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绑住不绑住的?我每天就做半天生意,下半天我愿意做啥做啥不就成了?”他也没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就是想试一试。
霍严东不想让梁晓才太劳累,但是他也知道梁晓才不是那种能长时间闲住的人,便也没再劝。他起身,拉住梁晓才说:“走,回屋说。”
梁晓才还想看姜撞奶撞没撞成,没有当下就起来。他拉着霍严东说:“等会儿。如果成了拿回屋里边吃边说。”
霍严东不用赶着回去,便也没太着急。过了会儿他见梁晓才拿勺子放在那碗散发出淡淡的姜味的奶上,那勺子居然没往下沉。显然,这东西做成了。
梁晓才有些兴奋,拿起一碗说:“这碗我去送给大娘跟我娘吃。那一碗我俩吃。你端的时候小心点儿,可别弄散了。”
霍严东自然按他说的办了。不一会儿梁晓才送完姜撞奶回来,手里拿着俩勺:“来来来,赶紧尝尝好不好吃。”
霍严东正好没吃午饭,有些饿,闻言舀一勺放进嘴里开始品。
梁晓才问:“怎么样?好吃么?”
霍严东说:“不错。细细滑滑的,还有股子奶香味儿,还甜。这东西姑娘家应该能喜欢。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花蛤肉。”
梁晓才觉得这评价挺中肯的。他记得他上一世去甜品店里吃的时候也是姑娘多。
霍严东问:“对了,这盘海城也没卖甜蜜果子的,那个你怎么不做了?”
梁晓才说:“那是炸的东西,热。再说我之前都是在窑-子门口卖的,那里来往的人大都不在意那东西贵不贵,只管好不好吃。可现在你这身份,我再去窑-子门口卖吃食,你说合适么?”
霍严东心想是有点儿不合适。不过要说真让梁晓才一直在外头卖东西他也觉得不妥。他起初其实没想过他媳妇儿居然能天天坚持的,还想着新鲜几天就过了。可现在看来,这是铁了心要做生意了。
霍严东略一琢磨,从柜子里摸了个小木盒出来,打开递给梁晓才。梁晓才接过来一看,里头居然有两个银元宝,还有一张银票和一些碎银子,大大小小的加一起居然能有个一百二十两?
现下三四两银子就够普通农家一家三口过一年,所以这钱绝对不算是小钱。梁晓才有些意外地看着霍严东:“你哪来这么多钱?”
霍严东说:“有些是军饷,还有些是立了功上头赏的。先前我一个人在营里也没什么花费,基本都攒下了。还有些是大鹏这次带过来的。虎头关那边的宅子卖出去收的钱也都在这。这钱你收着,看看够不够弄个铺子。”
梁晓才捧着钱盒:“……”
他活了二十多年,除去小时候父母给过钱之外,几乎就没人白给他花过钱。这跟霍严东以往给他的生活费可不同。
梁晓才把盒盖盖上,笑说:“你就不怕我拿钱跑了?”
霍严东在梁晓才脑门上弹了一下:“人都是我的,往哪跑?”
梁晓才一把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霍严东的手常年握兵器操磨,茧子特别厚。但是相比起那些细皮嫩肉的,梁晓才反倒特别喜欢这种。他抓在手里摸摸,又拿到嘴边咬。
霍严东也没把手抽走,任他咬,同时说:“反正我月月还有饷银,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横竖家里的人饿不着。”
过会儿,梁晓才还没松口,霍严东问他:“你这是磨牙呢?滋味儿好么?”
梁晓才咂咂嘴:“还成,就是有点骚。”
霍严东笑说:“那是,我刚尿完尿没洗手。”
梁晓才顿时把他手往外一撇:“霍严东你大爷!”
霍严东自然是说笑的,然而两人还是打闹成一团。霍严东把木盒往炕上一丢就扑住梁晓才,梁晓才屈膝向上一顶,霍严东看穿他的意图,马上躲开,接着就被梁晓才按在了炕上。霍严东这时猛一翻身,把两人换了个位置。梁晓才双手被压着,他便抬起头咬了下霍严东的唇……
身体里“轰”的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烧着了。霍严东没想到梁晓才突然出这样的招数,着实有些招架不住,粗-喘着说:“犯规了你。”
梁晓才舔了舔唇,笑说:“战场上只管有没有用,哪管你犯不犯规?今儿个我就是你的战场,你到底……嗯?”
霍严东直接照着梁晓才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拍一巴掌:“青天白日的,羞也不羞?!”
梁晓才这才想起来,对啊,这可是大白天,家里还有长辈在。他不得不手一撑坐起来,说点别的以转移注意力。
“如果要弄个铺子,只简单卖一两样东西估计生意不好做。我要是真弄个铺子就得多卖几样好吃的。”比如火锅。凉皮的季节过去了,火锅的季节就到了,两样交替着卖,或者一起都卖,给客人更多选择。但是如果那么一弄,肯定要找人帮忙了,他自己可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