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严东:“……”
梁晓才看到霍严东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啧”了一声:“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只是说个笑而已,再说我本来长得也不丑吧?”
霍严东不想说这个。他见梁晓才抬步就走,还以为他有目标,便问:“去哪?”
梁晓才说:“随便哪都行。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破庙之类的么?如果实在没有野外也可以,我没那么多讲究。”
霍严东倒是知道有一处破庙,但那都是三年多前的事了,他不知道那庙现在还在不在。不过反正也不多急,两人就去看了看。
许是运气不错,那庙倒还是在的,虽然破旧,遮挡些凉风倒是没问题。最重要的是附近还有干柴。梁晓才捡了一些柴进来,熟练地升火。
霍熟见状问:“你以前常烤?”
梁晓才说:“常什么烤?这炉子是我新托人买的,还没用过。如果你是想说我点炉子熟悉,那要归功于我在梁家常给人点炉子。”
霍严东恍然,心却想着你这样子可一点也不像惯给人点炉子的。
梁晓才说:“哎我跟你说这麻雀配酒,要啥啥有。一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特别美味!”
霍严东实在无法想象麻雀那么小的东西,全身上下加一块儿也没几两肉,美味又能美味到哪去。不过他也没特意说这件事。他看着梁晓才把火升上了,心里犹豫着一件事到底要不要说。
却不知这时那被梁晓才甩开的尾巴已经找到自家主子面前了。
“此话当真?”绍家的别苑里,坐在太妃椅上一摇一晃听着小曲儿的绍七猛然坐起,问秘自己的随从小邓。
“真真的啊爷。”小邓说,“就是梁家那小子。他还穿着女儿家的衣裳呢。他出来买调料来了,还买了好一会儿。我在咱家布铺子里出来时看到的。”
“他身边可有旁的人?”绍七问。
“没有,我看就他自个儿。”小邓说,“他从铺子里出来也是他自个儿。我怕他认出我也没敢离得太近。后来他往镇东走,我就跟在他身后走,结果一晃眼功夫他就不见了。”
“不见了?”
“可不!”
“嘿,他胆子大起来了啊,还敢独自出来买东西。”绍七站起身,“去!马上给我带两个人去路上堵着。他也没什么能去的地方,你们就去从镇子到河月村的路上堵。堵着了爷我有重赏!”
“那万一他要是不回村里呢?”
“他不回村里他能去哪?家里有个瞎老太婆,他总得回去吧?堵!”
“好嘞!瞧好吧您就。”小邓撸着袖子往门外走,不一会儿就叫上了两人,并且骑着马出去了。
绍七搓着手,脸上挂着抑止不住的猥-琐笑容。
先前梁大富说把梁小才给他弄来,结果连着放了他两次鸽子。后来他知道梁大富跟于小虎死了,着实消停了一阵,但是这美人眼看又能到手,他哪里能忍得住?
梁小才那小子他可是见过真人,那模样美得跟仙子似的,又美,又是个年纪正当的男孩儿。不说别的,只要一想到即将入手的触感,他就一阵阵兴奋!
绍七连着喝了好几口茶水才勉强压下一些心底的邪火,却说这时,梁晓才跟霍严东已经把麻雀烤上了。
梁晓才用现劈的木签子串的小麻雀肉,边烤边往上抹苏子油,连抹油的“刷子”都是用木棍代替的。烤熟了之后他再往上头撒点孜然粉跟辣椒粉,啧啧啧,那真真是烧烤界扛把子烤货。
霍严东也闻到香味了,他喝了口酒,同时暗暗打量着梁晓才。
他发现这人真的跟他想象的差了太多。先不说不是正儿八经的妻子,就说这个性格。这种性格居然能装了三年多的姑娘照顾他娘。还有那身手,那可不是自己随随便便武几下就能练出来的。可正是因着如此才更让人想不通,怎么就能陪着他娘三年呢?
他娘一个眼盲的妇人,身上全然无利可图,偏梁晓才就一直照顾着她。
“来来来,别看了,你再看我也变不成姑娘。”梁晓才仿佛知道霍严东心里在想什么,把烤好的两只小麻雀递过去说,“尝尝。看是疙瘩汤好吃还是它香。”
“你跟我以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霍严东接过麻雀说。
“呵。你以往见的人都什么样?”梁晓才边吃边问。他有时候想想也是挺可笑的。如果换成了在现代那会儿,其实霍严东也真没什么特别的,他或许连看都不会多看霍严东一眼,因为他周边就有许多人像霍严东一样高大健硕,又挺能打的。那时候朋友多啊,一起喝酒,一起训练,可是现在居然一根手指头都用不上就能把他的朋友数全了。
他有朋友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