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今天黑化了么(116)
她跺了跺脚,气得不行:这哪看得出哪是哪。
愤愤地传了音过去,唐小皇子自觉心虚,出门才将人领回来。
林晓晓进来后,连水也没碰,她直截了当:“谢知庸现在在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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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惊鸿一瞥,事后越想越觉得谢知庸眼熟,某日经过城主府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好像是的前几日明净宗要找的人。
他忙不迭地跑去城主府,林晓晓心中惊骇,面上不显,将人打发回去了。
越满蹲守在客栈门口,很是踌躇。
“不行不行,”她在脑中酝酿好几番见到了人要怎么说,结果每个都不好。
林晓晓等她酝酿等得都心烦了,拽着人就上楼。
“别、我再酝酿下!”越满蹲在地上,一步也不肯往前走。
“多大点事!”林晓晓揪着人领子,硬生生地把她往前拽。
她敲了敲门:“客官,茶水。”
门应声打开,林晓晓最后把人往前提溜了下,就匆匆溜之大吉。
越满脑袋塞进膝盖这会冒出来了点,她和谢知庸笑笑。
谢知庸退一步,就要关门。
越满赶紧伸手出去拽住他一小截衣摆:“师兄,你不理我了么?”
她蹲在门口,小小一只,冲人很慢很慢的眨眼睛,好像要不要这种事情是谢知庸可以选择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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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有人来来往往,越满蹲在中央,裙摆散开。
路过的大汉脚步慌张,眼看就要踩在裙摆上。
谢知庸皱着眉将人拎进屋。
虽然不知道谢知庸怎么忽然拽她进来,但革命短暂成功,越满弯了下嘴角,又伸手过去拽着他衣袖。
谢知庸面色很冷淡,也没有和她对视,但无论如何,没有让她松开手。
越满觉得他的意思大概就是需要自己哄哄,于是碰了碰他的手指:“谢知庸,你理一理我。”
谢知庸眨了下眼睛,有点不高兴地低下头和她对视。
越满掰着另一只手:“深谷出了事,所以我没有去东门。”
谢知庸的手紧了紧,越满又问他:“你买棺材没有?别买了,我把孟神医救下了。”
谢知庸买了的,
他还选了最贵的那一种,只是还没打出来,可是……
他被人抱了个满怀。
越满身上暖和得不得了,暖意一下子盖住了他,把他身上的坚冰都融化了。
“他会陪着你的,我也会。”谢知庸听到她这么说。
他的手碰了下她的后背,又僵在半空,好像灌下了一大口冰水,从心脏到灵魂,都冷的战栗。
越满很温暖,把他环抱住,于是他好像被冰火互相拉扯着。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会的么?”他望着窗外,那里停了一只白鸽,歪着脑袋在梳理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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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满单方面觉得自己把人哄好了,她不想让谢知庸太担心,隐了些自己受伤的那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只说关弦把她关起来了。
唐朝然和于谣在门外踌躇,还是被越满拉进来的。
谢知庸抿了抿唇,又不说话了。
越满碰碰他,示意他快说。
“……鸿城那些失踪的弟子,其实都是被洗了记忆,送到了明净宗。”谢知庸和越满对视,没办法,先败下阵来。
两人惊骇,没想到牵扯到了这些,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所以是谢知庸发现了把柄,云乘才动手抓了孟神医以此要挟他?
越满余光偷偷瞥一眼他。
谢知庸面色如常,只是眨眼频率高了点。
越满猜到他没有把话说完,叹了口气,没有拆穿他。
于谣自小就在明净宗长大,明净宗于她而言,就是归家,云乘则是严厉的大家长,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面色不大好看,转身出去。
唐朝然见于谣走了,犹豫了片刻,还是跟着她一块走了。
越满知道要给师姐一些时间,看着两人走了,也没多拦着,眼睛一转把周围扫了个遍。
“你不走么?”谢知庸忽然开口。
越满只好收回视线,看着他,摇头晃脑:“我对明净宗没什么感情,本来就是奔着师兄来的,自然是跟着师兄啦!”
她说得理直气壮。
谢知庸却垂下眼,没有应声。
土味情话没用了,越满郁闷地想,余光扫到窗边。
那里用黑布罩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