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腮帮胀鼓鼓的,赵程戳她的脸,“好。”
后面两天,夫妻俩哪儿都没去,就在宿舍腻歪,顾明月自认不是恋爱脑,但在他面前,莫名奇妙像变了个人。
矫情,做作,爱撒娇。
如果肖金花她们见了,肯定会大为震惊,就像这晚,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她忽然想去雪地散步,赵程背起她就往楼下去了。
还没走出院子,她又嚷着冷,赵程又背着他上楼。
寂静的夜里,皮靴咚咚咚的踩在楼梯上,她半张脸藏在口罩下,“会不会吵到其他人?”
楼里差不多住满了,多数都是夫妻,有些甚至还带着小孩。
“天黑得早,估计都没睡了。”
知道他故意安慰自己的,基地大规模救援结束后,人造太阳‘退休’,人们的作息又进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这时候基本都睡了。
“赵程,你会不会觉得我和你想的不同?”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赵程托着她往上掂了掂,走到门口时才回了句,“有点。”
“你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
“结婚呀。”
“不后悔。”
不仅不后悔,他挺喜欢这种感觉,被人依赖,信任,喜欢...
他说,“我喜欢这样的你。”
顾明月紧了紧圈着他脖子的手,一颗心像泡在蜜里似的,嘴里却道,“我以前不这样的。”
“我知道。”
随着绷紧心里的弦,在黑暗的环境求生,不敢肆无忌惮的表露真实的想法,真实的情绪,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害怕被人盯上。
他都懂。
“明月,我们是夫妻,在我面前,做你自己就好。”
门打开,背上的顾明月蹬了下腿要下地,赵程没松手,“还疼不?”
顾明月一僵,掐他,“你说呢?”
“晚上不做了。”
避孕套没了,,赵程不认为自己定力多好,不希望出现意外。
然而真等两人拥着躺下时,闻到她身上的香皂味儿,他又有些心猿意马,手不老实起来。
顾明月按住他的手,“你不累啊?”
“不累。”
窗帘拉上了,屋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顾明月不禁好奇,“你以前怎么过的?”
认识他这么久,从来不知他如此重欲。
赵程秒懂,“以前忙,真正不忙的时候基本都在补觉...”
顾明月掐他手背,嗔道,“现在不用睡觉?”
“熬得住。”
“......”
顾明月熬不住,她浑身像散了架似的,走路双腿止不住的打颤,她晃他胳膊,“明天还要上班,睡吧...”
“困了?”
“嗯。”
“你先睡。”
“......”
好在他的手虽到处惹火,到底没有再来,就在顾明月要睡着时,隐隐听到他叹气,“白天应该省一个下来的。”
顾明月装作没听到。
几秒后,忽然感觉温热的呼吸涌向自己侧脸,她呢喃了声,“赵程...”
“在。”
“年底好不好?”
年底他回来,她们就不避孕了。
赵程的唇拂过她光滑的脸,停在她唇边,“中途放假呢?”
顾明月困得不行,“那就放假。”
华国要忙的事儿还有很多,中途怕是回不来的,抱着这种想法,顾明月没有任何包袱的说了句。
“你说的。”
黑暗中,她好像听到赵程笑了声,然而脑子已经成浆糊,转不动了。
他要早起,顾明月害怕睡醒他就不在了,逼迫自己睡得特别早。
清晨起床时,他正站在衣柜前穿衣服,她蹭的坐起,“我送你。”
“还早着呢,你再睡一会儿,我煮好早饭叫你...”
“我来...”
她掀被子要下地,被赵程制止,“我来吧。”
他在家的时候不多,能做的家务他都乐意做,毕竟不在的时间里,她要忍受明明有老公却活得像空巢老人的生活,所以,他希望自己能尽量弥补她那部分遗憾。
顾明月倒是不清楚他的想法,他做早饭,她便给他准备行李。
行李有规格,太多会塞不下,除了赵程的衣物,其他全是她备的药材。
消炎药,止疼药,退烧药,止血药,极速救心丸,以及自己种的草药。
药品太多,导致拉链拉不上,赵程好笑,“不知道的以为我是卖药的呢。”
“每样都备点,以免到时生病没药...”
赵程弯眉,想说只要不自己作死,基本不会生病受伤,可看她急急忙忙找纸笔记录药品类型,防止他需要药时翻找,便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