:“我在和虎子抓迷藏呢。”
越满了然地点头,又小声回她:“前几日谢谢你帮我喊谢哥哥来。”
阿桃面上一顿,她怯怯开口:“我还没去找他,路上遇见的,他果然还是很凶。”
越满笑了下,又继续:“谢谢你们家的药,大半夜的耽搁你们不少时间。”
阿桃挥挥手,颇有义气地开口:“没事没事,我爹当时正好在教训我,还没睡,药就在立柜上,几步路,也没麻烦多久。”
越满的笑意忽然顿住了,她不确定地复述了一次:“没麻烦多久。”
“是啊,”阿桃颔首,不知道她为什么又问一次,刚打算继续聊下去,身子一动,虎子在墙对面,得意地看着她:“我抓到你了!”
阿桃撇嘴,只好和越满挥手再见,一溜烟下树了。
越满迟钝地和她再见,想的却是,那天晚上,越满担心谢知庸还生气,强撑眼皮等他回来,谢知庸明明深夜才回来。
越满眼皮打架,小小声埋怨他太晚。
谢知庸当时说的是:“外敷药有些难找,花了不少功夫。”
……
“怎么了。”谢知庸把她喊回神,越满很慢地眨眨眼,半真半假:“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只是有些奇怪。
好像什么也没改变,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谢知庸带着一身寒意进了屋,把外衣脱下,再扫扫身上的寒露,又抱出一床被子放在床上。
他躺在床上,借着暗淡的烛火,碰了碰越满嘴唇。
已经过了三四日了,只是那道口子不知怎么,还是没愈合,血痂倒是淡了些。
他收回手指,想起身去拿桌上的药膏,结果刚坐起来,就被越满拽住了手指。
她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神,狐疑:“你这几日都去哪了?”
谢知庸才发现她是装睡的,把她被子又塞严实了点,没接话。
越满眼睛一瞪,瘪嘴:“你还不和我盖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