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捏住下巴，表情潸然欲泣的别寂月，吐出的话却看不出她有多么害怕。

“危烛，我们商量一下，你发/情期到我理解，但是我这个身体素质，可能经不起你折腾，你能不能……自己熬过去？”

话到后面，别寂月都觉得自己的建议离谱，但是脑海中的记忆，不住提醒她那三天的“恐怖”。

人怎么能跟蛇比体力呢？病歪歪的她和发/情期的蛇，光是说出这十一个字，别寂月都觉得世界上没有比它更可怕的恐怖故事了。

居然敢跟他谈条件，危烛可从未过遇到胆子如此大的猎物。

他竖瞳闪过一丝漠然，唇角弧度冰冷，凑近少女耳边，不着痕迹的下移两分，舌尖舔了舔右侧的尖牙，对那白皙如玉的脖颈甚为不满。

神君大人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他追随心意，尖牙狠狠印在少女白皙的脖颈上。

被他突如其来毫无预兆的一咬，别寂月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小蛇，你是真敢下狠劲儿啊。

她被危烛咬住脆弱的脖颈，初初震惊后，便由着他乱来，脑子分神思考危烛眼下是何状况。

上古传承之力尚有些许残余在她体内，他的形态应该仍然无法自控，否则不会化形半人半蛇的模样。

她用灵力试探危烛，发现他竟然是天极镜，又升阶了。

实力上涨，随暮晚蓦然记起在钩蛇所居渊底，风轻倾递来的两杯琼枝灵泉水，饱含灵力的泉水，升阶也正常。

再说男二资料里，他会恢复记忆，便是得益于跟在女主身边时，她时不时给他喂灵泉水。

而且每次都是稀释之后给他喝，前前后后的剧情里……嗯？不是，风轻倾知道剧情啊。

妈的，随暮晚的眼神一暗，忍不住说脏话，合理怀疑风轻倾的两杯灵泉水，加速了危烛恢复记忆。

由此带来的“副作用”，比如记忆停留在幼年期，少年，逐渐成长的过程中，灵气不受其自身掌控，无法控制自己的形态。

以至于发情期……随暮晚突然明白为什么她让风轻倾倒第二杯时，风轻倾神色难明的问，“你确定让我再给他一杯？”

还有——“别寂月，你发现没发现危烛不对劲？”

“………………”

妈的，想死。

脖颈上舔咬的气息越来越沉重，随暮晚意识到自己接下来会遭遇的处境，难得生出后悔的情绪，她实在不该惯着小蛇，要什么给什么。

到头来，遭殃的是她自己。

气氛到达临界点，随暮晚已经做好“死”的准备，缠住她的蛇尾突然变为双腿，压在她身上的少年随即停下动作，金眸亮晶晶的看着她，神色天真，“你好香哦。”

“……”

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少年仿佛碰到一件合心意的玩具，“你的眼睛好漂亮。”

他忍不住亲她的眼睛。

“鼻子也好看。”亲鼻子。

“嘴巴看起来好软哦。”又亲。

亲得随暮晚满脸麻木，实在搞不清楚危烛现在又是什么状况，她刚分析好，又变个模样。

小家伙搁这玩儿她是吧。

随暮晚仿佛被一只大狗当做心仪玩具啃啃，口水哒哒，亲到下巴，他就不敢继续动，眼巴巴的看着随暮晚，表情隐忍且委屈。

她心里咬牙，收拾心情，摆出平时笑脸盈盈的模样，“小蛇怎么啦？”

少年眸光闪烁，语气很憋屈，“我难受，亲亲你，还是不舒服。”

他说：“感觉我身体里面好像有火在烧，碰到你会很舒服，亲亲你也舒服，但是不够，还是很热。”

被匕首抵住的随暮晚：“……”

你说你为什么不够，搞半天，还是要我“死”。

见她沉默，危烛忍不住上前来蹭她，在她怀里拱来拱去，哼哼唧唧的问，“我难受嘛呜呜，你都不理我，为什么不帮帮我，我哪里做错了嘛？”

“虽然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但是你不理我，肯定是我做错了，我错了嘛呜呜你理理我。”

可能是脑子不清醒，少年翻来覆去的说着认错，语速快得随暮晚没机会插进去。

总算寻到空档，随暮晚唤了声“宝贝。”

怀里的人立即抬起脑袋来，神情迷蒙，眼眸里带着不正常的暗红，却又乖又懵懂的“嗯？”了一声。

随暮晚心神微荡，突然觉得自己太惯着他也没什么错。

她伸手抚上少年的唇：“乖，理你。”

-

“已经七日不见别掌教，她该不会突破化神镜，迈入出窍期吧？”

“出窍期会引来雷劫，你看这两天，也不见掌教苑上方聚起雷劫啊。”

“那掌教是在干什么呢？再过半月就该新弟子比试大会了，咱们还没契约灵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