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多谢谢廖大人,若非他引荐,皇帝哪知道宝儿是谁。”顾延年也说。
顾松年也是满脸惊奇,跟在路道学身边那么多年,他可知道面圣有多难。
更别提自家堂弟还得到了圣人的赏赐!
等新奇够了,顾老爹连忙让顾佳年将东西收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你可得好好保管,这东西要是磕着碰着,那是要掉脑袋的。”
被他这么一说,顾佳年都觉得自己的脖子沉重了不少。
回到房中,橘猫正趴在被子上打瞌睡,没出门。
顾佳年走过去,捏了捏橘猫的耳朵:“前几日你遇上廖大人了?”
橘猫一僵,揣起自己的小爪爪:【你,你知道了?】
“今日廖大人特意提起你来,想必是瞧见了。”
橘猫整一个支棱起来:【他说了什么,对你有没有影响。】
心底很是懊恼,早知道那天就不去看热闹了,没得给自家崽崽添麻烦。
顾佳年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放心吧,廖大人没说什么,只是让你安分一些,最近别再往外跑。”
“京城有些大人不喜欢猫,被逮住会有危险。”
橘猫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知道了,我不出门。”
“要是无聊的话,我给你做个毛球,你可以在家玩。”顾佳年又说。
心想金老大是神仙,现在变成一只猫,既不想跟其他的猫玩,也没办法跟其他人玩,每日他勤奋读书,金老大就只能吃饭睡觉,确实是有些无聊。
看来他还得抽出时间,多陪陪金老大才是。
橘猫不知道崽崽的孝心,忙道:“我不无聊,真的,你安心读书就好。”
说完了又问:【佳年,你知道公主选婿的事情吗?】
顾佳年也很是吃惊:“你怎么知道?”
橘猫这才提起当天的听闻:【廖大人骂得可难听了,让他儿子别做白日梦,公主瞧不上他媳妇的娘家侄儿。】
顾佳年若有所思:“路兄也有提起,说谢家打算让谢兄尚公主。”
橘猫也吃惊起来:【谢宜年这么大年纪,还没成亲?】
路道远比谢宜年还小了两岁,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谢兄也才二十出头。”顾佳年笑着摸了摸猫脑袋,“左右跟咱们无关,不必太在意。”
橘猫心底嘀咕道:【谁知道有没有关系,我家有儿初长成,万一公主就瞧上了呢。】
顾佳年显然不觉得公主选婿与自己有关,过了元宵,他读书便更加刻苦了。
另一头,谢家。
谢宜年从衙门回来,眉头就没展开过。
“表哥。”
见到路道远,谢宜年点了点头,又问了句:“前几日去见佳年了?”
“见了。”
路道远特意过来,也是为了提这件事:“廖大人特意让我传信,见了佳年,当时圣人也在场。”
谢宜年一顿:“圣人也在?”
“圣人对佳年赞赏有加,还赏赐了一块玉佩。”
“你且说来,一字不漏。”
路道远一五一十的说完,才抬头问:“表哥,这是好事儿吧,得了圣人青眼,佳年岂不是前途无量。”
谢宜年却沉吟起来。
“廖大人怎么会让你送信?”
路道远摸了摸脑袋:“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在户部当差,虽不起眼,但也算廖大人下属,他知道我与佳年要好,所以就托我传口信。”
“廖大人应该不想太多人知道他跟佳年的关系。”
谢宜年瞥了他一眼:“廖大人身居高位,他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召见顾佳年,还用得着透过你?”
路道远一想也是。
谢宜年叹了口气:“此事绝非巧合。”
“也许廖大人是想借由此事,让你知道圣人的态度,从而提醒谢家。”
谢家与廖家的关系错综复杂,曾经合作过,但这些年下来已经冷淡不少。
廖荣光对于世家大族的事情,向来是避嫌至极。
可谢家到底对廖荣光有过恩情,以此提醒,倒是也有可能。
谢宜年陷入深思。
路道远没想那么深远,一脸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说怎么会那么巧。”
谢宜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道:“不止如此,廖大人此举,还在提醒谢家别打顾佳年的主意。”
路道远脸色一顿:“这,这是什么意思?”
“谢家这些年来门客不少,顾佳年又是你的同窗好友,私交甚笃,廖大人对他颇为用心,自然不想他归入谢家门下。”
谢宜年淡淡道,想起当年在青城府的时候,廖荣光也这般做过。
路道远顿时皱了眉头:“表哥,那我还能去见佳年吗?”
“你自然是无妨的。”防的不过是他。
路道远有些没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