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禁欲残王每天都想破戒(185)
花芊芊的话音一落,离渊和花景义齐齐朝离元邦看了过来。
离渊蹙着眉头,他发觉哥哥背妹妹上喜轿的这个习俗非常不好,得改!
而花景义则是满心的不是滋味。
离元邦听了花芊芊的话,得意地嘴角不停向上翘,下巴都扬得老高,还挑衅地看了花景义一眼,好像在说:
听见了没,我才是芊芊的哥哥,芊芊的哥哥只有我!哼!
离渊和花景义两人看见离元邦这样子,都莫名地觉着手痒!
花芊芊没有再给花景义说话的机会,与离渊等人一起离开了。
花景义望着花芊芊离开的背影,心里觉着似有苦水要溢出来。
芊儿说,她以后只有离元邦一个哥哥,她,不要他了……
花景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中的,看见下人带着大夫朝花舒月的院子走去,他也魂不守舍地跟了过去。
院子里闹哄哄的,下人们打水的打水,熬药的熬药,与浅溪院比起来,这里才像个名门闺秀该住的地方。
他们一直害怕亏待了二叔留下来的唯一骨肉,把什么好的都给了花舒月,却将芊儿丢在了一边。
进了门,花舒月的床前更是围了一群人嘘寒问暖。
花景义忽然觉着身边站了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
她局促地站在原地,看着满屋子的人围着她堂姐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花景义的心又是一阵抽痛。
这时,花老夫人看见站在门口的花景义,脸色不虞地道:
“你干嘛去了?难道不知道舒月不舒服!你还不去看看她的药熬好了没?”
说完这话,花老夫人爱怜地拉住花舒月的手,眼含泪光地道:
“到底不是亲哥哥,隔着层肚皮就隔着心呢!你们就眼睁睁瞧着舒月受委屈也不帮她出头!
我可怜的舒月!你怎么这么命苦,要是你爹娘还在,定不会让你受今日这样的委屈!”
听了这话,花景义的脸白了又白。
可他戴着面具,没人能瞧见他的脸色。
这一次,他并没有去给花舒月煎药,而是大步走到床榻前,看着花舒月,语带寒意地道:
“我问你,这件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听花景义问出这话,众人都震惊了。
离氏一个劲儿地扯着花景义的衣摆,给他使眼色道:“老二,丫环熬药我不放心,你快去看一看!”
花景礼也蹙着眉道:“二哥,青儿那丫头已经交代的清清楚楚了,你还问什么?
五妹身边的婢女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也不好受,你没见她脸色这样难看么!”
“我再问她话,没有问你!”
花景义咬牙吼了一声,将花景礼吓得一愣。
他二哥从来都是安静和气,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二哥,你不相信月儿了么……”
花舒月眼里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你若是不信月儿,月儿解释什么也没有用,我与六妹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她……”
说着,她又是一阵轻咳,随后拉着离老夫人哽咽道:
“祖母,我不知道为何六妹妹如此讨厌我,是我不好,都是因为我她才不愿回家,不若我搬出花府吧,只有我走了,六妹才肯回来!”
“我不许!”花老夫人气得身子都有些发抖,“那孽障害得你还不够!你怎能因她搬出家门!”
说着,花老夫人回头狠狠瞪了花景义一眼,“你们好得很啊,你们这是想合起伙来逼死舒月是不是?
逼死了她,好给你们的亲妹妹腾地方,也好占了你二叔的那份产业!不如,你们把我这老婆子也逼死算了!”
花老夫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听到离氏满脸煞白。
“母亲,不是的,二郎不是这个意思!”离氏慌张地解释着,揪着花景义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给你祖母和舒月赔罪!”
花景义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离氏道:“母亲,你除了让我们赔不是,还能做些别的么?”
离氏脸色一僵,“二郎……”
花景义没有再看离氏,而是转过头看向花舒月,伸出修长的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面具滑落,露出一张白得几乎透明的脸。
瞧见这张脸,花舒月的眸子不由害怕的缩了缩。
这张脸,一半美得不像话,弯眉绵长,唇如樱瓣,细细看上去,竟与花芊芊有五六分的相似。
可另一边的脸上却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让皮肤变得有些扭曲,看上去极为可怖。
从前花景义害怕吓到月儿,所以一直戴着面具,连睡觉都不敢摘掉。
可现在他才发觉,真正在乎你的人,怎么会害怕你脸上的伤。
“我们是如何对待你和芊儿的,你心里最清楚。我们亏欠芊儿的,却不亏欠你一分一毫!”