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今天黑化了么(102)
“吴城主好像很不想见到我。”云乘笑了下,好像忽然想起来,假装诧异地开口:“哦对,我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城主了。”
言罢,他更加使劲,好像要将他的骨头踩断:“一个阶下囚,也好意思给我甩面子?”
吴青阳急速地喘息几下,他艰难地用另一只手扒开云乘的鞋子,未遂。
吴青阳的模样更狼狈了,他唇色尽失,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云乘这才满意地撤回脚。
吴青阳几个呼吸,恶狠狠地盯着他:“我总算知道了,卸磨杀驴,大抵就是宗主这样的吧。”
听他这么说,云乘冷笑一声:“怎么?吴城主不是打算自立门户了?我可没有叫你拿了于谣她们性命,不听话的狗,自然没有留下的必要。”
话落,云乘忽的伸手,死死地掐住吴青阳的脖子,好像一用力,就能让他马上断气:“水牢多妖兽,丧命于它们口中的修士不知凡几。”
空气一寸寸地从肺部抽离,吴青阳徒劳地扒拉着他的手,字词都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他说:“云乘,我若死了,你的所作所为,就会暴于天下,皆是,你失心百姓,与宗门弟子反目——保不齐,还会被谢知庸一剑穿心。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飞升?”
他后面的字词声越来越弱,云乘一甩手,将他狠狠地撞到墙上。
吴青阳头破血流,眼前全被血色糊住,脖子没了桎梏。然而,前面被云乘死死掐着,声音还是哑的,他嗓子生疼,却打定主意狠狠气一把云乘。
“一介蝼蚁,又无仙缘,还失了凝光匣,妄想飞升,可笑!”
云乘几乎压抑不住自己。好在听见大动静的守门弟子赶忙跑进来,他急切地问:“掌门,可是有什么大事?”
云乘于是又换上了他那副和蔼可亲面目。
他说:“无碍,吴青阳意自寻短见,这几日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忽然,他露出一个阴冷地笑:“当然,他既不想活,那也别让他太轻松,日日送过去离蟒那里吧,它喜好人肉,被离蟒一吓,我们的吴城主就知道——活着,是件多好的事了。”
弟子战战兢兢,觉得此时的掌门和平时好像换了个人,又不敢忤逆,只好忙应“是”。
云乘挥了下宽大的衣袖,冲吴青阳露了个和善地笑,他说:“好了,吴城主还是好自为之吧,什么时候想通了,把我要知道的事告诉我,就不用上赶着去找不痛快了。”
吴青阳急促地呼吸了几下,气得目眦欲裂。
云乘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他一身白袍,却消失了在了无边的黑暗里。
*
好人谢师兄这几日很忙。
越满从昨天就看到谢知庸眼底下的乌黑,很淡,只是因为谢知庸肤白,显得格外突兀。
“最近很忙么?”她碰了碰谢知庸的睫毛:“又有什么急事?”
谢知庸将头埋到她颈侧,闻到她身上,不知名的花香,他轻轻地吸了下,又闷闷地回话:“一点猜测,到时候证实了告诉你。”
“好吧。”越满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莫名觉得这样的谢知庸很像某种小动物,很可爱。
“……师妹不能偷吃糖葫芦。”谢知庸其实早就发现了,她今天吃了两串糖葫芦,吃多了其实不大好,犹豫一番,他仰了点头,纠正。
“我才没有。”越满戳了戳他的一截腰,嘴硬。
她发现谢知庸全身上下很多敏感点。
譬如现在,只是碰了下腰,他的眼睫就一阵轻颤,耳垂也蔓上绯红,他动了几下,抬起的眼睛里全是无措。
“不给碰么?”越满忍住笑,又戳了几下:“为什么不给碰啊?”
谢知庸被她弄得有些痒,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很奇怪的感觉,他很想让她别动了,最后却还是抿了抿唇,忍着没有退后,他的声音闷闷的:“没有不给碰。”
“这样啊。”越满故作了然地点点头,进了一步,刚想继续动作,脚底碾到一颗小石子,整个人就往谢知庸身上栽去。
谢知庸眼疾手快地把她捞进怀里。
谢知庸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面对心仪之人的人世间都是这样的。
但是他一靠近越满就很想、很想,亲近她。
他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
越满听不大清,问:“什么?”
谢知庸被她一问,迅速地眨了几下眼睛,他低下头,红着脸,又问了一次:“可以亲一下么?”
明明要亲的是谢知庸,但越满觉得他比自己要紧张无措,握着她胳膊的手甚至已经在冒汗了,连眼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回避视线,紧张地眨眼频率格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