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有些崩溃,“你说这人的心肠怎么这么坏呢?”
vivi蹭了蹭吴亿波胳膊,“妈,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顾奇不好对付,咱们要做好准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哪有你说的容易,人家是官,咱们是民,民不与官斗,更古不变的道理。”
“可明月在基地,顾奇的怒气绝不会消,咱们要熬到啥时候才能一家团聚?”
吴妈妈心里五味杂陈,她嫌顾明月是犄角旮旯出来的,老牛吃嫩草高攀了她儿子,知晓儿子有其他女人,勒令他立刻跟明月划清界限,如果让儿子去顾家道歉,两人没准还好着,有顾奇这层关系,她早就进基地上班了。
有群年龄相当的人做朋友,无事逛逛街,衣食无忧,哪儿会像现在待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为生活白了头发。
望着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门窗,内心悲从中来,“都没了啊。”
是她眼皮子浅啊。
小小的房间响起吴妈妈的哭声,吴亿波抓狂的揪自己头发,眼神绝望,“要不咱们搬去村里吧。”
上班看不到希望,积分永远卡在78,他坚持不住了。
“不行。”哭得伤心的吴妈妈坚决反对。
好不容易有进城的机会,她不想进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我们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约顾家出来,我给他们磕头都行。”
“顾奇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你磕头又能怎么样?”吴亿波烦躁,“我没有磕过吗?你看他嘴上说不计较,暗地做的那些事...”
顾奇以前是什么性格吴亿波不清楚,如今的顾奇会说场面话,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玩得特别溜,他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约明月出来,我给她赔礼道歉,她要不肯原谅我,我以死谢罪。”
vivi头疼,啥年代了还以死谢罪,“妈,咱们再想想吧,顾家今时不同往日,就怕你死了,人家也不肯放过亿波。”
“那怎么办?”吴妈妈眼泪又来了。
一家人商量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vivi还要上班,不得不先回去了。
吴家的房子在风口上,黑心开发商偷工减料,门窗俱是坏的,vivi一走,吴妈妈赶紧把加厚的竹帘放下,阻断外面的风。
没了冷风,她脑子短暂的清醒过来,“咱家搞成这样,vivi是罪魁祸首,亿波,要不离婚吧。”
顾明月年纪大,家境好的人家看不上她,家境差的她又看不上,儿子和她有旧情,好好努力,说不定能把人追回来。
吴亿波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她,“妈,我忙了一天,很累了,你能不能说些有用的。”
他要敢追顾明月,顾建国第一个站出来打断他的腿。
“怎么没用?你看vivi的脸歪成什么样子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会同意她进门?结果倒好,孩子没留住,人还折腾得五官乱飞,你看到不害怕啊?”
害怕有啥用?他现在这副样子,有人不嫌弃就谢天谢地了。
他说,“妈,vivi怎么说也是基地居民了,咱们往后还要指望她...”
vivi分配到了房子,他们攒够积分就能搬到她房子里住,重新申请住房的话,位置偏僻不说,还容易遇到性格不好的人,他说,“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千万别在她面前说啊。”
“妈有那么蠢吗?”吴妈妈心里不痛快,去关窗户,刻薄道,“你说明月怎么就没死呢?”
“谁知道啊?”
吴家人一晚都没心情,顾明月心情却不错,联谊楼二楼全是餐厅,餐厅分好几个厅,运输部有认识vivi的,说了许多vivi的八卦,知道她曾经破坏过别人感情,一边骂男人眼瞎,一边跟顾明月道歉。
“我们不知道她是那样的人,她说刘多多是她朋友,想找个踏实能干的女孩过日子,就给她介绍了曾婉。”
人们眼里,踏实能干的女孩基本长得不好看,曾婉听出到她们的言外之意,哭笑不得,“我看上去很丑吗?”
顾明月说,“曾姐人美心善,肯定能找个称心如意的人。”
晚餐的荤菜比较少,但分量管饱,不能打包,她什么都没吃,晚饭结束,楼上有舞会。
和电视里的交际舞不同,而是广场舞,教舞蹈的是联谊楼的老师,激情饱满,顾明月跳了四首歌就跳不动了。
曾婉看她满头大汗,笑她,“谁来这儿是学舞的啊?”
没看到其他人都是借跳舞的机会询问对方的兴趣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